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放之人,需得比外界更努力。
江怀安微红着眼,轻咬着下唇。
“你娘如今只能做些粗活儿,一个月也不过二三钱银子。当值一个月是六两,你每日只两个时辰,月银便是二两。无论如何够一家开销了。”
“至于鹿鹿,我家巅峰缺个伴读。免束脩,鹿鹿也可跟着启蒙了。”说完怕江怀安受辱,又加了一句。
“即便是不请鹿鹿,也要请旁人的。只是他如今与鹿鹿合得来,也听鹿鹿的话。”
江怀安红着眼圈,牵起鹿鹿便对着郑夫人行了一礼。
“鹿鹿,学业艰辛,以后不可枉顾娘和哥哥的教导,必定要努力上进才是。”郑夫人越发喜欢这哥俩,摸着江怀鹿脑袋,心里寻思着要不要生个闺女。
最开心的就是杨巅峰了。
他怕鹿鹿,敬畏鹿鹿,却又对她极其有安全感。
如今鹿鹿来了,他还要少挨多少打呢。
谁知……
第一日,他与江家兄妹入学,便被狠狠打了脸。
江怀安且不说,在京城便是少年才子。
本就是惊才艳艳之辈。
四岁的江怀鹿,第一日上学。
背完了他学了一个月的三字经。被夫子骂了一顿,哭着回家。
给爹娘一说。
又挨了一顿混合双打。
他算是明白了,江怀鹿此人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啊!
他可不知,江怀鹿在邪祟的眼里,伤害性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