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高峰一时没明白过来。堂堂一位大保长,还会没事干?
似看出了高峰的疑惑,张白仁接着说道:“守着一些薄田,处理着一些事务,总感觉到太过平静,一生这样碌碌过去,什么也留不下,你说我是不是该干点啥?”
呵呵,高峰差点笑了出来,这种日子可是世人难求的好日子,你居然过腻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他可不敢嘲笑张白仁,他知道张白仁应是有感而发,这也是太过平淡的日子造成的。
“张兄与我认识的一位兄台倒是想法一致。”高峰微微一笑道。
“噢,还有兄弟是这种想法,他是怎么说的?”张白仁惊奇地问道。
“他叫保尔,他说‘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经把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这个世上最壮丽的事业。’”高峰把保尔?柯察金的那句名言背了下来,当然,最后那句他可不敢出口。
“妙呀,这话简直说到我心里去了,高兄弟,你一定要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保尔兄。”张白仁激动地拍手称快起来,他甚至没有去想高峰从哪里认识到这位保尔的。
“这位兄台极难见到,有缘再说吧。”阻住了张白仁不切实际的想法,高峰接着问道:“张兄自己有什么盘算?”
“还能有什么盘算,这里有一大家子,丢又丢不下,还不是得守在这里。”张白仁无奈地说道。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张兄是否感兴趣?”高峰思考了一下说道。
“什么主意?”张白仁急切地问道。
“育种。”高峰直言道。
“育种?”张白仁迷茫起来。
看张白仁不知就里,高峰想了想又问道:“张兄可知道骡?”
“没见过,但听说过,好像它是驴、马的交合物。”张白仁实事求是地答道。
骡在宋朝还未普及,张白仁能听说已是不错。
知道骡便好办,高峰解释道:“我说的育种与骡的道理差不多,小弟在知县面前曾献宝策说要在县南种植苹果,这就需要大量的果苗,而这个果苗的培育就是这个道理。”
不等张白仁说出疑问,高峰接着说道:“张兄不用担心,如何育种我会给大家进行指导,张兄要做的是安排人学会它并把后期的管理做好。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项,小麦、稻子等其它作物也需要育种,虽然每一作物的育种方法不相同,但道理都是一样的,为此,我的想法是把张兄的土地变成全县的育种基地,这样,张兄想不出成绩也不可能了。”
张白仁渐渐明白了高峰的意思,这是让他培育新作物的想法,虽然对作物培育不理解,张白仁也明白,一旦这件事做成,对他来讲可不仅仅是一县的种植功劳,还有可能会青史留名,如此名利双收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一点成绩。
“好,我听兄弟的安排,就是献出全部的土地也在所不惜。”张白仁十分坚定地说道。
高峰让张白仁参与育种也是经过考虑的。这件事做下来周期很长,还要搭不少功夫,而自己要筹划的事情太多,实在没有精力来管,再者,县令给他的那三百亩地少得可怜,既要育树苗,又要育麦、稻等作物,根本就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