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子这老道长虽然心善，并非完全轻信别人，只把月老宝诰告诉给陈萼，也是防止陈萼不知好歹，去打扰天上神仙。</p>
跟玉玄子探讨一番，陈萼收获不小，倒是知道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比较体系地学习道门经书。</p>
不是要入道当道士，只是要看一看，紫色雾气还能不能给他增加一点新的能力，让他在将来拥有更多的能力。</p>
与玉玄子、虎鹿羊三妖告辞之后，陈萼返回长安，购买《灵宝经》、《上清经》、《三皇文》，顺便购买了此时长安城内佛门总集的经文《佛经》。</p>
道门有道门的正法，佛门也有佛门的正法，陈萼都要借鉴。</p>
回到家中，小半日时间研读这三本道经、一本佛经。</p>
然后陈萼感觉到了紫色雾气的异动——这一次他的确找对了，紫色雾气对三本道经和一本佛经都有反应。</p>
但是，都没有再推演出任何新能力的迹象。</p>
陈萼有些愕然，随后才意识到另外一种可能。</p>
这么长时间以来，紫色雾气将“太清法”和“内视外景法”抛给自己，再没有出现新的能力。</p>
他一直以为是没有遇上合适的书籍。</p>
如今才意识到——“太清法”或许太强，消耗的某种衡量物太多，这才造成始终不能出现新能力。</p>
读那些杂七杂八的志怪书籍时候并不明显，如今紫色雾气试图显化灵宝经、上清经、三皇文这些能力的时候，明显力有不足，这才格外突出，令陈萼察觉到。</p>
那是什么衡量物呢？</p>
陈萼自己便给出了回答：还能是什么衡量物，惩恶扬善的功德，或又称之为福报。</p>
不是那种资本家忽悠人的玩意儿，而是真真正正的功德福报。</p>
前一段时间斩杀恶妖，获得的功德令陈萼瞬间提升了二十日以上“太清法”积累，现在看来，功德若是再积累下去，原来其他更多用途！</p>
推演新能力不成功，陈萼验证了紫色雾气的使用方法，更多功能，心情却也不差。</p>
不过这好心情持续没有多久，又变成后怕。</p>
幸好之前消耗巨大、推演出的是“太清法”！</p>
如果没有提前推演出“太清法”，陈萼反而利用紫色雾气从志怪小说中获得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能力——到现在也没有根本性的法门，就只靠着各种奇怪能力跟妖怪们战斗，和玉柱洞的妖怪一旦遭遇，还真是生死难料。</p>
一日匆匆而过，第二日一早，陈萼出门前往长安西市。</p>
临近科举考试越来越近，他要找《西游记》开始的最大神棍来给自己算算命，也顺便摸一摸对方的底细。</p>
只见那长安西市大街口处，一个算命摊子被人围得水泄不通。</p>
迎头一个招牌，叫做“神课先生袁守诚”。</p>
左右一副对联“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p>
再往前凑，又是一对小对子，一边是“开谈风雨迅”，一边是“下笔鬼神惊”。</p>
那三缕长须，丹凤眼、白面庞的袁守诚便在众人环绕、两名童子伺候下，悠然而笑。</p>
有人奉上算命课金，请他算上一课，因前几日得罪了人，今日不知吉凶如何。</p>
袁守诚便掐指算道：“你今日遇水则凶，见庙则安。”</p>
那人笑道：“听神课先生这样说，我今日就去寺庙住下，非得化解了灾厄不可。”</p>
众人便又连忙上前递钱，要给袁守诚送上课金，下一课给自己算命。</p>
袁守诚端起茶碗笑眯眯地沁一口茶水，忽然抬眼看见人群中有个俊俏郎君，气度非凡。</p>
不由地心中起意：“这人不同一般，倒是要算上一算。”</p>
起身指向陈萼：“这书生……可有什么要算的？”</p>
陈萼见到自己刚走过来，袁守诚便已经注意到自己，顿时微笑道：“神课先生袁守诚，果然名不虚传。”</p>
因他是袁守诚指定的，众人也都让开地方，让他走到最前面。</p>
陈萼将卦钱交给童子，对袁守诚微笑道：“神课先生，要算我什么？”</p>
袁守诚细细打量他，越看越是讶异。</p>
若只看表面，此人先一飞冲天，再遭难，却不是个好命的人。</p>
偏偏往内里看，又如同雾里看花，变得隐隐约约，凭空带有无数变数。</p>
这令袁守诚越发感觉奇怪——他算星象、星宿运转，也能算准，天庭的星宿轮流值班顺序都在心里，怎么算不准人间一个书生的命运？</p>
这书生身上有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