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大明死者家属公开道歉,并按照每位死者十万两白银的价格补偿给家属。</p>
二、解除法国在华享受的各种特权,包括领事裁判权、片面最惠国待遇等等</p>
三、法国立刻撤出部署在台湾的所有军事力量,断绝与台湾的外交关系。</p>
四、法国放弃在越南的所有特权,并归还所有侵占越南的土地。</p>
当萨齐看完这四点要求时,才明白大明的真正意图,竟是要借着南海的事件,妄想驱逐法国在中国以及越南的势力。</p>
“看来,昨天的示威,完全是由贵国政府一手导演的一场闹剧了,你们原来是有着这样阴险的目的。”萨齐冷笑着说。</p>
容闳冷峻的目光直射萨齐,正色道:“贵国自1840年以来,屡屡欺凌我中国,我国百姓虽然善良,但也是有个限度的,当压迫积累到一定程度之时,自然就要爆发反抗,昨天之事,只是我国民众为了表达他们的愤慨之情而已。”</p>
“对于两国的外交纠纷,贵国有所不满可以通过外交交涉来解权。我无权干涉贵国国民的示威游行权力,但那必须是和平守法的,像这样赤luo裸的暴力行为,难道不应当受到治裁吗。”萨齐避重就轻。</p>
容闳冷哼一声,讽刺道:“公使阁下难道忘了吗,贵国在普法战争中大败,割地赔款,贵国的公民一怒之下,竟然将贵国皇帝驱赶下台,才有了如今的法兰西共和国。那如果按照公使阁下的意思,那些暴*的民众,是不是也应该受到严惩呢。”</p>
萨齐先是一怔,接着不悦道:“这是我国国内的事,两者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总长先生不要故意引开话题。”</p>
容闳却道:“贵国粗暴*涉我国内政,这就是我们两国之间最应该探讨的正题,我看公使阁下才是避重要就轻。”</p>
萨齐面对容闳的咄咄逼人之势有点恼火了,遂道:“那我就明确告诉总长先生,贵国所提出的这些要求,我国政府是绝不会答应。至于南海事件,那完全是出自于偶然,到底谁对谁错,还有待于调查。”</p>
容闳道:“我大明乃越南宗主国,按照越南所给的特权,我国渔民有权在越南领海捕鱼,贵国海军先是击沉渔,接着又毫无人道的残杀落水渔民,这般罪行,乃是世人共睹,还有什么可调查的。”</p>
萨齐实在是没料到容闳的态度是如此的强硬,像南海这样的事件,早年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当时的中国政府,无非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非但没有为本国渔民做主,反而还在法国的威胁下赔偿法国的“炮弹损失”费。</p>
而今中国的态度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但要法国赔款,甚至还敢逼法国放弃诸般在华在越的利益,这简直是一种有预谋的“无耻行径”。</p>
当然,这只是一个欺负惯了别人的强盗自己的逻辑。</p>
法国对于中国的强硬,决心以强硬对抗强硬,很快,中法关系便是急剧恶化。</p>
在第二次御前会议上,曾纪泽拍板做出了决定。</p>
“法国本土距亚洲万里之遥,咱们是在家门口作战,有以逸待劳之利。为今之计,便是要在法国第二批的增兵未能抵达之前,对法军发动闪电袭击。朕初步决定,在11月初开战,诸位爱卿有什么看法。”</p>
杜聿光道:“当年英法两国在与满清作战之时,屡次选择登陆天津,直取北京以逼迫满清就范。咱们须当引以为鉴,防止法军由长江逆渡而上,直接威胁南京。”</p>
曾纪泽道:“杜爱卿言之有理。南京军区必须立即有所行动,加强上海至南京沿岸要塞之防御力量。此外,咱们还当以御敌于国门之外为首选之策。”</p>
于是,曾纪泽决定在上海驻守增加到四个师,同时也命南方舰队随时准备,以在开战的第一时间就先发制人,摧毁上海的法军舰队。而陆军,则在开战之时,即刻攻入法租界,歼灭陆上之法军。</p>
同时,宁波、天津等通商口岸之明军,也必须在开战之时同时对租界之法军发起进攻,务必要确保在开战的三天之内,肃清在华的全部法军武装力量。</p>
这一次的作战,将是全国性的一次统一作战,而遍布全国的电报线路网,则使得最高统帅部的进攻命令,可以迅速的发往全国各地。指挥体系的便捷,这也将是大明打胜这一场战争的关键优势。</p>
曾纪泽对于各方汇报来的作战准备情况都很满意,最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海军总长白永年:“此番对法作战,海军之战是决定性的,白爱卿,你的南海舰队可有信心。”</p>
白永年信心十足,道:“四艘航空母舰已经伪装成运兵舰抵达广州,法国人知道咱们有潜艇,可是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咱们还有航母,南海之战,我军必胜!”</p>
[奉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