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at分队的队员谈话是一件令人极其头痛的事情—这些整天戴着黑色三孔头套的高级雇佣兵一贯表现出来的冷漠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们在面对提问时采取的傲慢和不配合姿态让菲斯伯恩回想起了他刚刚成为警察的那一段时光,使他很想把sw一顿。
以前,他就用这种方式对付那些不听话的罪犯,虽然对于解决问题没有多少效果,甚至可能产生相反的效果,不过可以让人心情愉快。
当然,现在他也只能在脑子里这么想想,不能采取实际行动。一方面,swat队员在人数上的绝对优势,而且还持有大量自动武器,另一方面,菲斯伯恩也觉得他应该最大限度的谅解他的同胞。
没有人愿意遇到这样的事情:穿着一件闷热的衣服、戴着一个使人呼吸困难的面具、在一个随时都会遇到致命危险的环境里辛苦工作一个小时后再看到几双充满怀疑的眼睛……还有那些明显是将他们当作间谍的愚蠢问题。他们理所当然应该生气,应该……
“你只是被swat队员的冲锋枪吓着了,我说得对吗,菲斯伯恩先生。”秦朗打断安全处主管的辩解,满脸都是诡秘的笑容。
“我很抱歉,老板。”菲斯伯恩低着头,看着他的鞋子,“不过我的确有一些愧疚感。”
“因为你把自己人看成间谍?”
“是的。”
“这是你地工作,菲斯伯恩先生。”秦朗说。“你应当习惯用怀疑和警惕的眼光看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但要注意分辨,敌人和自己人都不会在脑袋上贴标签。”
“我明白,老板。”但安全处主管依旧一脸苦相。“关于我的问题……”
他的问题?秦朗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这艘船会在夏威夷补充煤炭、食物和淡水,你可以在那里下船,然后返回圣迭戈。”
这就是菲斯伯恩的问题。因为swat队员采取的不配合态度,他完成谈话工作的时间比预期地更长,一共用了七个小时——但麦凯恩曾告诉他,客轮六个小时以后就会起航。所以。安全处主管现在被困在了船上。
毫无疑问的是,客轮不会为他调头,而且秦朗也没有时间浪费。因此唯一合理的办法就是让菲斯伯恩在夏威夷下船,尽管这样做会让他付出很大的代价:会有许多工作积累下来。最后让他累得半死。
再仔细想想,虽然秦朗租用地这艘客轮、一个明显缺乏商业眼光的船主投资建造的高速远洋客轮“闪电”号拥有令人惊讶的二十七节最大航速——毫无疑问,她应该投入大西洋航线,或许还有机会争夺蓝飘带。而在太平洋航线上就只能不断亏本——但从夏威夷返回洛杉矶地所有船只都只有十节左右的航速……是的,至少会有一个星期的工作积累下来。
太糟糕了!
“那些家伙把我害惨了。”安全处主管只能低声抱怨。
“去喝一杯吧,和那些把你害惨了地家伙一起。”秦朗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毕竟。你要和他们一起在这艘船上待上好几天。”
这算是一个建议,不过同时也是一个命令,以及一点提醒。作为一个事实上的反间谍部门地主管。菲斯伯恩需要熟练掌握多种技巧。在与别人地正常交流中发现线索。寻找情报,以及更加重要地。建立关系。
仅仅依靠安全处那点力量,根本不能阻止潜在敌人对公司进行渗透和破坏。
不过,不用解释得太多,菲斯伯恩能够明白秦朗的意思。他将与swat队员地谈话报告放到桌上,向秦朗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
湛江。
过去,umbrella湛江基地一直显得非常冷清——雇佣军基本都在执行任务,而且新兵训练在越南的基地进行;不过现在,它变得热闹非凡,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一些“嘈杂”——四个团级战斗队、一万四千名雇佣军聚集在这里,准备投入一个新的任务,因此基地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让人感到惊讶的场面。对于雇佣军里的老兵来说,当他们前往北京干涉政变时,公司还只有七千多名可以投入任务的雇佣兵,现在数量突然多出一倍,这实在……夸张到了极点。
当然,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雇佣兵们不再感叹公司的力量有多么强大,而是把精力投入到更值得关注的问题上:新任务是什么。没有人能够说出答案。雇佣兵的消息都不算灵通,对在古巴和美国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过这有
系?猜测本身就是一种打发时间的小游戏,只要我们了。”范恩为自己辩解到——就在刚才,他进行了一天内的第十次猜测,但房间里的另外四个人却完全没有兴趣。
他们已经用了四个小时讨论新任务是什么,应该换一种娱乐方式了。
“如果我想给自己找点乐趣,我更愿意打牌。”一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的张彪突然咕哝了一句。然后他坐直身体。“谁想打牌?”
“我。”威廉.巴茨现在成了张彪的狐朋狗友。只要他提出一个建议,巴茨总会同意——当然反过来也一样。
然后是沃赫斯。“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