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韩燕从吴浩的话中感觉到一股愤怒,睡意全消的她半靠在床上,晶莹的小脸荡漾着幸福的光泽,清澈深邃的美眸中透出一丝睿智,充满自信地笑道:“老公!你老婆我这副柔弱的样子仅限于对你和自己的亲人,对待其他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什么才是真正的女强人。”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在心里认真的斟酌了一下,遣词琢句的回答道:“老婆!这个人能够在冯生平之后还能毅力不倒,说明他觉得有着一定的能力,我们千万不能小视他,所以我觉得最好能够把他调离闽宁,这种心里只想着不择手段谋取官位的政客,人留在身边终究都是个祸害,常言道远离小人绝对是个最明智的选择。”
电话那头的沈韩燕听到吴浩的话,眼里射出一缕自信的光芒,坦然说道:“老公!你将来的路还很长,而且并不仅限于目前的地位,在闽宁你有许书记对你的关心,工作上自然没有什么大困难,但是将来一旦你走出闽宁这个圈子,许许多多的困难,挫折就会向你接踵而来,到那时候逃避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那种看不见,摸不着,感受的到,但却又无形的政治斗争会不断地困扰着你,把你深陷其中,逼着你去面对这些你不想去面对的一切,到那时如果你还盲目的退让,后果就不用我说了,政治斗争的下场绝对是可怕的不能再可怕了,都说商场如战场,但是官场却要比战场可怕上几百倍,在战场上如果死亡那就意味着一切结束。但是在官场上失败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甚至还很可能会连累全家人。”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认真地思索了一会,这时车子刚好在他宿舍楼下停了下来,他对沈韩燕说了声:“老婆!你等一会!”然后才对陈新说道:“小陈!下午你不用来接我了,待会我自己走去单位。”说着吴浩就走下车子。
吴浩走进楼道。开口对沈韩燕说道:“老婆!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但是在我的心里为人处事是为官的根本,真正的为官之道就是要正确把握人生之大事----为人处事,按照我们的伟人所讲述地那样,做一个:有道德的人,有益于人民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总之,任何一个领导不管你的职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职务和权力不是你生下来就有的,是人民给的。”
沈韩燕听到吴浩的话。笑着开解道:“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中无非就是一天三顿饭,一夜一张床,人与人相处不外乎两件事:一件是为人。一件是处事,人一生中能做好这两件事就是古代的圣人曰:做人之难,难于从躁动地情绪和欲望中稳定心态;成事之难,难于从纷乱的矛盾和利益的交织中理出头绪,官场走马都是组织地需要,官职高低无非就是几个字,官者只要与民一样享有一棵“平民心”。老公!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懂,但是幻想与现实完全是两码事,幻想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现实中我们却很无奈,总之现实跟幻想相比根本就是不着边地事情。”
吴浩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眸,隐含着无可探底的深沉聪颖智慧,他细细品味沈韩燕的这番话。\\\\\笑着说道:“老婆!你说的没错。现实跟幻想根本就是不着边的事情,为人处事是否成功关键在于一个人的修为和对人生地理解。当我刚踏入仕途的时候,我就是抱着这种想法,为人处事要做到“四正”即:心正、身正、言正、行正。只有坚持“四正”做人才会有底蕴,做事就会有根基。”
沈韩燕听到吴浩说四正,心里充满了好奇,笑着问道:“老公!所谓的心正、身正、言正、行正是什么呢?官场是个大染缸,你要是想出淤泥而不染那简直是相当的困难。”
吴浩闻言,笑了笑,说道:“老婆!所谓的心正,就是要心胸坦荡,光明磊落,心底无私天地宽,表里如一襟怀广,为人处事,决不能心胸狭窄、心怵不正,要少琢磨人,多琢磨事,平等待人,公正处事。身正,就是从自我做起,从现在做起,从小事小节做起,自觉践行“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用自身的实际行动营造良好的社会风气,行业风气,创造良好地人际关系氛围。言正,就是说话要有根有据,说该说地话,不说无原则的话。同时还要讲真话,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能故弄玄虚,说假话,甚至阳奉阴违,口是心非。作为一个有素质地人,说话是有分寸的,绝不能不分场合,不分对象,乱说一气,有影有形的事说,无影无踪的事也说,说话非常随便,嘴上缺少个把门的。行正,就是要走得直,做得端,用自身的人格、品行,赢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对自己的尊重和信任。”
