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没见范青的动作,忍不住睁开眼,只见范青已经脱去衣衫,就在自己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神明亮,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心一般。
费珍娥吓的赶快闭眼,心中一阵乱跳。范青笑了笑,伏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要开始了!”
随后费珍娥感觉范青解开了自己胸前衣衫的扣子……
不知过了多久,费珍娥从迷乱状态醒来,初尝男女之事,让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她睁开眼睛,只见范青侧卧在她身边,一只手支着头,注目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欣赏一件美丽的收藏品一般。
自己最珍贵的少女贞节已经失去了么?那本来是准备奉献给先皇崇祯的,费珍娥心中一阵难过伤心,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又被她忍下去了。
范青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身体,手心粗糙,都是老茧,这是常年骑马,或掌握兵器造成的。粗糙的摩擦感觉让她极不舒服,也让她害羞。
她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做什么,但一个不好的念头萦绕在她脑海中。剧本没像她想象的那般发展,男人在这件事之后,不都应该沉沉睡去么?为什么范青没有呢?
她鼓足勇气,强颜欢笑,挤出一丝笑容对范青道:“皇上,咱们睡吧!”
说完伸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身上游走摩挲,让自己极不舒服的手掌。
回应她的是范青意味深长的眼神,“你的亡国之恨这般强烈么?非要为崇祯复仇么?”
好像一记重拳猛地的打在费珍娥的头上,让她一阵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笑道:“皇上,奴婢不知你在说什么?”
范青露出一丝冷笑,道:“朕说过,只要你有一丝对朕不利的想法,朕就能感觉到。你今晚过来献身,是为了这个?”说完,范青从枕边拿起一根红绳,示意费珍娥看。
费珍娥瞬间好像坠入了冰窟当中,浑身冰冷,但还是支支吾吾的狡辩,“皇……上,那……只是一根普通绳子。”
范青双手用力一拉,绳子被拉细拉长了许多,却没有断,随后冷笑道:“朕这一拉,有几百斤的力量,这么坚韧的绳子,你想用它来做什么?是效仿企图勒死嘉靖皇帝的那几名宫女吧!”
费珍娥被问的哑口无言,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浑身微微颤抖,面如死灰,被发现了么?原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无论自己怎么精心计划,都能被他轻易发现。今天,他可能早就发现的自己的企图,但却没有揭穿,而是占了自己身子之后才说出来,可笑自己还抱着很大希望呢,结果在他面前表现的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被他戏耍。
忽然又想起来自己已经失身给他了,还是自愿的,而计划又已经失败,赔了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她悲从心来,忍不住无声的流泪。
范青长叹一声道:“朕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的想法,为什么要有亡国之恨呢?崇祯皇帝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范青的语气像是在自己感叹,又像是感叹某一些人。道:“朕哪里不如崇祯?你只看到他宵衣旰食,孜孜求治,为治理国家费心尽力。却没有看到他狠毒、暴躁,猜疑,刚愎自用,识人不明的缺点。不管他主观上多么想做中兴之主,但实际上他把国家弄的千疮百孔,民不聊生,看看中原和西北那些贫困的,快要饿死的百姓吧,你就知道他治理国家的水平了。崇祯皇帝固然是一个勤奋的,节俭的,有气节的人,但他不是一个适合当皇帝的人,你看他从诛杀袁崇焕开始,这十几年中杀了几个首辅,杀了多少臣子,还有被他的愚蠢逼迫而死或投降的大臣,如洪承畴或孙传庭,你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了。崇祯皇帝就是一个能力不高的普通人,却被强行放到了一个他不能掌控的地位之上,这给他造成了莫大的痛苦,而他临死前还不能醒悟,依然把责任推给臣子,可悲而又可怜。”
范青说道这里哼了一声,语气充满了对崇祯的鄙视。费珍娥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股怒气,他占了自己的身子,戏耍自己,还尽情侮辱自己最崇拜的人,简直是岂有此理,她此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很想去反驳范青,就像史书上那些有气节的人一般,骂贼而死,但她又觉得范青的话没法反驳,只能默不作声。
范青又叹道:“可是总有许多人看不透崇祯的恶,而一味宣扬他的好,同情他,推崇他,简直是是非不分,不知好歹。从京城到整个天下,那么多士子乡绅为崇祯抱屈,把他当成圣明皇帝崇拜,却把朕当成流贼,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们都是瞎子么?他们看不到朕治理之下的中原百姓,安居乐业,生活蒸蒸日上。看不到原来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百姓,被朕救活后的样子?看不到朕建立一支强大的中华军队,抵御外侮,振兴华夏。”
范青似乎满腹怨气,道:“就连你一个小小宫女也一心为崇祯尽节,他有那么好么?多少明朝大臣都投顺了。朕知道原来你要好的宫女魏清慧、吴婉容现在都已经改变想法,不再为前朝尽节。连大明朝的皇后、公主都被朕召幸、侍寝了,你一个小小宫女,却总想着来刺杀朕,为崇祯报仇,唉!真不能理解啊!”
范青摇摇头,颇为感叹,道:“你两次刺杀朕,罪不可恕。可朕却偏偏不杀你,还要让你跟随在朕的身边,看朕是怎样治理国家,打败外敌的,朕要你心悦诚服的拜服朕。”
费珍娥有些呆住了,有片刻功夫,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么?自己可是要杀他啊!他不但原谅自己,还让自己跟随在他身边,这一刻,费珍娥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之处。
“王瑞芬!”范青从床上坐起来呼唤。
一直在屋外等候的王瑞芬立刻带着几名宫女,端着铜盆,拿手毛巾、茶盏、木梳之类的东西鱼贯而入。范青从床沿上站起来,让宫女们伺候自己洗漱穿衣。
然后,王瑞芬又去伺候费珍娥,她看到了床单上处子流血的印记,但又见费珍娥脸色灰白,眼中有泪痕,而皇上则面无表情,气氛有些奇怪。这不像是欢娱之后应该有的景象。
王瑞芬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费珍娥得罪了皇上,如此一来,小费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她伺候完费珍娥更衣洗漱,只听皇上道:“晋封费珍娥为贵人,从今天起,她就住在东暖阁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