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见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在火车站这个的地方做生意与在“小神仙”完全是不同的方式“小神仙”那边打的是富贵和奢华的牌而长途客运打的是廉价和个威严的牌在这种生意里身体上的冲撞是在所难免的。</p>
另外一个司机是个小个收完了钱以后正蹲在车轮边上检查车的情况突然间听到这边打起来急忙跑过来。</p>
小个司机：“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事不能说。”说着他去拉售票员。</p>
售票员：“别拉我他犯了什么毛病你让他自己说。”</p>
帮忙提行李和维持秩序的那两个也参与进来举手对着刚爬起来的司机就打。挨打的司机死死地护住脑袋一声不吭。</p>
小哥司机：“别打了打坏了不能开车了。”</p>
调度一皮管抽到小个司机的屁股上显然这一下他没有用力。</p>
调度：“你嚷嚷什么没有你的事。”</p>
其实大家这个时候已经住了手从情况上判断他们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想教训一下刚才那个外地的司机。</p>
售票员：“妈妈的谁家没有老婆孩子那么小的孩子你把她感到上铺去睡着了掉下来怎么办你找死。”说着他举起手又比量挨揍司机。</p>
挨揍司机立即举手护头。</p>
售票员：“妈妈的你给我听着赶紧给她们调下来要是路上叫她们不高兴我整死你。”他眼露凶光死瞪着挨揍司机。</p>
小个司机一听立即伸手拦着。</p>
小个司机：“我当是什么事呢他是刚来的不懂规矩我马上去就是了。”</p>
售票员：“妈妈屁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玩猫腻胆子真不小我早盯着你了。”他说着又往上冲。</p>
大家上来拦住他。</p>
“算了算了……”一片声音都在劝他。</p>
他一边往自己的专用座位上回一边嘴里嘟囔着骂着。</p>
车上鸦雀无声。都在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打人的声音就像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们身上的皮肤一阵一阵地紧。</p>
售票员突然间回身伸开胳膊用手指着正在用之擦脸的挨揍司机。大声地喊道：</p>
“谁都不准动就让他去给我把位置换过来。”</p>
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揍司机哭丧着脸把下铺的老头和上铺的年轻妇女以及孩子换过来。老头铁青着脸一个劲抖一言不默默地被挨揍司机举到上铺去。从衣着服饰上判断老头是一个庄稼人脸上黧黑的皱纹像刻写上去的一样。手指关节肿大。</p>
范见站在后面安静地看着眼前生的一切。苏臣不知道去了哪里。强生有些不安不停询问的看着范见的脸范见却偏偏一言不而且毫无表情。</p>
车子再次动起来调度帮助他们把车摆开顺手给他们一个紫色的吉祥结司机把它立即挂在车里的后倒镜上面。别看这只是一个护身符样式的东西在路上很有用处相当于自定的通行证每辆范见他们出去的车都有这样的一个东西在路上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别的挂了这个标志的车子立即会施援手。经常和范见公司合作的车主都说从白云市出去的路上没有警察他们就是警察。来的路上也是一样。</p>
遇到山体塌方这类的事情或者各种原因塞了车也的确不用什么警察范见他们出的车里的司机很快就会集中起来商量对策接下来的结果不说也很清楚道上的规矩就是先放范见他们车通过。都给让道遇到大车或者不懂规矩的车他们甚至可以联合起来把对方的车拖得远离路基让他开不上来……如果遇到在路上车的打架的这些都不要紧挂了范见通行证的一定是势力强大的他们可以5、6辆车联合起来追击对手甚至联系迎面来的车堵截……</p>
当然这些规矩都是慢慢形成的用了好几年的时间范见并没有强求合作的私家车一定要这样却是那些私家车主自己找到的规矩而且就这样施行下来所以新的私营车主通常最可靠的选择还是和范见合作。</p>
这是一个比较长线的工作强生的工作量也很强大从白云市出去基本有四条路百十公里之内吃饭和休息的地方都是强生亲手安排进去的每个地点都有人吃饭的规矩也是一样除非是客人爆满否则必须先在自己的饭馆吃饭不能去别的地方。这样以来一般的情况通过电话就轻易可以了解到况且吃饭的时候正好是司机们交流的时候路上的情况一清二楚。</p>
把车走了之后售票员迅给拉客的钱全部付掉将余下的票款交给调度。他用椅子垫仔细地把用过的地方拍了一边把茶杯夹到腋窝下面准备换停车场。他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p>
范见他们这才弄清楚原委。原来售票员和调度是叔侄关系调度是远房的三叔。刚才在车上的那对母女是调度的远房亲戚也就是售票员的远房亲戚他们自然把最好的位置留给自己的亲戚免费回老家。可是巧了遇到的那个挨揍的司机是个新人不懂得规矩他是新跑这条线的带了偏瘫的老父亲到白云市看病自然他的老父亲也死免费乘车的他也需要给老父亲一个最好的位置就这样他想也没想就把妇女和孩子轰到了上铺把自己的老父亲安排到了下铺。</p>
没成想遇到了茬子售票员不依不饶白白地就被打了一顿最后还是把老父亲搬到了上铺上去。</p>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强生铁青着脸询问地看着范见。</p>
强生：“大哥这帮小子太肆无忌惮了我得管管他们。”</p>
范见：“……”</p>
强生：“太不像话了谁给他们的特权当着大哥的面就……”“大打出手”几个字强生省略了。</p>
范见：“当着我的面怎么？”</p>
强生：“太嚣张了。”</p>
范见：“不当着我的面就可以吗？”</p>
强生：“不是要不这样管不住他们的工作也不好做那些外地的司机好多乘客都是进城打工的身体强壮……也……也没什么文化……”</p>
范见：“你想怎么办？”</p>
强生：“不是我是说叫他们以后不要安插免费坐车的人。”</p>
范见：“谁说的？”他反问了一句。</p>
强生疑惑地看着范见。</p>
强生：“大哥这……”他有些出汗一时摸不透范见的心思。</p>
范见：“这个特权他们拿定了。不可以安排两个”范见很肯定地支持了他们的行为。</p>
强生：“是大哥还是你体谅下面的人。”</p>
范见：“我就是想叫他们知道给我们工作有特权。”</p>
说话间调度和售票员们已经安然换班新的一拨人顶替了刚才的人。</p>
范见：“还有几趟车今天。回来了？”最后一句他对着走回来的苏臣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