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名带头直径地走了进去,而那高瘦的中年男子在后面再小心地向四周望了几眼,才走了进来并把门关上了。
张不名一笑,这家伙还真够小心地了,再看一下屋内的情况,这单间面积倒时很宽敞,布置得并不奢华,一张圆桌外加几张凳子,墙上挂着一些水墨字画,的确是一个说话的地方。
楚松下进来后,便招呼道:“几位请坐!”
张不名便带头围在圆桌四周坐了下来,而那青玉自然到一旁站着。
楚松下见此,便开口对张不名说道:“不知道几位道友如何称呼?”
显然看出三人中最年长的张不名才是说话之人,张不名一笑:“在下姓张,而这两位就不必介绍了,道友还是直接说一下关于灵符的事情吧。”
楚松下沉吟了一下,便道:“这事情是如此的,我刚好有一颗刻有多种灵符制作方法的玉简,而刚才看到道友好像需要一些威力强大的灵符,便打算出售此玉简,不知道道友可否有兴趣。”
张不名一罢,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出乎意料,但的确是挺感兴趣的,便说道:“那还请道友先拿玉简来看一下先。”
楚松下一翻手便掏出了一个玉简,递了过来,张不名把接过,便当场用灵识扫进去,细细地阅读起来,仅仅片刻便睁开了眼睛,同时神色疑重起来。
再奇怪望了那楚松下几眼,才开口说道:“道友这灵符的制作之法,都是一些十分厉害的灵符,不知道道友是怎么得到的。”
见张不名的口气不善,楚松下一笑:“道友不必如此紧张,这玉简里面介绍的灵符的确非常厉害,是从我的一个长辈那里得到的,对于我而言毫无用处,而且最近有急需一些灵石。”
“原来如此,道友也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张不名也跟着一笑,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刚才这男子在听到自己说话时,气息异常波动了一下。
然后一顿,再说道:“这玉简的问题先不说了,那道友为何要隐蔽了自己的真面目。”
语气虽然好像十分平和,但其中的不善之意在场的人都可以听出来,霍金蝉和霍金玉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同时重新打量起眼前之人。
而那楚松下就更加吃惊了,本来以他后期的修为,加上十分自信的易容之术,自信这三个修为不高,年纪尚浅的修士无法看出分毫,但现在显然已经发现了。
虽然不以真容进行交易这样的事情在修真界里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如果被发现就是不善地举动了。
“道友不必紧张,在下的确是经过易容了,只是有些不方便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张道友还真是神通了得啊,如此轻易地看破了在下的法术。”楚松下先是一罢,又赔笑地打了一个圆场,显然并不想放弃这一次交易。
“这只是碰巧而已。”张不名一笑,又说道:“那道友还是先说一下这个价格吧。”
楚松下一顿,沉吟了一下,奇怪地望了张不名几眼,才慢慢说道:“这样子吧,只要道友愿意拿出三百灵石,这玉简便交与道友了。”
张不名一笑,看来这男子的事情自己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原本以为会漫天要价的情况也没有出现,看来的确是被镇住了,也非常爽快拿出了三百灵石完成了这次交易。
最后还大有深意地传音道:“这位道友,今天交易的事情大家都忘记了比较好。”
那楚松下苦笑一声,也传音道:“那便最好了。”说罢便快步离开了。
而张不名也带头快步地走出了这家客栈,在大街上随意地走着。
这时候霍金蝉便奇怪地传音问道:“师兄你是怎么看出那人的易容法术的?还有那人的灵符炼制法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不名继续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并不动声色地传音道:“看出他的伪装只是巧幸而已,不过那灵符炼制之法应该是宗门里不外泄的秘密炼制法,而这人应该是这次战备行动中逃跑的一个修士罢了。”
“逃跑的修士?这被捉住了定是一死,再说现在情势如此混乱,逃跑出来也未必见好,而且他为什么要冒险与师兄进行交易呢/”霍金蝉先是一惊,但又奇怪地传音着。
而一旁的霍金玉也注意到两人的异常,望望霍金蝉,又望了几眼张不名,但见两人都没有丝毫理会她的意思,嘟嘟小嘴,气鼓鼓的样子。
而张不名则继续对霍金蝉传音对话着:“这个便不好说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好猜测,而他之所以要与我进行交易,一是看到我需要强力灵符,二是看到我们修为不高,年纪尚小,不怕被发现而已,估计他是在收集逃跑的路费罢了。”
霍金蝉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忙传音问道:“这个人既然是逃跑出来的,这灵符制作之法也是修士军团里特有的,万一宗门里调查起来,我们不就是非常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