吴浩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老婆!人生在世不求功名,但求功德,为社会多作贡献,真正的为官之道就是大事难事看担当,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要甘于干大事,揽难事,凡事要看能否担当得起,这才是一个人的本事、气魄和胆略,第二是在逆境顺境看襟怀,看一个人的襟怀,就是看人的气度,看人的风范,正确看待自己,身处顺境不能飘飘然,洋洋得意;一旦受挫,不能怨天尤人,牢骚满腹,甚至误入歧途,做出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为人要有胸襟,胸怀大志,虚怀若谷,另外则是临喜临怒之看涵养,一个人无论面对高兴的事,还是委屈的事,都要冷静对待,这才能反映一个人的意志和涵养,做到大喜临门不张扬,无故加之而不怒,人们一起生活。一块工作,就要培养良好的从众心里,相互信任支持,以良好的行为表现,赢得大家的信任支持,用自身人格魅力创造和谐氛围。而我在周墩能够这样顺利地打开局面靠着就是这种信念。”
沈韩燕听到吴浩的话,知道自己一时半会绝对不可能想改变吴浩的这个想法,就笑着叮嘱道:“老公!我知道跟你谈这样的话题永远都别想说不过你,人生有得意的时候,也有失意的时候,而我们地一生中都有顺利的时候,也有挫折的时候,因此要切实做到顺利时淡然处之,淡薄名利,解脱物欲。那是很困难的,总之我要送给你的就是不管今后你走多远,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遇事要果断不能左右为难,拖拖拉拉,优柔寡断。决而不断,断而不行,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吴浩从沈韩燕的话里感受到浓浓的关心,他笑着说道:“老婆!活到老,学到老,人只有在逆境中才能看清自己,才能真正的长大。宽容是为官的根本做官忌锋芒太露欲速则不达成功要中庸好汉也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我懂,但是旁观跟当局却是两码事,只有在未来地道路上遇到之后学着去化解那才是中庸之道。”吴浩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老婆!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沈韩燕听到吴浩的话,随即娇声回答道:“老公!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你老婆我向你保证一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浩闻言,马上说道:“老婆!是这样地今天早上邵部长代表组织找我谈话的时候曾经说起过,如果我调到县委。县长的位置到时候自然就空出来了。当初是因为害怕新来一个书记会干涉到我在周墩地工作计划,但是现在我就要题为书记。所以就算再配一个县长,对周墩未来的工作计划也不会带来什么影响,所以市里想征求下我的意见,对于县长的人选是外派还是内生好,这件事情到现在我一直都很矛盾,如果外派到时候来的人是谁,我跟他在工作上是否能够合作的来,但是如果从周墩本地提拔,我对周墩的干部又不是很了解,所以我想听听你地意见。”
沈韩燕听到吴浩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睿智,笑道:“老公!其实你在告诉我这话时我就猜到其实你还是偏向于提拔本地干部,其实这个问题今天早上许书记已经跟我探讨过了,按照我的立场出发,于公,我是不赞成从外面调干部到周墩,毕竟你打开周墩的工作局面并不容易,而且目前周墩的财政账目上还有那么多钱,万一到时候新来的人不知道持家,把这些钱给挪用了,那你前期准备的工作很可能就成为泡影,于私,你现在虽然才担任县委书记,但是你未来地路将会越走越远,所以你要趁这个时候建立自己地班底,将来一旦走到重要的岗位上起码底下有自己地一帮人,这样你做起事情来才不会政令不达,所以我还是比较偏向于你在本地提拔干部,这样起码能够让他们记住你的提拔之情,更重要的是让他们觉得跟着你将会是前途无量。”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认真的体会、消化、斟酌一番,觉得沈韩燕这话确实分析的有道理,当初许书记刚到闽宁来上任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想到这里吴浩笑着说道:“谢谢你老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中午我就给许书记打电话,把自己的想法向他做个汇报。”
