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告诉我这些之后于第二天就失踪了,我找了他很久,但没有任何消息——”讲述完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古灵的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什么?失踪了?”我和阿匪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我找了很多地方,甚至连他以前在科考队时的一个队友都找过了,但找来找去没有任何消息。过完这个夏天之后我打算到广西去一趟,希望能找到爸爸临别时说的那位姓张的朋友,这会你们自己来了,我心里总算有个找落了。”古灵一边说着一边像发现了救世主似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我们在这里略作休息,然后起身去广西。我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应该是那个葫芦洞,那里面应该有我们想要的答案。”张老鬼用队长的口吻说道。
我和阿匪以及古灵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停留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三天,但这足以让我喜欢上这座小镇。沧州不愧是武术之乡,每天东方刚刚泛白的时候总能听到那些晨练者的吆喝之声,更有棍棒相接的清脆声,而也几乎每天这个时候阿匪总会早早的起床去和那些练武之人切磋武艺。我对于武术并不是很感兴趣,虽然在阿匪的威逼利诱之下也学过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我所感兴趣的是古家院子里的花草以及这所小镇的美味小吃。较之我们的安逸享受,张老鬼一安顿下来就去拜访他的老友了,直到临行前的晚上他才回来,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享受了三天的惬意生活之后我们收拾起行李踏上了南下的列车。登车的时候古灵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养育了她二十余年的那片故土,流下了两行深情的热泪。
在我们的开导和瞎掰下古灵渐渐走出了这两年的阴影,脸上重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褪去了往日的阴影后我发现古灵原来是一个很能让人崩溃的角儿。她对“张老鬼”这个绰号很感兴趣,她说这样叫着方便也亲切;阿匪被她冠以土匪的名义并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做了概括;最令人崩溃的莫过于对于我名字的解释:初到人间,要明白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如果不是为了祖国的建设大业我真想从火车上跳下去。”这是在听了古灵的解释之后我和阿匪产生的共同的念头儿。
晚上九点左右,颠簸了几十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火车。
我们一边给古灵介绍着当地的情况一边朝阿匪家里走去,在路过那片乱坟茔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月余之前的那件事又一次挟着恐惧涌了上来。我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一边努力回忆自己当时的方位希望能够找到我爬出来的那个坟墓,因为那可能是我们通往葫芦洞的唯一入口。我一边观察着一边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中和阿匪他们拉开了距离。
坟地中到处是散落的白骨,幽微的磷光零零散散的洒落在周围让人禁不住心生凉气。我睁大了眼睛努力搜寻印象中的那座坟墓但除了一座座盖得严严实实的土丘我一无所获。
正当打算放弃的时候,我忽然感到背后有个东西在悄悄的跟着我,虽然它尽力屏住呼吸但我依然能清晰的感到它的存在,确切的说是它们,从脚步声中我听出那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哇!”阿匪突然跳到我的面前大吼了一声。
“神经啊,你想吓死我啊!”我捋了捋胸口忿忿的说道。
“谁叫你不快点儿走一个人在这里瞎转悠呢,我们这还不是为你好。”古灵做了个鬼脸说道。
“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儿,走吧。”说完之后,我用力的踩了阿匪一脚,只疼得他呲牙咧嘴。
“走夜路不能讲鬼话,更不能想鬼事,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古灵用带着讥讽和恐吓的口吻说道。
“哎呦——”
正说着,只听张老鬼一声吆喝顿时没了踪影。我和阿匪、古灵赶紧循着声音跑了过去,只见在刚才张老鬼吆喝的地方地面塌陷了一大块,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但那塌陷的洞中却丝毫没有张老鬼的影子,也没有任何动静。
“张老鬼——张老鬼——”阿匪朝洞中喊了几声,但洞中没有任何动静。
“会不会是摔下去晕了?”古灵担心的问道。
“都怪你这乌鸦嘴,什么走夜路不能讲鬼话……”我一边说着一边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古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