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龚可并不大愿意到葛鸿这来看病,因为他总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是有些怪异,这不,斐龚刚被抬到葛鸿的院子,杜中便是拖长了声音的嘎嘎笑道:“师父,有病患到,体型肥硕,面色苍白,估计是肾虚体弱!”</p>
忍!忍!忍!脸色已经憋成猪肝色的斐龚在心里默念着忍字诀,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这次是要落到人家手上了,可是不能像往常一般的回嘴了,斐龚很是不得已的从脸上挤出一个比死了亲娘还要难看的笑容。</p>
杜中见到斐龚如此模样,自然是笑得更加欢快了,像是个停不了嘴的百灵一般。</p>
很快的,葛鸿施施然的从屋内走了出来,依旧是招牌式的笑容和她那一袭如水白衣,见到斐龚竟是由担架抬着,葛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快步的走到斐龚身边,凝声道:“伤哪儿了,胖子!”</p>
“肋骨断了!”斐龚皱着眉头应道。</p>
“咯咯,那还好,我还以为你伤得有多严重呢!”葛鸿捂嘴轻声笑道。</p>
“我你这个女人,怎么没半医师的慈悲心肠,倒是奚落起老爷来,哼!”斐龚哼声道。</p>
一旁的杜中听到斐龚给他师父撂狠话,他可不干了,冷言冷语的在旁边道:“若是嫌我师父不够有慈悲心,找别个医治去啊,也用不着在这里磨叽。心急如焚的斐大听到杜中如此话,个人的火气腾的就是上来,他厉声暴喝道:“杜中,平日里我敬你是条汉子。这个时候我家老爷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要如此奚落,你安什么心呐,赶紧给我家老爷疗伤才是正事儿!”这泥人发火是特别地有威势,平日里总是息事宁人的斐大发起火来倒是让人生畏,就连平日最是难摆平的杜中给斐大骂了之后也只能是缩了缩脑袋,哼都不敢哼一声。</p>
葛鸿微微笑了下,她晓得斐大这是敲山震虎。不好道自己的不是,倒是将不满都发泄在杜中的身上了,葛鸿也不再继续怠慢斐龚,凝神招呼着人将斐龚给抬了进去里屋。</p>
侍从们将斐龚放下后就离开了,就连斐大也是没有被允许进入里屋,这里便是葛鸿研习医术的地方,一般的病人还没有给领进这里来的,斐龚今天倒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p>
屋内地采光并不是太好,昏暗。斐龚能够在黑暗中闻到一阵很浓的药味。怪不得葛鸿平日里身上总是带着股药香味,敢情是在如此浓重的药味环境中硬生生给熏出来的,斐龚不得不到底是葛鸿身上散发出的药香呢,还是她衣服上散发出来的药香,这可是个非常严肃而且有意义的事情,只是斐龚心道自己怕是很难去考证了。“什么呢这么入神!”葛鸿的手指在斐龚额头上轻了下,斐龚只觉得触觉带冰凉的滑腴,真个是舒服。</p>
杜中自然也是进来帮手。而就算是葛鸿不叫他进来,杜中也是一定伺候左右地,因为这物进来了一只大尾巴狼。可是要看好了,要不然师父遭了殃那可就没后悔药吃了。</p>
杜中将斐龚身上地绳索给解开,为了将斐龚很好的固定在担架上,弟兄们可是没给斐龚绑绳索,杜中倒也是干脆,直接是用绞剪将绑在斐龚身上的绳索都给绞断了。</p>
呼中长呼了口气,然后又是用绞剪开始剪起斐龚身上的衣物来了。那动作快的让人看的是心惊胆战的。斐龚龇牙道:“杜中,你。你悠着,天呐,快到喉咙口了,听,啊,你剪老子的裤子作甚!”</p>
杜中这老子倒是要恶搞一下斐龚,这剪完衣服还不解气,竟是要往下发展,这回倒是一旁地葛鸿突然红了脸,葛鸿咳嗽了声道:“杜中,别瞎闹,又没伤到下身,裤子就不要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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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杜中应声道,他本来就没那么死心眼真要剪了斐龚的裤子。</p>
葛鸿的双手开始在斐龚赤露地上身游走,她轻轻的挤压着斐龚的胸骨和肋骨,还不时的询问斐龚有什么感觉,而斐龚自然是不时的回应葛鸿杀猪般的尖叫声。</p>
“呵呵,看来并不是象中的那么严重,我先将你一些移位地骨头给接好,这可能有一些疼!”葛鸿笑着道。</p>
斐龚愣了愣,疑惑地问道:“怎么,难道我的肋骨没断吗?”</p>
葛鸿摇了摇头:“还没到断地地步,只是有些骨头裂了,而有几根则是移位比较严重,你放心,我以前可是给几十个猫狗接好移位的关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