“蔡毓荣,桑峨,方正sè,你们三个蠢货!废物!千古罪人!等回到了京城,主子一定会把你们千刀万剐!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就是杀你们剐你们一千次一万次,也难消我的心头之恨!更难消主子的心头之恨!你们这三头蠢猪啊、
一!”,
狂舞着腰刀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图海生生将面前摆房地图的桌子连图带桌砍成了碎片,然而旁边的清军中高级将领什么的,却是连劝说安慰图海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全都是呆若木鸡的发痴发愣,就好象已经是hún飞天外一般,脑海中,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长江防线完了,大清也完了!”“图中堂,求求你了,快给汉阳派救兵啊!再不派援军去,汉阳怕就是保不住了!呜呜呜呜呜……。”,
最后,还是汉阳求援使者的哭喊声音,把图海从状若疯癫到震怒恐惧中拉了回来,图海赶紧又抛下钢刀,一瘸一拐的冲到那使者面前,也是一把揪着衣领将他提离地面,红着眼睛大吼问道:“说,昨天晚上吴狗偷渡成功后,后来的战事如何?吴狗又有多少偷袭军队?”,
“小人离开汉阳的时候,蔡部堂他们正在全力反攻码头。”求援信使如实答道:“从喊杀声判断,吴狗的偷袭军队似乎不算太多,大概只有千把人最的不会超过一千五,只是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抢占了码头让我们的战船无法出航,所以吴狗的民船才能继续运兵靠岸。再后来因为小人急看来螺山求援,就不知道了。”“就算一千五百人吧。”,图海心中盘算起来,“我们在汉阳有六千军队挡住这一千五百吴狗把握很大,就算吴狗的军队可以接连渡江登陆,最迟到今天午时,黄州的水师也能赶到汉阳增援,吴狗在武昌没有战船,葛秉贞切断吴狗运兵船队的航道把握也很大。这也就是说即便吴狗抢在葛秉贞船队抵达之前,把武昌主力运载到了长江北岸除去留守武昌、樊哭等地的军队,渡江军队也绝对不会超过七千,蔡毓荣据汉阳坚城而守,再加葛秉贞的水路增援挡住吴狗一两天时间希望很大!”
盘算到这里,图海又赶紧冲那信使问道:“那我再回你你们的蔡部堂,这几天可曾发现吴狗军队增援武昌?”,
“这个绝对没有。”信使飞快答道:“如果发现武昌的吴狗军队有异常,就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昨天晚上也不敢掉以轻心啊。”,
“亏你娘的还有脸说这话!”图海一把将那信使摔在地上,恼怒的踢了一脚,又转向旁边的清军众将喝道:“汉阳还有希望!马上派人到江面上联络杨捷,命令他在三个时辰之内,务必击败吴狗水师!再给张韬传令,让他在……。”“轰隆!”忽然传来的爆炸声音打断了图海的命令,虽说在血肉横飞的水陆战场之上火药爆炸声音随处可见但这一次的爆炸声音实在是巨大得吓人,几乎就象是一道惊雷在图海等清军将领耳边炸响一般响亮震撼。听到这声音,图海和察尼等清军将领都是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可是让他们更加惊讶的是这声爆炸竟然是从江心岛南面的长江航道方向传来的,只可惜江心岛岛上的悬崖恰好拦住了图海的人视线所以到底是什么发出如此剧烈的爆炸,图海和察尼等人就一时半会难以知晓了。
“轰隆!轰隆!”,又是两声同样巨大的爆炸声音传来,虽然还是看不到爆炸原因,可是看到南岸吴军振臂欢呼和江心岛上清军士兵抱头惨叫的模样,图海和察尼等清军将领心头还是同时升起了一种预感,严重不妙的预感…………
能够发出如此巨响的,当然是吴军满载炸药的胖子牌回天鱼雷,刚,
开始的时候,当吴军炮队忽然停止发射后,清军水师张韬船队虽然很是奇怪原因,但还是下意识的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迅速转过了吴军火炮覆盖的江心岛东端崖角,在这个位置匆忙集结北上,杀向腾腾的扑向狭长如鱼的江心岛中段航道,然而就在这条船道上,满载着士兵的吴军运兵船队还在艰难的靠近江心岛沙滩,寻找合适的登陆地点。
歼灭吴军运兵船队的天大功劳触手可及,旁边还没有吴军的战船干扰破坏,长期以来一直被杨捷骑在头上的张韬jī动得手心都忍不住冒汗了,没做任何思索就命令旗舰打出旗号、
全军冲锋!冲进吴军运兵船队大开杀戒!而看到旗号命令后,清军各船的将领士兵也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起来,嗷嗷嚎叫着使出吃奶的力气划动浆轮,拼命冲向吴军运兵船队。
见到清军战船突破炮火封锁逼近,没有战船保护的吴军运兵船队确实出现了不小的慌乱,还有相当不少的胆小士兵跳船逃命,然而让张韬等清军水师将领哈哈大笑的是,吴军运兵船队中,竟然分出三四十条舢板小船,一人摇浆,一人掌舵,排着极其松散的队形,螳臂当车一般冲向还拥有着二十多条大型战船的张韬船队,看模样是想与清军船队做拼死一搏,掩护自军运兵船队撤退。
“哈哈哈哈哈哈,吴狗狗急跳墙了,几十条舢板也想拦住老子的船队?真真正正的昆蜉撼树啊!”,得意狂笑之余,张韬张狂大吼道:,“再传老子命令,不许开枪、开炮和放箭,冲上去,把这几十条吴狗的舢板全部撞翻!”
