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p>
六芒星代表镇界堡，这幅图刻的是集团和李小孩达成协议的一幕？</p>
李凉又跑回上一个石碑看了一眼，再次回到这一块，经过对比，发现代表他的小人脑袋上方有一条横杠，而代表集团的小人脚下有一条横杠。</p>
这些石碑，是他和集团交织在一起的命运。</p>
这时，老比利才刚刚走上平台，指着左边最边上的一块石碑说道：“命运，从这里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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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快步走到那块石碑前，仰头看去。</p>
图案雕刻着一个垂直的井，下面横着刻了一个长条，连着一个不规则圆形，像个乒乓球拍。</p>
长条上方刻了一个躺着的人，脚下有横杠。</p>
“我，”老比利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p>
李凉走到下一个石板前。</p>
脚下有横杠的小人在和一个高个子女人握手，身后描绘着一座类似工厂的地方，可以看到烟囱和大型设备的剪影。</p>
“我遇到的第一个对我影响深远的人，她叫玛塔哈莉，教我如何成为一名商业间谍。”</p>
又一个石板。</p>
脚下有横杠的小人被困在一个像酒店房间一样地方，空处刻着一串数字。</p>
“我遭遇的最危险的时刻，身份即将暴露，我打了那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救了我，并且成为我的第二位老师，教会我如何领导一个组织。”</p>
下一个石板。</p>
“在那场宗教大运动中，我趁机创建了B.P.R.D。”</p>
下一个。</p>
再下一个。</p>
八个石板，刻着集团最重要的八个瞬间，或者描述出场景，比如第五块，集团在和另一个人在喝酒。</p>
或者指引了方向，比如第六块，用向外的箭头提醒集团远离镇界堡。</p>
第九块。</p>
织布机。</p>
第十块。</p>
镇界堡，集团与李小孩达成协议。</p>
第十一块。</p>
李凉看到了自己。</p>
石碑上刻着几个不相关的图案。</p>
一张红桃K的扑克，一个双腿夹紧，纯洁的修女，一个小女孩，一个矮小的人长着一张青蛙脸，一个穿着风衣的强壮男人，一个穿着长褂抱着书的老人。</p>
这些人围成一个圈，中间的小人脑袋上有一条横杠。</p>
第十二块。</p>
一个锥形的垃圾山旁，代表他的小人被长方形圈起来，一根线从长方形一端连着另一边的两个小人。</p>
这是梅赛救了他。</p>
第十三块。</p>
东沽区。</p>
第十四块。</p>
再次刻画了此处的场景。</p>
这个探入深渊的平台。</p>
只是，这次平台上同时出现了他和集团。</p>
他站在一块石板前，身后，集团单膝下跪，而在集团身后，刻着密密麻麻的人。</p>
李凉转身。</p>
老比利艰难地跪了下去，肩膀抖动，发出嗬嗬的声音，表情在笑。</p>
但李凉知道，老比利在哭，只是啊，老比利太老了，老到已经流不出眼泪。</p>
老比利用了九百年等待戈多。</p>
与那幕荒诞戏剧不同的是，老比利终于等到了戈多。</p>
此时，此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