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工作是不分年龄，年轻人才更容易出成果，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家伙思维都僵化了，能有什么好想法，而且你这搞的商业研究，上了年纪的人还不一定认这个，他们都是思想觉悟高的老同志，就我给你找的那些人，完全是够用了，都是全国最出名的那几所理工学校出来的，在各大所打熬了两三年，有好几个都是不错的好苗子，好好调教一番，未尝不是好手嘛！”摘了眼镜，周老头摇着头叫苦。
好手？就那些刚出校门的楞头青，连入门都还差着半只脚，想要在一年半载出什么成果，那完全是做梦！叫苦谁不会？你手里没有二两货，哥才懒得上你这，整了整思绪，孙季初皱起眉头露着苦瓜脸，“周主任，我这实在也没什么法子呀！挖国家的墙角这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我们家老爷子那里也不会答应，可那园子我已经前前后后投了那么多钱，这要指望着你给的那些人，我是一年半载都别想赚什么钱，这做生意不是这个做法不是？养个母鸡不下蛋，看着揪心啊！你多多少少也得给我几个正经的人，咱这第一炮怎么着也得图个响。”
这小子不上道啊！你还真以为国家的人是那么好要？就分配过去的那些人还是各个单位硬挤出来，这两年虽说军工系统不景气，可规矩就是规矩，是一时半会能改的？我一半入土的老头至于在这跟你磨叽。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埋怨一番，其实分那些人过去，私心公心是对半分，科工委这边也未尝没有想借着孙季初的这个窝能够孵出一些别的什么，双方是各取所需另有打算，而且孙季初能够有能量搞回来那批高精密的机床，没准这进一步的合作还是有可能的，所以太伤感情的话是要斟酌一二，要不再让一让？其实这一段军工系统的“冗余”还是有不少啊！
心里盘算一二，打定主意，老人面上的眉头皱的更紧，脸色不甚难看的说道：“这军工一块的情况你也知道，真正有料的研究人员档案是上了权限，保密等级和时间都有限制，规矩就是规矩，给你那些人下面已经有不少怨言，你要实在想要，我最多再给你批几个人，多了那肯定是不成，你也多体谅周爷爷一下。”
孙季初眉头一扬，来这里一通抱怨原本就是做做样子，没想到还真挖出料来，看来这以后还得多走动一下呀！
“那可就太好了，我这先谢谢周爷爷，对了，周主任能不能帮我要几个通讯方面的老专家？”面露喜色，孙季初非常老道的爬杆上架，为自己的移动通讯系统掺上料。
脸上怔了怔，周老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通讯方面？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这搞通讯的都是最核心的保密系统，军队的通讯系统也是你能打主意，还老专家老教授，你不是存心难为我吧！”
看见老头有些着恼，孙季初讪讪一笑，慌忙解释道，“周老爷子你可别乱说呀！我什么时候敢存这心思，就是我们公司想搞一个移动通讯系统，大哥大那种，找几个老专家这不是上道的时候能省点事，制定技术标准也快一点。”
上下打量了孙季初一圈，似乎要仔细确认一番，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好一会儿，老人才好整以暇的问道：“就是你前两天联系邮电的那个玩意？那东西能赚钱？”
“我说，这你都打听到？”妈的，盯梢也不这么个盯法，要这么搞以后还干个什么，难道还要装孙子？
老人轻轻的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就是前几天听邮电的老李说了几句，你别多想。”
不多想才怪！怎么说我也给你们捞了那么大一块精密机床，你们到头来就这么对“友好人士”？
算了，这事就是糊涂账，没法算清，“邮电部那边也不讲点保密，这个移动通讯系统技术门槛相对不是很高，香港那边大哥大比较流行，我们也就是想插上一手，看看能不能在国内这边推广一下，打点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