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兵团也大多各依势力而倚靠,青天、红狐是由喀丽丝所控制的爪牙,而炎焰、碎玉则已变为麦隆的私人部队,只cháo海兵团却还暂时保持着不偏不倚的中立,不敢轻易下赌注。如果不是cháo海兵团长丘然无明有个好儿子丘然长生,恐怕喀丽丝和麦隆也不允许cháo海撑了如此之久的。</p>
而红狐军团,却是由安氏家族所控制的兵力。</p>
知道了安笛南的身份之后,云淡不由暗中为丈夫捏了把冷汗。要知道五大军团中只有红狐是以家族制来进行统御,在红狐中大部分的高级军官都是安氏家族中人。姑且不论这种制度到底好不好,但红狐名列五大军团之首却是不可否认之事实。由此可见,安氏家族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视。这安笛南既然是安氏家族中人,其武功自然不会低了。</p>
只是,云淡却估错了一点。就是安笛南的武功,不是不低,而是——极高!</p>
气劲运至颠峰,安笛南的身旁竟似卷出了一团看不见的气流旋涡。周围份量稍轻的物品如椅子等,统统被卷入了这团有质无形的气流中,在飞快的旋转中化为粉碎,桌椅和碗碟的碎屑如羽箭般飙shè纷飞。</p>
安笛南身后那群人尽管早已退出老远,但仍可感觉得到令人窒息的压力,衣襟被卷得老高,如排山倒海地刺激着众人的感官。更不用说靠得较近的云淡风清了。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风清,纵然是隔著一段遥距,仍让他胸口感到一阵窒息。</p>
但即使已经提升至如此强大的气势,安笛南却仍未出手。他自然不是心软下不了手,相反,他是要待自己把力量提高到至强至猛,一击必中,誓要将风清化为血粉。看得出,他对风清的恨意实是深至极致。不用说,这自然是因为云淡的原因了。他从未想过,那名高傲冷艳的女子,会有对男子那么好的时候,而且对象并不是他一向钦佩的偶像,云淡,不,应该说是南宫玉瑚的未婚夫丘然长生,而是一名低下无能的无名卑贱小卒。</p>
他好恨!恨风清,恨云淡,更恨自己!自己为什么连这样一个卑贱的小卒都比不过?</p>
所以他要杀!杀掉风清!而且要他死得非常的凄惨!</p>
云淡花容失sè,她没有想到安笛南竟然会有这么强,看来自己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却不知道丈夫的武功如何,自己一路而来,并没有见到过他施展武功。但却可以隐隐感觉得出他的武功比不上自己。</p>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他今rì就危险了。想到这里,云淡暗中运功,准备在风清不利时出手相救。</p>
若真以力量而论,虽然是作为魔武者的风清,但由于修炼的时间火候问题,和安笛南相比却至少差上一两个等级。他唯一可恃的,就是魔武力的突然袭击,但也只能用于“突然”袭击。</p>
但这唯一的一点“可恃”,却在此时是绝对不可恃。因为对付狂暴的安笛南,这一点就显得那么的无力和微弱了。</p>
狂暴的一拳,犹如将周围的空气尽都抽干,形成了一个真空,拳劲螺旋着向前旋出,每多转一圈便多了一层力道,恐怕以如此恐怖的力量袭到风清的身上,会在第一时间内将他炸成血粉。</p>
对敌之时,有时候不一定要凭武功,但武功仍必须是非常重要的部分。风清的智慧和临场应变能力无疑是很高的,但对上狂暴之后似乎完全没了脑子的安笛南,却毫无能力使下攻心之术。只有硬接一道。</p>
魔武力运起,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薄的白光,一柄亮银小剑不知什么时候已在手,诡异地在空中划出了无数个不规则的图形。然后,剑花在那一瞬间炸开,耀眼的白光后,shè出了冰寒的冷气。这冷气绝不同于任何的冰寒内力,而是冰系魔法造成的后果。</p>
多重的身影叠叠重重,多影身法化出了无数的卸劲墙,但只是卸去极小部分的力道,魔武力连度运转之下,风清身体凌空飘起,往后飞泻卸去了剩余的部分力道,但仍有一部分力量未能完全消去,使得不能不与之硬拼。</p>
</p>
风清不远处的云淡骤然起身,一双雪白的玉掌在那一瞬间变得如青玉般朦胧。纤细的身影突然地启动,一瞬间接连闪过了安笛南身后那些人,冲入了那两个即将相撞的气团之间。</p>
劲气交击,炸出飞溅的强大气流,瞬间向外扩张,摧残着周围的一切物题,将方圆数丈范围内的一切全数吞噬在内。</p>
在砰然的轰炸声中,一众无干闲杂者纷纷抱头鼠窜。尖叫声四起,惹得楼外的路人也纷纷驻足对酒楼行起了注目礼。</p>
安笛南连退几步,才踉踉跄跄地站住了脚跟。望向云淡的眼神带着无限的忧怨,“玉瑚你终于出手了。难道此时你还想再瞒下去吗?南宫世家的独门内功难道还会有其他人会吗?只是我没能想到,也从未想到过,你竟然真的会为这个家伙出手。难道为了这个下等人,你真要放弃自己高贵的身份,背叛家族和长生吗?”</p>
云淡玉容上带着点苍白,扶住似乎内力有点不支的丈夫,沉声道:“我根本不明白你究竟是在说些什么。现在你只有两条路选,一是放我们离开,二是和我们夫妻二人拼个鱼死网破。你究竟选哪一条路?”</p>
安笛南痴痴地望着云淡的玉容,苦笑了一声道:“玉瑚你这是在逼我了。如果我放你们走了,我怎么对得起长生和南宫世伯。可玉瑚也应该知道我又怎么能狠心拒绝你的要求呢?罢了,罢了!玉瑚你们走吧,我也可以保证以后绝不会找你们麻烦。但我也把话说在前面,我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带到长生处的。玉瑚休要怪我。”</p>
云淡轻哼了一声,“如此倒多谢了!”二话不说,扶着风清,头也不回,就径自走下酒楼了。</p>
背后传来一声带点哀怨的呼叫:“玉瑚!”</p>
云淡娇躯一震,但没有转头头去回应,扶着丈夫,慢慢地走入大街的人流,消失在安笛南的视野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