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干什么?打牌?”他老婆继续追问道。</p>
“对,打牌。”</p>
“输了还是赢了?要是输了,今天别睡床上。要是赢了,可以,另外给你零花钱。”</p>
“输了。”董旭柱说。</p>
“输了?输了多少?老实交代。”他老婆逼问道。</p>
“输了不少。”</p>
“到底输了多少?”</p>
“输了二百五十元。”</p>
“你真是一个二百五。”他老婆在电话那头骂道。</p>
“这是社交必须要花的费用,你懂吗?”董旭柱说。</p>
“我不管那么多,你输了钱还有理吗?那你今天晚上睡沙发。没说的。”他老婆说。</p>
“老婆,你听我解释。”</p>
“不听,你的解释等于放屁。”他老婆说。</p>
“好吧,我不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哪里,在干啥,免得你牵挂。”董旭柱说。</p>
“少来这一套。是不是没钱花了?”他老婆问。</p>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十分了解,对,没钱了,这一来牌,一请客,就没钱了。”董旭柱说。</p>
“不是给你钱了吗?怎么了?不够?”他老婆问。</p>
“是的,还没结账呢,不知道吃饭消费了多少。手头方便,就给我微信转点钱,好不好,老婆?”董旭柱说,口气很轻,像是乞丐在乞讨一般,十分可怜。</p>
“那好,算你还有良心,我给你转一千,如果不够,你再说。”</p>
“够,够,够,谢谢老婆大人,我回去后一定表现好,放心,放心。”董旭柱连连道谢说,像是对帮了他大忙的陌生人一样客客气气。</p>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经过我同意的,去和老东家(东干事)一起玩一起吃饭的,我倒忘了,冤枉你了!”董旭柱的老婆说。</p>
“没事,你贵人多忘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您事情太多,操心了,不像我,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真的对不起。”董旭柱说。</p>
他在说的时候,略带哭腔。这个是喝酒之后的正常反应,不少人喝了酒,感到不太舒服,借着眼泪,可以排解内心烦忧和不适。</p>
没有谁会愿意拿身体开玩笑,只是没有人说,和人打交道,烟酒茶必不可少,如果少了这三样,就不能得到更多的力量。这个力量,就是支持的力量,朋友之间或者其他人与人之间需要的就是这种力量,来相互扶持,才能共同进步。</p>
他打完电话,回了房间,打了几个喷嚏,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味道,好在烟雾缭绕,酒气冲天,加上火锅翻滚着散发出来的香气,将房间里的空气弄得五花八门非常丰富。大家吃好喝好,都差不多该散场了,东干事问:“怎么样?再来两盘?”</p>
这个两盘就是几盘或者几十盘都说不定,董旭柱心里直犯嘀咕,媳妇说了给钱,咋还不到账呢?</p>
“怎么样?董主任?董站长?”凌少寒问。</p>
“这个,这个,这个好说,好说。”董旭柱说。</p>
“咋就结结巴巴起来了?给个痛快话说。”东干事说。</p>
“我,我。”董旭柱说。</p>
他正想说,手机响了,是来红包的提示音,他打开一看,心里有了数,就喜笑颜开地说:“我没问题,好吧,来就来,要玩就玩个痛快。”</p>
“哎呀,不错,刚才在低谷,现在在高峰,原来有了钱了吧?”东干事笑着问。</p>
“你咋知道的?”董旭柱说。</p>
“我咋知道?我听到了红包到账的声音了。你不知道我是干啥的吗?废话少说,开始架势起来搞啊!”东干事说。</p>
果不其然,他撸起袖子,可惜撸不上去,穿的太厚,他说:“真是老姜最辣,看得出,你和年轻人一样喜欢收发红包吧?”</p>
“哪里哪里,我只收不发,不会发,收会收。”东干事说。</p>
“你这是什么操作?难道说你的网络有问题,或者手机有问题?”董旭柱问,充满了好奇。</p>
“这个好解释,就是我不会发,不知道怎样操作,都是后生娃娃们发给我红包。”东干事说。</p>
“那如果遇到过年给压岁钱怎么办?”董旭柱问。</p>
“这个简单,让我老婆提前到信用社取钱,装进红包,就这样准备好了,等娃娃们来拜年就发一个。”东干事说。</p>
“真是聪明啊!我咋没想到?”董旭柱说。</p>
“这个很简单的,人们出门不带现金,都有手机,买东西用手机支付,方便快捷。”东干事说。</p>
“想不到东干事真的与时俱进,真的很好!看来,东干事带我们村奔小康,不在话下。真是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没错没错。”董旭柱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