“弟兄们,不要开枪开炮,更不要放箭,撞上去,把吴狗的舢板全撞翻!”,命令传达,清军各船的指挥将领也全都嚎叫了起来,清军士兵更是个个奋勇卖力,拼命划浆恰在此时,天遂人愿,江面上忽然刮起一阵东南之风,正在向正西偏北的清军船队得风力相助,乘风破浪,行驶更是神速片刻之间就冲到了距离吴军舢板不到半里的地方。
“满狗船队怎么没开枪开炮?”,在南岸看到清军战船如此托大,吴老汉jiān不由也是一楞差点怀疑清军船队在搞什么yīn谋诡计,不过醒悟之后,吴老汉jiān很快就狞笑了起来,“想撞翻老夫的舢板?谢谢老夫正巴不得你们撞呢。
“弟兄们,努力冲啊!”,大吼声中,一条清军鸟船率与一条吴军舢板迎面相遇,眼看只差几丈就要撞上吴军舢板时,舢板上的两个吴军士兵大概是胆怯之极,竟然一起跳落江中,泅水逃命去了,引来战船上的清军将领士兵又是一阵得意狂笑。可就在这时候,那条已经无人驾驶的吴军舢板顺流而下间,已经撞上了清军战船,也走到了这时候这条清军战船上终于有士兵发现不对大叫道:“将军,吴狗的舢板在冒烟,好象……。”
“轰隆隆!”,话还没有喊完,那条已经无人驾驶的吴军舢板忽然剧烈炸开爆炸威力之大,不仅jī起超过十丈之高的水huā还一下子把前端翘起的清军鸟船掀得船头抬起,船上物件与士兵也象断线风筝一样的向后摔出,噼里啪啦的掉落长江水中,船舱里的清军士兵更是象被一只只无形巨手推动一般,在船舱里翻滚摔跌起来,惨叫声也随之响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澎!”,清军鸟船船头再摔落水面时,船头已经被炸出了一个两三丈大的巨洞,江水汹涌冲入舱中,瞬间就淹没了船舱里的无数清军士兵,船头随之迅速下沉,船尾则向上翘起,直看得周围的清军士兵将领目瞪口呆,仿佛身在梦中。
“出什么事了?”听到这jī烈爆炸声音,刚坐下喘气休息的张韬跳了起来,伸长脖子向江面张望。也就在这时候,两条吴军舢板,一前一后钻进了一条清军战船中最大的冲沙船船头下方,紧接着,两声同样震耳yù聋的爆炸声音先后响起,那条倒霉的冲沙船则象是被神鬼之力推动一般,直接船头跳起做了一今后空翻,直接船底朝天的砸进江中,不管是甲板上还是船舱中的清军士兵,都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随着战船被江水直接淹没。
见此情景,战场四周的吴军将士自然是欢声震天,吴老汉jiān则干脆」
从座位上跳起,奋力挥舞胳膊大吼一声好,旁边的胡国柱和马宝等将则是〖兴〗奋狂吼,“炸得好!炸得溧亮!好样的!”,
“自杀船?!”吴军倒是欢呼雀跃手舞足蹈了,清军张韬船队上下则全傻了眼睛了,做梦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恶毒无耻的战术,让舢板满载炸药去撞敌人战船,一两条舢板就换一条庞然巨舰?这么缺德歹毒的绝户战术,到底是那个坏种琢磨出来的?
“中计了!”张韬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快掉头,掉头跑!放箭,放箭!开枪,开炮!不要让吴狗的舢板靠近我们!”,
“轰隆!轰隆!轰隆!”,张韬的命令明显下得晚了一些,已经顺流冲进了清军船队中的吴军回天舢板四处开huā,一条接一条的点燃引线,撞上清军战船与敌人同归于尽,清军船队则彻彻底底的乱了方寸,将领士兵带着哭腔在甲板上呼喊奔跑,或是开枪放箭阻拦吴军舢板靠近,或是转舵掉头,逃往下游避难,更有无数的清军士兵因为胆怯害怕,直接跳进江水之中逃命,彻底的乱成了一锅粥。
对于抱着必死决心发起自杀攻击的吴军敢死队员来说,这样的局面无疑是他们的天赐良机,乘着清军船大难以掉头和互相碰撞的混乱机会,一条接连一条的吴军舢板撞上清军战船船舷,舢板前端的尖锐倒钩钻进船舷固定,点火跳水逃命一虽然这么做也是九死一生,跳水的敢死队员很难逃过满满一船炸药爆炸产生的冲击bō。但相对的,船舷直接受力的清军战船情况自然凄惨百倍,最轻也是船舷被炸出巨洞,进水沉没,重的干脆就是直接颠覆倾翻了。
在吴军提拼了近三百葬出现的无耻战术面前,才那么一柱多香时间,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清军船队已经只剩下了三条战船勉强带伤逃回,余下的近二十条战船包括张韬的旗舰在内,都已经永远的回不到大清康麻子温暖的怀抱了,不是直接倾翻就走进水沉没,还有的是船身大半入水,失去抢救修补价值,而最倒霉的还是张韬的旗舰因为同时被三条吴军回天舢板盯上,船头被直接炸成了零件状态张韬连跳水的逃命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抛上半空活活摔死,全船士兵无一活命。江面上到处都是起火燃烧与进水沉没的清军战船,还有到处都是挣扎呼救的清军士兵和战船残骸悲惨得笔者几乎不忍描述。
逃往下游的清军大小船只也没什么好下场,先是被吴老汉jiān提前布置在岸边堤上的火箭亲密招待然后又遭到吴军火炮队铺天盖地的炮火覆盖,最后的三条中大型战船当场中炮沉没,小舟哨船损失无数,仅有不到十条小船狼狈逃回北岸,去向图海和察尼哭诉控诉去了一世上那有这么不要脸的水战战术?打不过就同归于尽,一条舢板就想拉咱们大清的一条战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