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些人前往德国搜集情报?”劳伦斯.菲斯伯恩的手哆嗦了一下,几乎将茶杯掉到地板上,“你确定要这么做,老板?”
“有什么问题,菲斯伯恩先生?”秦朗微笑着。
“关于这件事……是这样,”菲斯伯恩将杯子放回桌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摩擦着,同时思考着,慢慢的说:“我认为向德国派遣间谍并不是一个合适的行为……当然,我不是反对进行间谍活动……”他停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如果德国政府发现我们的间谍进行的活动,那会是一个严重的危机……是大麻烦,老板。”
菲斯伯恩小心翼翼的隐藏了他的真正意思。“严重的危机”或者“大麻烦”都是打了折扣的说法,一家商业公司在一个欧洲国家的政府和军队里面安插间谍,一旦这件事曝光,那么不只是德国政府,所有国家都会向美国提出强烈抗议,要求严厉惩罚这家胆大妄为的公司。而在强大的外交压力面前,尽管与umbrella关系密切,但华盛顿仍然会接受这个要求。
而且在美国,umbrella拥有的不只是朋友,还有许多敌人。这些人毫无疑问会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一举将它彻底摧毁---否则他们就不是精明的政客和商人,而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傻秦朗的举动非常危险。
但菲斯伯恩隐藏了这部分思想。一方面,他害怕将它们说出来,因为它们可能会引起秦朗的恼怒;另一方面,他知道秦朗肯定知道。
秦朗确实知道,但仍然微笑着。“你的意思是。一家商业公司向一个强大的国家派遣间谍,这种行为显得很疯狂,是吗?”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菲斯伯恩点头。“是地。老板。”
“一家美国商业公司的安全机构在大街上绑架日本间谍,而且在行动中使用了几大桶有害的化学废料,我认为这件事同样很疯狂。”秦朗谨慎的观察着安全处主管地脸色----它变得不自然起来了。
显然,那次危险的绑架行动给菲斯伯恩先生留下的印象并不完全是美好和值得庆祝的,还有一些挥之不去的阴影。
“你不应该考虑这些,菲斯伯恩先生。”他收起笑容,“你必须明白。每个财团都有一些间谍正在世界各地活动。你的工作还谈不上疯狂----除非我要求公司的间谍混进(手机阅读 1 6 k . cn)德国地总参谋部或者外交部。当然,”他耸了耸肩,“那是毫无必要地。”
“但是,老板……”菲斯伯恩依旧对他得到的命令表示怀疑,“情报活动并不属于安全处的职权范围。”“是的,这是情报处的职责。”
“那么……”
秦朗眨了一下眼睛,嘴唇翘起来。“我有没有告诉你,你已经被提升为内务部副部长?”
“没有。”菲斯伯恩可以肯定,绝对没有。
“那么我正式通知你,你已经被提升为内务部副部长。菲斯伯恩先生。”秦朗站起身。伸出右手,“祝贺你。”
菲斯伯恩仍然坐着----前任安全处主管被突然降临到他头上的提升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他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跳起来拥抱秦朗。过了好一会儿,几分钟,他才意识到秦朗还在等着与他握手。
“我很抱歉,老板。”几乎是惊慌失措的。他从椅子上弹起来。伸出右手。
秦朗的声音低下来。“把事情做得漂亮一点,菲斯伯恩先生。不要让我失望”----他向新任内务部副部长靠了靠,以便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注意,你的工作必须严格保密,尤其是对梅塞施米特先生。”
“我明白,老板。”菲斯伯恩立刻冷静下来,平静的回答到。
新地工作比想象地还要麻烦----作为间谍学校的教官,弗雷德里希--卡尔.梅塞施米特亲自训练了公司的绝大多数间谍,而且那些人敬重他,同时也缺乏任何戒心---对他保守秘密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内务部副部长感到他又要度过许多个无法正常入睡的糟糕夜晚了。
“不用担心,你有很多时间布置。”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秦朗接着说,“梅塞施米特先生正在执行一个任务,短时间内不会返回五十一区。”
“任务?”又是任务?
“是的,任务。”
梅塞施米特正在一列开往芝加哥地列车上,然后,在那里换乘另一列车前往俄亥俄地代顿市----秦朗要求他前往那座小城市,调查一对从事自行车制造与修理行业的兄弟,维尔伯.莱特和奥维尔.莱特,并在某个恰当地时机拜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