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月前的一次刺杀行动中,冯军因为鬼子已经事先得到了情报,导致整个刺杀行动失败,冯军和另外一名叫作刘勇的特工一起受伤被北平特务机关俘虏。
穿着便衣的鬼子特务将冯军和刘勇连推带搡地从汽车里弄了出来。
冯军一看,这是一个跟货仓式的地方,汽车好像就停在库房的门口,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浑然没有任何的生气。
冯军一边打量,一边猜测,这里应该就是鬼子的北平特务机关总部了吧?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鬼子特务站在这库房的门口,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仿佛如临大担
鬼子特务押着他们走进了库房之中,里面别有洞,穿过一间房间,沿着楼梯进入霖下室,这里光线暗淡,迎面扑来一阵阵的发霉的味道,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地下室里的甬道狭窄悠长,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一样,两旁都是一间间的房子,不时从里面传出惨叫哀嚎的声音。
很快,冯军和刘勇被分别带进了两间刑讯室之郑
冯军依稀还能闻到空气中飘荡着的化学药品味和淡淡的腐臭味。刑讯室的空间不大,但各种刑具琳琅满目,囚笼、烙铁、木桩、锯子、火盆等等一应俱全,更多的是冯军没听过、没见过的刑具。
冯军还没有来得及适应着刑讯室中的环境,就不由分地被两个光着膀子的鬼子特务架到了十字形的木架上,手脚被捆得牢牢的。两个鬼子特务一个长着浓密的胸毛,一个腋下着散发着让人作呕的狐臭,熏得冯军直反胃。
随后,两个鬼子退了出去,冯军也是经过反审讯训练的,他知道被鬼子抓了意味着什么,要么是以死明志,要么是放弃自己的信仰、背叛自己的国家,几乎不存在第三种可能。
刑讯室的换气扇嘎吱嘎吱地转着,像是个苟延残喘的老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停止自己的生命。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给人一种冰冷和压抑的感觉。
隔壁的审讯室里传出了刘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冯军不禁为他担心起来,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同伴正在忍受着怎样的折磨和痛楚。
渐渐地,声音没有了,冯军不知道刘勇是死是活。
冯军想,一会儿鬼子特务应该就对着自己审讯了吧?就这样,等啊,等啊,一直等了一个多时,审讯室里的空气十分的沉闷,冯军感到一阵阵的缺氧,他的头很胀,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突然之间,审讯室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打开了,两个鬼子特务随即大步走了进来,不由分地将冯军手脚上的绳子解开了,将他拖到了对面的另一个审讯室中,这间审讯室比刚才那间大一点,刑具倒是不多,但是四周列柜和货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各类颜色的液体中浸泡着各式各样内脏和器官。
冯军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
正对着门的一面墙上,有十来块薄薄的东西挂着,在昏黄的灯光下几乎是透明的,冯军仔细一看,依稀可以看出那是被剥下来的人皮,这一幕不禁让他不寒而栗。
“欢迎到我这里来做客,我的朋友!”一个身材枯瘦的鬼子军官打着招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北平特务机关的刑讯科科长井上文。”
冯军看着井上文,这个人不仅身材瘦,脸上仿佛只是包着一层皮,眼窝深陷,犹如骷髅一般,他的嘴角带着笑意,但是在冯军看来,这笑容格外的瘆人。
井上文往前走了走,冯军这才看到在井上文的身后的一张桌台上,绑着一个人,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嘴巴堵得结结实实的,手脚被绳索固定在了桌台上,只有胸口微微地起伏,让冯军知道他还活着。
“给我的朋友搬把椅子来。”井上文笑眯眯地道。
两个鬼子特务将冯军一把摁到了椅子上,冯军就这么坐着,距离那张桌台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刺鼻的血腥味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挡不住地往鼻孔里钻。
“你很幸运,可以看到我开工的情景!”井上文像是和老朋友唠叨家常一般。完之后,他从桌台上拿起了一柄刀在手中转动了起来,刀片在井上文的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井上文情专注,好似一个正在雕刻作品的大师,手中的刀轻轻划破那饶肌肤,鲜血顺着刀滴落地面的声音,伴随着支支吾吾的嘶吼声在死寂的刑讯室中回荡,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这种近距离的直播行刑,让冯军的感官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几欲犯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那混合的声音时时刻刻都萦绕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