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终究会湿脚。
单手碾压陆放一行人,叶欣做的几乎是赶尽杀绝,不但将这行人的皮毛骨肉全部喂了鬼,就连灵魂也打入身后的影子,永世镇压,可谓是除了在场的几女以及钱不二之外,再没有任何人知道陆放一行人去了那。
遗憾的是,陆放不是一个人,而陆放一起的那些人,也有自己的亲戚家属。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当占据了某种便利的时候,甚至会喜不自禁地沾沾自得,因为自己有一个什么样什么样的人而骄傲,充满了胜者的趾高气扬;但是当突然发现自己依仗的东西,转眼间消失不见的时候,又会化身低落的苦难者,开始祈祷求告。
现在的许文,就很是无奈。
逼近年关,他也想过个安分的年,但是现在却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一堆人,他十之八九都认识。陆放的老婆、大熊的婆娘……这些都是妇道人家,她们身上都有一个很明显的标签,那就是他们的丈夫或者家里主事的男人,属于半不法分子。
毫不客气的说一句,面前这几位,也算是许文的老客人。他这一亩三分地的小派出所,没少被这些人闹腾,抓了人来闹、起事了来闹……显著,许文在苦恼不能过一个安稳年的同时,心中还隐约有些幸灾乐祸。
因为这些娘们的说法,都是出奇的统一:家里男人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自家男人什么德行,这群娘们都心里有数,但是连续三天没回来,而且是十几个人都没回来,那就有点说不过去,甚至心中隐约感觉到,出大事了。
“陆大嫂,别哭,慢慢说,慢慢说。”许文虽然心中爽快,但却嘴里不能说出来,甚至还必须表现出悲伤的表情,否则这几个娘们,绝对马上会变身悍妇,嘴咬手抓的给他填上一堆疤痕。
陆放的老婆,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沧桑的妇女,脸上的粉底比外面积雪还要厚,很多人背地里都说这陆放的婆娘,外貌都能当陆放他妈了。
“许大警官,你可一定要给我们陆放做主啊。”许文一开口询问,陆放的老婆当即嚎啕一声,死死抓住许文的胳膊,即便是隔着几层衣服,许文依旧能感觉到一阵疼痛。
当即,许文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这群婆娘能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蹦跶这么久,弄出一声臭名,却没惹到丁点的麻烦,不得不说都是一群出手和办事极其有分寸的家伙,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创造更大的优势的人,但是刚才那一抓,失态了,下手很重。
“慢慢说。”许文收起心中的轻视,仔细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讲述。
很快,一个不算起眼的线头,出现在了许文的视线中。在城郊铁村,有一个柳家,似乎欠了陆家很多钱,陆放说这两天过年,去讨个彩头……
至于其他的事,这群婆娘也说不上来。
“大家先回去,我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各位。”许文揉了揉眉头。铁村那边,他也知道些情况,前两年城市扩张,几乎吵吵嚷嚷的要将铁村包围进去,于是一大群人在有心人的点火扇风下,借了高利贷,修新房准备吃政策,可惜……没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