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支走所有人的孟辉唯独带着他最信任的梅姐一起返回8号院。
这处所在的地方因为码头逐渐废弃的缘故,不说晚上不见人影连白天都算得上是鸟不拉屎。
于是二人也不怕惊动什么人,开车一直从家门口到密集院落处停下,再徒步进去按着孟辉的记忆找寻。
别说,这里灯不见一个就靠月光印着地上的惨白乱影,依稀可辨周围参差错落的高矮楼房,再闻着点泥土湿气和古旧霉味……
梅姐反正觉得这地儿挺瘆人的,还好前面孟辉正不疾不徐的走着,不然她可能会以为随时能从门缝里蹿出两只鬼来。
“到了!”正在梅姐胡思乱想的时候孟辉开口,手电筒的光正指着一个陈旧得有点腐朽的牌子。
梅姐对他点头一同进去。
里面的照明设备是坏的孟辉上次试过了,所以他们只能把包里带着的那种冷光棒放在需要的地方起照明作用。
两人没有多说话,孟辉更没有问梅姐一句“怕不怕”之类的话。在某些方面他显得不近人情。
“分头找,好好看所有找到的纸也注意其它东西会不会有夹层。你去那边,我去地下室。”
孟辉给梅姐指了条路后转身去地下室,梅姐一人看向黑洞洞的身后深吸一口气掩入黑暗。
地下室的那道破锁依旧挂那儿,孟辉把灯光打过去细看,锁上那道不起眼的标记依旧在原位,证明自己走后没人来过。
他伸手推门,门发出一阵要垮塌的吱嘎声。
他走进去,拿出包里的冷光棒放到各个地方,尽量能够照到空间里的每个角落。
这个地方有很多陌生的器械,他拍了照片然后开始他的大工程——拆东西,以各种手法拆解各种东西。
他掏出一把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刀和其它工具,对着周围的瓶瓶罐罐或者铁器木板就开始大打出手。
一时间场面何其惨烈,不过多时地上被削开的玻璃、金属、木头、塑料等铺得到处都是。
但他却再也没有见到个带夹层的东西。
然后他又去拧那些不明所以的器具,想方设法把它们拆开,依旧一无所获。
不过正当他有点泄气的时候,他看到旁边一个墙角的墙皮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伸出来一节。
孟辉本来是坐着休息的,当下也顾不得体面直接就着爬过去,逮着那东西就往外揪。
他一揪,这东西被扯出来一节后就没动静了,但是他认得那应该是个什么手绢一样的东西,搁这只出来了一半。
而且他好像还看到那手绢上有字,于是他又往外扯了两下,这次没反应了,这东西好像被卡住了,巍然不动。
孟辉想了一会儿有点心急如焚,但他总不能让这东西散架了,所以他只得凭感觉、耐着性子去挖墙角。
他挖了好一阵,挖出好些紧实的砂来,花了可能二十分钟时间他终于把东西给刨出来。
孟辉咬着手电筒展开那方手帕看,但见上面描红画黑的挺热闹。
但任凭上面的东西有多乱多潦草,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地名——岭西口、萨泥基恩、西港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