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倒十分顺利,但再次回到这里,发现悲惨的气氛又浓郁了几分。
好像很安静,但可以微微听到有哭泣声传来,痛苦的呻吟,但都显得十分疲惫了。
张不名无奈的摇摇头,找到了霍金蝉所在的小帐篷,钻了进去。
一切如旧,霍金蝉正在安静的睡着,睡得好香,撇开四肢,果然还是个大男孩,但身上的伤口依然,显然没有修士来帮他治疗过。
张不名笑了笑,走上去,轻轻地把霍金蝉摇醒。
霍金蝉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却显得疲惫无比,好像一夜的休息,根本就没有效果,或许一夜都在忍受着疼痛吧,望了张不名一眼,张开嘴巴,模模糊糊地说道:“师兄,你回来了。”
看到霍金蝉这个样子,张不名心中也非常悲痛,还是回答到:“嗯,这是我赶回天宁峰拿的灵果,可以治疗内伤。”边说边拿出一颗清灵果,塞入霍金蝉的口里。
霍金蝉自然不会客气,三两下便吞吃掉了,两人再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都昏睡过去了,毕竟他们都太累了。
转眼便是三天过去,但是乎这三天,不足以修补在惨变中受伤的心灵,霍金蝉呆呆地望着天空,看着那云起云去,天晴日照,这么一呆便是一整天。
这三天来,首先是那论法大会就此夭折了,而整个飘云宗都被那一件惨案牵动了,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在某个角落,或者在某个场合,修士在悄悄的讨论着,或大声痛骂着,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利用这次惨案制造了这种仇敌的气氛,还是它自然形成。
而宗内高层好像也在为这种气氛推波助澜,开始调派大量的修士潜伏在各处,并且积极地备战,好像真的要开战了一般,那些大家族也在纷纷收拢力量,各方面的消息不断传来,那百兽门出现了大量妙音门的弟子,而血鬼宗的修士好像也在频繁地活跃在了天行宗的势力范围,大战好像一触即发似的,这些消息好像都是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般,活跃在众多修士的嘴上。
当然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前三天前,宗内的高阶修士连结了六宗的结丹修士,袭击那些秘密潜入飘云山脉的修士了,据说那一次大战得十分厉害,有非常多的低阶修士目击了那些结丹修士在天空中激战。
甚至有消息传出这次行动中那些潜入的修士都被消灭了,而这一消息好像又被那些高层默认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这些都成了低阶修士们讨论的话题,如果说是关心宗内的大事情,不如说是关心自己以后的命运罢了。
霍金蝉还是呆呆地看着天空,那些消息好像都与他无关一般,他只需要懒洋洋地晒着阳光,他在想起自己的妹妹,还有那祖母,或许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需要安抚,即使修士也是如此。
恍惚间,天空好像一下子都黑暗了下来,霍金蝉一惊,竟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还好,阳光只是在开了个玩笑,便再次归来,一个声音响起,有些不安:“没事吧!还在想着那些事情吗?”
“不是,我在想,我现在应该要走了,我要去那那个师傅那里,我想要变得更强。”霍金蝉慢慢地说着,好像在跟自己说一般。
“也好,你还是要去的,有一个师傅在旁指点一二,对修炼是有很大帮助的。”张不名点了点头,可以理解一个弱小的人在经历了大变后那渴望力量的感受。
“那我离开之后,师兄你要好好保重啊!同时要努力修士,不然到时候可要被我揍扁了。”霍金蝉突然嬉笑起来。
张不名心中一宽,这家伙能笑出来就定然没事了,不过霍金蝉的那个师傅是居住在烈魂峰的,他这次去拜师,便要居住在烈魂峰了,所以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会不多。
张不名伸手拍了拍霍金蝉的肩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