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赤果果的捉弄,叶疏烟白了唐厉风一眼:“皇上这明明故意捉弄臣妾呢,你不是不知道怜月和慕妍,尤其是慕妍,册封礼次日,臣妾不过是走路时绊了一下,她便拿诗笑话臣妾,说‘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真是羞煞人了。如今连……”
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无限娇羞。
如今连姿势都让她们两个听见了,还不知楚慕妍那个促狭鬼要怎么拿来玩笑。
唐厉风听了,哈哈大笑:“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朕有些不懂。疏烟是大才女,快来给朕解释解释,这是说朕太厉害了么?”
叶疏烟一听,羞得一把推开唐厉风,捂住了耳朵:“皇上真不知羞!实在讨厌!”
唐厉风说得又情动了,恨恨地将她抱住,心痒难抑,轻咬着她的脖颈:“疏烟,你去慈航斋倒是能一心礼佛,清心寡欲,可这半个月,朕要怎么办呢……”
叶疏烟被他吻得心火难耐,可想到这件事,便不禁有些透心凉。
这半个月,虽然不长,若要唐厉风忍耐,他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太后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分开他和叶疏烟,让别的妃嫔得以雨露均沾,绝不会任由他独宿崇政殿或者沛恩宫。
既然卓胜男要进宫,横竖也无法独宠,叶疏烟只希望这些天,唐厉风所宠幸的人,对自己不会造成威胁。
皇后那边已经有了大皇子,长子嫡孙,她所盼的不过是夫妻欢好,不会再指望生第二个皇子。
那徐美人徐丽兰、付才人付莲贞,她们在唐厉风心里没什么地位,就算幸而有孕,她们被太后和皇后压制久了,早就没有什么斗志,所以并不必太担心。花解语有孕,唐厉风自不会宠幸她。
而那个崇政殿侍婢出身的赵紫玉,以及殿选上位的李缘君、宋美薇三位宝林,都不算安分守己,甚至是得志猖狂的人,因此不能让唐厉风亲近她们。
而苏静好的父亲官职太高,又牵涉到军机要务,她若有了皇子,也不会安生,一定会借助父亲的势力,为儿子博一个大好前程,那就是做太子。
思来想去,她终于推开了意乱情迷的唐厉风,正色道:“皇上,太后的意思,您是知道的。所以这半个月,皇上就是想在崇政殿独宿,也不可能。与其让太后逼着你选妃嫔侍寝,不如你选自己中意的陪伴,长夜漫漫,臣妾在慈航斋也不必太担心皇上孤独……”
说着这话,她的一颗心,就像是个熬醋的砂锅一般沸腾起来,酸痛得让她忍不住掩住胸口。
唐厉风听着她明明是痛心的,却还要为了唐厉风,劝他自己选中意的妃嫔侍寝,对太后怨愤更甚。
“朕谁也不要,只要你……”他捧住她的脸,久久一吻:“你静心在慈航斋抄写经书,不要胡思乱想。卓胜男这件事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但是别的人,朕说不要,太后又能怎样?朕只等你回来,为朕孕育一大堆皇子帝姬……”
听了这话,叶疏烟再坚强,都忍不住泪眼朦胧。
她喜悦地点了点头,再也不想提半个字让唐厉风去宠幸他人的话。
只不过半个月而已,册封礼之前,唐厉风也隐忍许久。如今他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帝王金口玉言,绝无改变。
叶疏烟紧紧抱着唐厉风,动情地道:“皇上知不知道臣妾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你一句话就把臣妾的勇气给磨灭了……皇上不要食言,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