沈韩燕闻言,笑着说道:“老公!公事说完现在就说说我们俩之间的私事吧!我妈说成家立业,就是要先成家后立业,她一直都希望我们俩能够把事情给办了,本来考虑到我们俩的工作关系不能马上确定夫妻关系,但是现在你不再担任县长,我们之间虽然还是上下级关系,但是却已经没有那种关系,所以我觉得你的任命文件下发以后我们两个可以向组织提出申请结婚。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戏谑地问道:“老婆!是我丈母娘希望把你马上嫁出去呢?还是你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或者说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在向我求婚,要知道这可是应该我们男人先主动的事情。 ”
沈韩燕再说出结婚的话后立感自己有些失态了,而吴浩这种豪放不羁地挑逗话语,更让沈韩燕秀晶莹的粉颊飞上两道诱人红晕。心跳快速的剧烈跳了起来,嘴短地说道:“那…那还不是因为你..你是个木头,人家不理你了。”
吴浩闻言喜笑颜开,在电话里配合地问道:“沈韩燕小姐!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
电话那头的沈韩燕听到吴浩的话,小脸微红,美好的嘴角漾着甜蜜。乌溜溜地眼珠一阵转动,俏脸上浮现出甜甜的让人心跳的笑容,两个醉人小酒窝更是熠熠生辉,美眸流盼,娇声说道:“老公!你一点诚意都没有,竟然是在电话里根人家求婚,这样的求婚可不能算数,没有一个浪漫的求婚人家才不嫁给你呢!”
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笑着回答道:“不嫁就不嫁!我还以为现在某人急于想嫁我。既然你不急那我就更不急了。”
沈韩燕闻言大感窘迫,不满地说道:“老公!你讨厌死了,人家不理你了。吴浩听到沈韩燕的话心里直道惭愧。不露玄虚的笑道:“老婆!这辈子能够娶到这样美丽的你当我地妻子,那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就耐心的等待你所爱地男人到时候给你一个让你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求婚仪式吧!”
沈韩燕听到吴浩的话。清秀妩媚地脸上幻出幸福的笑容,笑着腻声说道:“老公!我会期待着你说的那刻到来,相信在那时我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最美丽的女人。”
吴浩本想跟沈韩燕聊一会就休息一会,谁知道不知不觉两人就聊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由于两人都要去上班,所以吴浩自能在沈韩燕不舍的埋怨下跟她告别。然后挂断了电话,到洗手间里洗了个脸就独步走出宿舍向着县政府大院的方向走去。
吴浩来到自己地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门外就传来敲门的声音,听到敲门声,吴浩放下手中的文件,随口回答道:“请进!”
门被推了进来。汪程江推门走进吴浩的办公室。见到正坐在办公桌前的吴浩,恭敬地问道:“吴书记!您找我?”
吴浩见是汪程江进来。就笑着站了起来,伸手招呼道:“老汪!文件还没下来,你还是称呼我吴县长比较好,来!你快请坐!”说着吴浩就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他看着自己面前的汪程江笑着问道:“老汪!我记得你今年应该有四十二岁了吧?我看过你地简历,你是周墩本地人但却是在安福市长大地,而且现在家属也在我们安福市。”
汪程江见吴浩突然跟他聊这些话甚感疑惑,随即自我介绍道:“是的吴县长,虽然我地祖籍是周墩县人,但是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就在安福市参加工作,而我母亲又是安福市人,所以我应该称的上是一半周墩血统,一半安福血统,我从小就在安福市长大,直到后来我参加工作才回到周墩来,但是因为家在安福市,所以我的妻子也是安福市人。 ”
吴浩闻言,点了点头笑着问道:“老汪!这么多年跟你爱人分居两地还真的难为你了,不过我有个疑问,当初你为什么不向市里申请调回安福市呢?要知道安福市的条件可要比周墩好上几百倍。”
汪程江闻言轻叹了口气,回答道:“吴县长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我没少跟市里申请,但是因为冯生平那王八蛋死要钱,几次向我暗示只要给钱就把我调回去,而我又偏偏不吃他那一套,所以就被他困在这里,后来许书记调到闽宁,本来我想跟许书记提出申请,但是考虑到许书记刚来对我们闽宁市的干部不是很熟悉,到时候我这个请调很可能不被受理,所以就一拖到现在了。”吴浩闻言,笑道:“老汪!如果我现在帮你跟市里提提这件事情你是否还想调回安福,如果想的话我帮你跟沈市长说说相信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