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宇因久练养生功,感觉异于常人。见刀光一起,立即使用瑜伽中柔身术上半身向后一仰,刀从腹部上方掠过,石天宇双手着地,两脚利用后翻的力道猛然踢出,一脚踢在对方胸口,另一脚正中手腕,对手武功本来远远胜过石天宇,但他没料到石天宇反应如此之快,猝不及防,手一松刀仍在一边,立足不稳,蹬蹬蹬连退
光线不太明亮,依稀可见对手是个光头和尚,石天宇顺手提起门边的一把椅子,刘昊也抓住一根用来做法事的禅杖,凝神以待。
“我们只是路过这寺庙讨口水喝。”石天宇质问道:“大师为何突然下毒手。”
那和尚气恼地恨声说:“小杂种坏我大事。”话音未落,他纵身冲了过来。石天宇抡起木椅当头砸过去,和尚浑然不惧,一掌拍断椅腿,另一掌击向石天宇前胸,石天宇侧身闪避,旁边的刘昊毫不手软,举起禅杖对着和尚的后脑勺劈了下去。和尚挥手推开禅杖,一脚踹向刘昊小腹,刘昊脚下一旋利用三才步巧妙躲闪。
远处传来一阵喝彩声,可能是乌涂南一伙人在替桑德助威。和尚突然一招横扫千军逼退石天宇和刘昊,一闪身消失在门外。刘昊二人喘息一阵,见没有什么其他动静,放心地四处观看。
佛堂不大,干净雅致。后院几间禅房是香客临时落脚的地方,方丈室依山而建,有几张椅子一个茶几,石墙绘制许多有关佛教典故的壁画。一切简单明了,深和四大皆空的韵味。看来看去不像个邪恶的地方,不知刚才那和尚是怎么回事。
刘昊没见到茶水,仔细搜寻,无意中发现有一副壁画裂开一道缝隙,两人走过去观察片刻,用力一推,眼前现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原来是一道暗门。石天宇和刘昊面面相觑,过好一会儿,忍不住好奇心,刘昊拿着一根木棍,领先进入暗道。
前进不远,通道斜向下延伸,又拐几个弯,有一缕光亮从头顶一个小洞照泻进来。隐隐约约路尽头是一间石室,门虚掩着,石天宇刚接近门边,一个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
“小和尚今天怎么来的这么迟,快点过来。”
地穴阴暗潮湿,猛然有人说话。惊得石天宇和刘昊差点跳起来,两人屏住呼吸,盯着石门,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
“是谁?快滚过来。”说话的人有点不耐烦,大声叫嚷。石天宇这时听出是个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但石门内不知什么情况,自然不敢冒然闯进去。壮着胆高声说:“你怎么不出来?”
“我要是能走动还呆在这鬼地方。”那人语气懊恼:“几年前我两条腿就废了。难道你不知道。”
“我们怎么知道?”石天宇莫名其妙地问。
“你们怎么进来的?”那人没回答石天宇的问话,反问了一句。
“我们无意中到这寺庙,还差点被一个和尚用刀砍死。”刘昊嘴快,恨恨地把经过说了一遍。那人愣了一会说:“这庙里和尚不是好人,我被关在这有十几年了。”
听说是个残废,石天宇放心走了进去。依稀可见里面的人衣衫破旧,头发凌乱,看不出多大年纪,但从苍老的话音中听出有六七十岁。
“您一步不能走吗?”听说这老人被关十几年,石天宇起了恻隐之心,也没细想这人为何被关十几年。怜悯心是他作为一个医师的本性。
“几年来腿一直麻木。”那人说:“恐怕我一生都不会再站起来。”语气沧桑无奈又悲凉。
“您躺下,我检查一下。”石天宇让老人放松,双手放在病腿上,凝神感觉气血的变化,许久对老人说:“您的腿经脉有点受伤,但只是气血受阻,麻木是因受风湿引起,气血通自动就会消失。”
“真能治好?”老人惊喜地问。
刘昊插嘴说:“天宇说能治好就没问题,他可是有名的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