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想了想,觉得露一手也好,不然总被人当成混饭吃的,不过可惜只有一个观众。便说道:“好,你站远些。”说完解开背上双剑,左西林,右晚剑,掣剑在手,凝立不动,心中却想着:“如果丁家再有人出来看看就好了。”
不料,林音竟心想事成,丁员外夫妻和丁小姐真的一起出了门来。见此情形,林音一脸正经的说道:“四位还请站开些。”丁员外正要询问,却被丁誉拉了开来。
西林剑软软垂地,忽然“铮”的一声笔直挺起,同时晚剑也不停颤动铮鸣,丁家四人哪见过这种事情,不禁目瞪口呆。
林音心中得意一番,又收敛心神,认认真真的一手太虚剑,一手随心所欲剑,双剑齐使。林音舞的很卖力,丁员外看了一会,却道:“这有什么,还不如誉儿的好看。”丁誉说了一声:“爹。”惹的丁员外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音毫不在意,他会的剑法本就不好看,招式平淡无奇,既无各种花式,也没有好看的腾挪翻跃,一看之下毫不亮眼。不过他有心卖弄,将双剑使的越来越快,初始时丁家四人能清楚看到他的每个动作招式,渐渐的便只能看清林音身形方位,到了最后,只看到月光下的一团影子,灰白交杂,隐隐约约,缥缈如烟。四人看的瞠目结舌,竟齐齐怀疑林音是否为人,人哪有能这么快的?
忽然林音忽地慢了下来,又大喊一声:“让开些。”那四人不敢不听,一起退了数丈,靠着院墙而立。刚站定,四人只听到“嗤、嗤、嗤”十余声响,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林音收起剑,此时倒没了炫耀卖弄之心,淡淡的对四人说道:“打扰了。”丁誉对林音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第一个过来说道:“林兄弟,你收我为徒如何。”丁员外见机快,也陪笑道:“林先生,丁某眼拙,没看出林先生竟是位大师,失敬失敬。”丁家两位女眷也向林音福了一礼,然后又进了客栈。
丁员外毕竟是长辈,林音也不敢太无礼,忙道:“哪里是大师,会一点点而已,员外过奖了。”丁誉不等两人再说话,又道:“林兄弟,在下拜你为师吧。”
林音将剑回鞘,说道:“誉少爷不必如此,到豫章的路上我自会尽力教你,至于以后如能再见,那时再说。”丁誉点点头,又问道:“那林兄弟何时再来豫章,我等你。”丁员外也说道:“对啊,林先生何不在豫章多住些日子,我们丁家定会将先生当一家人,绝不二般。”
丁家父子如此殷勤,林音倒有些不知所措,摸摸头笑道:“不用了,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见面再说。”丁家两人又劝了两次,林音就是不答应,只得作罢。
睡觉时,林音想,没钱没势,就得有些过人的地方才行。
第二日,丁誉没有坐马车上,一路跟在林音左右,将自己在练剑时不解之处一一向林音请教,林音也有问必答。丁誉忽然问道:“林兄弟,你是要到哪里?”林音道:“去泉州。”丁誉道:“哦,好远,去做什么?”林音摇摇头,说道:“找一个朋友吧。”丁誉点点头,没有再问。
走了一会,丁誉又问道:“林兄弟,昨日看你舞剑,最后竟发出奇怪响声,那是什么?”林音答道:“剑气。”
丁誉停下了脚,沉思片刻问道:“剑气?那是什么?”林音也想了想,才说道:“就是将真气以剑发出来,与寻常真气又有些不同,哪里不同我也不懂!”丁誉又问道:“那真气是什么?”
林音斜着头问道:“对了,你没练过内功吧?”内功丁誉知道,不过没练过,摇头道:“没有”林音心想:“我会的内功心法只有一套,可是不便轻易外传。”于是说道:“寻常的内功心法不值钱,得想办法学一门,没有内力,再好的招式套路也没也威力。”丁誉反应不慢,知道林音尚未收自己为徒,也不便学他内功,便说道:“好,等到了豫章,我想办法去求购一本内功心法秘籍。”林音也没好的办法,便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