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呢?”女侍见怪不怪的脸上挂着一丝笑。
“苏打水,谢谢!”苏绚伪小资了一把。
或许是因为新年的关系,这里的客人不是很多,但从绝大多数客人脸上显示出对异国的好奇和他们身边的所带的行囊来看,应该都是外国人。
他们对周围的所有事物都很感兴趣,而又不像几个亚裔游客般带着警备心宁可远观,所以两个小丑模样的魔术师立即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这两个小丑分开行动,一左一右向两边开工,戴红帽子的表演抛球,戴绿帽子那位则表演牌技,一时间客人们纷纷慷慨解囊,开心的像是得到了礼物似的。在东江苏绚毫无疑问没见过这场面,与之类似的情况是在兰州面馆吃饭时,穿着打扮停留在七十年代的盲人同志拖家带口地挨个小店扫荡,不管你愿不愿听他都要来一曲山寨版《二泉映月》,直到站在阶级对立面的老板不堪忍受地掏出一块两块,这才心满意足走人。
也许,这就是文明那总被人诟病的差距。
苏绚大方地取出二十克朗放在桌子上,抱着肩看戴绿帽子的小丑玩牌。千王杰克非利特曾说,不要小看在街头卖艺的小丑,也许经过半年培养之后他比你我之中任何一个更加优秀。
这句话对于潘神一直是座右铭,所以才让他在十三年腥风血雨日子里始终以一种山外青山楼外楼的眼光看待周遭的世界。
“a在哪里?”
四张牌在桌子上流利地来回翻腾了三遍,就在他指尖相触碰的一刹那,苏绚竟生出一种他用第三只手将牌放在口袋里的错觉。
于是他回答:“在你的口袋里!”
小丑脸上的釉彩忽然凝住了,扯着公鸭嗓子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猜的!”
苏绚接过小丑因为被揭穿而返给的双倍克朗,点头感谢,几个欧洲胖女人捂着嘴巴有些讶然地看着他。
“这个留给你!”
小丑将那张消失的黑桃“a”放在通心粉旁,跟着同伴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