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中午的来这儿做什么?”他问道。
裴雁尴尬地摸了摸耳朵,“在家里烦闷,便出来了。”
“你也喜欢字画?”
裴雁呵呵笑笑:“裴雁出身贫寒,哪里懂得欣赏。不过觉得新奇,多看了几眼罢了。”
“艺术不分贵贱。”赵凛道,“既是喜欢,随我来吧。”
裴雁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赵凛迈步便走,他今儿穿着白色的纱罗,交领处绣着暗色纹路,他肩宽腰瘦,修长挺拔,穿着这样的衣裳,说不出的合适得体。跟着他进了“凝墨斋”,这里充满了书香气息,入眼皆是字画,各色各样的都有。墙上挂着猛虎下山图,那老虎逼真地像要从画里跳出来似的,裴雁不禁想,她要是有这功力,想必绣品能做得更好。
“凝墨斋”的老板对赵凛说不出的恭敬,见他身后跟着个穿粗布衣裳的姑娘,不由多看了裴雁几眼。赵凛让裴雁跟着上二楼,满满挂着一屋子水墨画,气势磅礴,裴雁心想,若是爹能来这里,还不高兴坏了?
“听荀清说,你去流彩坊上工了。”
“嗯,是。”裴雁有些脸红,还有一点点卑微。毕竟在她有些许仰慕的人面前没有优越感,反而还在他的朋友作坊里做活儿,少女的敏感让她感到不自在。
赵凛不再言语,裴雁看了会儿,便告辞了。赵凛道:“回家?”
“四处再逛逛。”回家就非得见那“客人”了,她才不愿意呢。
“我准备回王府。”赵凛与她一起出了凝墨斋,才出门,竟就遇到胖媒婆,吓得一个转身又逃回凝墨斋,偷看胖大婶挪着肥胖的身子走过去,直到她见不着了,方才松了口气。抬头,见赵凛正拿古怪的眼神看她,顿时尴尬地笑,他问道:“那位是?”
裴雁涨红了脸,只好说:“媒婆。”
赵凛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似的,“你不在家呆着,和这媒婆有关系?”
裴雁脸直红到了耳根,简直要烧起来似的。赵凛看她低着头,白嫩的脸顿时烧红成这样,不禁笑了,她不是挺强悍的么,怎么今儿倒害羞起来了?
“我回去了。”她抬了脚便走。
“马车在外头,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裴雁窘迫地道。
“嗯?”赵凛挑了挑眉。
“呃,我……我还没想回家呢。”偷看一眼,发现他有笑意,更加尴尬,不由挺起胸脯说道,“哎,就是家里要带男人给我看,所以偷溜出来。”
“哦。”赵凛的笑意加深了。不知为什么,看她这个样子他就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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