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今日他落井下石,以后见着,彼此也不用客气了。
韩叙瞬间无精打采的敷衍了一句:“妈拿主意就好,事情我都说清楚了,也没什么意见,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完,她脱开南君泽的手,一个人出了餐厅,去了客厅里躺在沙发上。
餐厅里传来宋清云小声的询问:“不是还没开始吃的吗?小叙怎么就说吃饱了?该不会是对我刚才处理小苏的事不满意?我这不是让她拿个主意吗?”
南君泽温和的声音在说:“自然不是,大概是下午受了惊吓没胃口,一会儿我让方嫂给她准备点宵夜,妈您先吃。”
宋浔一个人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后起身:“我吃饱了,还有事先走,姑妈您注意身体,有空回来看您。”
韩叙闭着眼睛在沙发上假寐,心里说不出的憋闷,想不到在这个家里,南君泽说话一点都不好使,什么都要婆婆来点头,还得看宋浔的脸色。
宋清云一向公正,人也大度,加上本身挺喜欢小苏伺候,会先把小苏留着观察也并无不妥,没有什么好诟病的。
正因如此,韩叙才憋屈,自己一个二少奶奶,折腾了半天,踹不走一个佣人,成了个她和佣人之间的大笑话。
翻了个身,正好看见从餐厅迈着长腿走出来的宋浔,大大的眸子直直的望过去,他也朝她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移开了目光,大概在他的心里,她根本不配进入他的视线。
他面无表情从沙发外面走过,一个人出了别墅大门,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她这个人。
回来给她添了把堵,就这么走了。
好难过,却无法言说。
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果然就这么不了了之。
夜里韩叙和南君泽睡在了客房里,因着“受过惊吓”的缘故,加上韩叙因为宋浔添的这把堵,心里一直不舒服,连话都懒得说,总是愣愣的出神。
南君泽心疼的不敢去碰她,像搂着个孩子一样搂着她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来了好几个工人,这是要把她和南君泽原来的主卧室重新装修,是宋清云安排的。
想来也是,房间里那样血腥的画面,光扔掉一张大床,阴影是怎么也去不了的,宋清云这才喊了人来,把整个房间重新装修一番。
看这样子,等新装修去除异味,大概得睡上大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客房。
实际上客房也不小,只是相对于主卧室比较简单了些。
没有超大的衣帽间,只有一排衣柜,没有超大的阳台,只有玻璃窗,没有超大的酒柜和吧台,也没有书阁和休息小客厅,就只是个稍微宽敞些的普通房间而已。
助理罗蓝总是准时侯在了别墅前庭,南君泽每天一早就出去忙碌,然后要到深夜才能回家,那时候韩叙几乎都已入了梦想,似乎又回到了刚结婚那时候的日常。
他回来的时候,她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他去公司了,就这样的日常,韩叙甚至几天没见到南君泽的人都不奇怪。
莫名其妙的会有一种空虚感,觉得日子很无趣,每天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幸好宋清云在家里休养,韩叙还能找婆婆在花园里散步闲聊。
可背着宋清云,家里的佣人就没一个给过她这个二少奶奶好脸色。
最张狂的毫无疑问就是小苏,只要宋清云和南君泽不在眼前的时候,一个转角碰到韩叙,小苏必定甩几个傲慢的白眼,还要顺带讥讽几声:“哟!二少奶奶好威风啊!”
韩叙气上脑门就一把揪住小苏,几个巴掌甩过去,甩完就走。
这种小贱人,她觉得骂没用,直接给点颜色,才会知道嘴欠的代价是肉痛。
但是很快,宋清云就会知道小苏被韩叙打了,虽然面上也没说什么,但话里话外的总是在暗示打人不好。
道理是没错,可韩叙不认同。
没有谁能任由别人挑衅无动于衷,何况还是家里的一个佣人。
可是打多几次,韩叙自己打累了,因为小苏回回都要去宋清云那里告状,而宋清云身体也不好,一激动就气喘,韩叙也只能选择当小苏是个透明人。
究竟是谁弄了一只死猫在她的房间里,韩叙不知道,也没听婆婆跟老赵商量调查始作俑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