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不是你,陪伴便成了一种煎熬
因为泽依同也受了伤,且行动不便,便和薛凝儿一起在茅屋附近休整,每日寻找吃食这件大事便交由穆轲一人来完成。两人也不再提让她早些回家的事了。
他们起初在这里住时,穆轲初次去打猎,便捉了只雪兔回来给薛凝儿作伴。他知道雪儿死后,她虽没说什么,心里肯定还是难过,便留意这些无害的小动物。薛凝儿也不关着这只灰色的雪兔,只每天都找些绿色的叶子给它,时间长了,它也便不再怕他们,就在茅屋这里住下了。
次日薛凝儿扶着行动不便的泽依同走出茅屋,在附近的溪水旁坐着,看泉水旁零星的几多小花周围肆意飞舞着的几只蝴蝶,凝儿走开几步寻找雪兔喜欢吃的草。山幽水清,两个妙龄少女在期间悠然自得,实是一副无比美妙的景色。
薛凝儿这几日休整已好了很多,白日里便在茅屋附近活动活动,之前只她自己在这附近发呆,现在泽依同扭了脚,陪她一起在这发呆,倒也比前几日少了些无聊。
捡了不少草,慢慢踱回来放在雪兔每日吃饭的地方,那雪兔到点便会自己跑来吃,吃饱了跟她再玩一会,腻了便自己再出去跑,倒也怡然。
泽依同一直坐在一旁,早已无聊了半响,见表姐终于回来,立起身悬着受伤的那只脚,用完好的那条腿蹦啊蹦的来到表姐身旁,腻在她身上撒娇。
薛凝儿拍拍她,“扭了脚还这么皮,待会把另一只脚也扭了,看你还不老实。”
泽依同吐吐舌头,“表姐!”
“嗯?”
“表姐~”
“嗯?”
“表姐~~~”
“你怎么啦?”薛凝儿笑道。
“恩……表姐,你那时被昆仑宫的人捉走,怕过吗?担心过没?”扭捏了半天,终于说出来,薛凝儿还以为她要问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呢,笑笑说道:
“怕是很怕啊,那些人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可实际上是用我爹和雪山派众位师兄弟要挟。不过我从没担心过,我知道只要我坚持住,就可以等到穆轲来救我了。”
她一直是笑着说的,毫不掩饰自己对穆轲的信任和爱慕。“怎么忽然问这个?”她问。
泽依同道:“就是……我们从中原赶到昆仑,那么久的时间,一路上我们都急的什么似的,可是见着你的时候,又……又觉得……”
“怎嘛?你觉得没见着我失魂落魄哭天抢地的样子特失望啊?”薛凝儿打趣道。
泽依同呆了一下,还没说话,薛凝儿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还真这么想的啊!”
“没有没有!”泽依同尴尬笑笑,“表姐,以前咱俩在后山玩,你每天都陪那些小动物玩,那些小东西要是受伤了,你都要哭一把,为什么这次这么大的事,你倒这样从容,我只是没想到。”
薛凝儿划拉着喂兔子的草,听着她说,顺手拎了两颗朝她身上扔过去,“臭丫头,憋着想看我出丑吧!从小到大你都没放弃这样的念头!”
“哈哈,表姐你看你,我哪有那么坏啊,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嘛。”泽依同撒娇。
“逗你呢,以前不是总这样说笑么。”薛凝儿并未在意。
“表姐,你被带走那几天,是怎么过的?”
薛凝儿顿了一顿,略测了测头漂了一眼她,泽依同还是靠着大石头,手里随便玩着她刚才扔过来的杂草,并没注意她,只淡淡道:“怎么说也是昆仑宫主的未来夫人,那几个小喽啰不敢对我怎么样。”
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她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散发着不愿意回忆那段日子的气息,泽依同不是看不出来,可还是引她讲述那段时间的事情,“表姐……”
“好了,今天出来的久了,有点乏,我进去歇会,你是回去还是继续在这待会?”薛凝儿打断她。
“哦,我不累,再等会吧。”泽依同道。
薛凝儿便不再理她,自行回屋去了。
泽依同在外坐着也无事,发一会呆,坐的烦了,又不想回屋去对着表姐,想着干脆再往远处走走,于是又踮起脚,用那只没受伤的脚一蹦一蹦的慢慢挪。
挪两步,停一停,再挪两步,再停一停,水边碎石颇多,她也不嫌,歪歪扭扭的蹦着,半响也没走多远。
“你这是玩什么呢?受了伤也不老实。”忽然传来穆轲的声音,泽依同正蹦的专心致志,冷不丁有人打扰,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倒,条件反射的落下另一只脚又马上疼的龇牙咧嘴,这一下反倒结结实实的朝水里倒下去了!
不远处的穆轲,刚刚捕猎回来,背上背着只野鸭,怀里还抱着不少各种各样的果子,见她忽然朝水里跌去,顾不得忙了一上午找来的果子,忙不迭的伸手过去拉她。
两人之间本就有些许距离,事出突然,泽依同又因自己碰到了伤脚,倒的更猛,他第一抓连她衣角都没抓到,紧跟着猛上前再一抓,将将抓到她裤脚,趁势再往前一扑,总算用另一手揽住她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