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敢打我?年轻鬼子警卫一脸吃惊地看着看着常凌风,要说刚才语上的辱骂他还能忍受,但是对方竟然敢动手,这已经完全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伸出胳膊就要还手,却被矮壮军曹长给拉住了,很明显,矮壮军曹长知道他们这些士兵是惹不起大人物的司机的,所以采取克制的态度。他心里暗道,按理说,常凌风这个时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所有的便宜都占了,总该消停了吧。
然而,下一刻,常凌风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因为他又扇了年轻鬼子警卫一巴掌。不仅打了,还冲着年轻鬼子警卫挤挤眼,意思是说我就打你了,你能咋滴?
年轻鬼子警卫因为手被矮壮鬼子军曹长拉着,所以未能还手,眼睁睁地看着大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那种深深的耻辱感比来自面部火辣辣的疼痛更加强烈。
“八嘎牙路!”年轻鬼子警卫彻底怒了,他挣脱了矮壮军曹长,奋力向常凌风冲去,大有跟常凌风一拼死活的架势。矮壮军曹长一个没拉住,让年轻鬼子警卫给挣脱了,心说坏了,这要是把大岛洋右的司机打伤了的话,将来打起官司来绝对是自己这边吃亏。
不过,事情并没有像矮壮鬼子军曹长预想的那样发展,就在年轻鬼子警卫一拳打到常凌风的面门的时候,常凌风的身体突然一晃,伸出双臂急忙护住头部,样子像是怕极了的样子。“砰”一声,年轻警卫一拳正好击中了常凌风手里的酒瓶,紧接着是“叭”的一声,酒瓶跌落在地摔了个稀碎,一股浓浓的酒味传了出来。
“八嘎牙路,你摔坏了我的酒,赔给我!”常凌风此刻将一个闹事的酒鬼扮演的惟妙惟肖。年轻鬼子警卫正捂着拳头叫痛不已的时候,冷不丁面门上挨了一拳,眼眶也饿黑了,鼻孔里的血顿时流了出来,整个脸就像是开了染料铺一样。
他娘的,老子就是被触发也要跟你这个狗奴才拼到底,年轻鬼子警卫他就像是一只暴怒的野兽野兽一样挥拳打向常凌风,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处。
矮壮鬼子警卫有心想去拉架,但是现在打都打了,何况这个司机确实太欺负人了,自己恨不得上去狠狠地对他施以老拳。看到这里打架,围在前门的鬼子警卫全都从各自的隐藏地点走了出来,就连两名特高课也看不下去了。
其他几个鬼子警卫上前想去拉架,但是无一例外地都被揍了,夜色渐深,倒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只能自认倒霉。常凌风和年轻鬼子警卫越打越厉害,从大门前一直扭打到一百多米的胡同口,其他的鬼子也都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了。
这里就矮壮鬼子警卫的军衔最高,他看了看,两个人打得气喘吁吁,料想也差不多了,再打得话就该打到主街之上,到时候让巡逻分队发现了,岂不成笑话了。当下赶紧去拉架,常凌风见闹的也差不多了,便停下手来,只是嘴里兀自骂着年轻鬼子警卫,说什么一定要去石本寅三那里告他们云云。
常凌风并没有受伤,不过他还是把鬼子的血迹往自己身上抹了不少,装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矮壮鬼子军曹长一个劲地给常凌风道歉,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常凌风这里不肯追究,这件事情就好办。
“八嘎牙路!”常凌风抹了一把鼻头上的血迹,道:“你们这些大兵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找大岛先生,让他给我做主。”
矮壮鬼子军曹长想拦着也拦不住,只能看着常凌风一瘸一拐地进了院子。这时,他再低头看那年警卫,只见他躺在地上,除了听到嘴巴里哼哼唧唧的声音,几乎是有一动不动了。
矮壮鬼子军曹长等人安排人将年轻鬼子警卫送回司令部不说,单说常凌风,他一走进大院便恢复了正常的走路姿势,敢情刚才嘛事没有,不过刚才的年轻鬼子警卫可就惨了,起码半个月下不了床了。
“营长,你身上好大的酒味啊!”常凌风刚一进门,小吴就迎了上来,“没事吧?”
“没事!”常凌风掏出手帕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兄弟们都出去了?”
“嗯,这里就剩我和麻杆了。他在看着那对日本人呢。”
“你们现在这里带着,我换身衣服出去找他们,到时候我再回来接你们。”
“你要小心啊!”
“放心吧。”常凌风边往后院走边道,“小吴,你的日语能跟他们交流吗?”
小吴尴尬地挠挠头,道:“简单的倒是可以,复杂的就不行了,看来等回去之后得跟大岛知良好好学习一下日语了。
收拾停当之后,常凌风背着戈登冲锋枪翻出了院墙,这会儿外面的几个鬼子正在议论着刚才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为挨打的年轻鬼子警卫愤愤不平,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始作俑者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出了院子。
常凌风来到堡子里的一个院子里,这里原是一家皮货商的库房,是用来放置着一些从坝上和内蒙地区进过来的毛皮,现在随着主人的。黑子和李剑他们早已经在这里等着常凌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