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怀玉上网查过。</p>
这是一家总部注册在开曼群岛的银行，开曼群岛是什么地方，懂的自然都懂，不懂的去问问度娘也差不多能明白几分。</p>
C&C&H是卡莫拉内、凯泽尔、汉密尔顿的缩写，这是银行的三个创始人，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p>
但是资怀玉相信，他们有一个共同点。</p>
他们都是为资本服务的。</p>
这家“C&C&H联合发展银行”的一些制度很有意思。</p>
比如说，他拿着这张银行卡，能输入正确的密码，则不需要任何身份验证，就可以进行所有的金融操作，也可以把里面的钱全部取现。</p>
很神奇吧？</p>
在国内这是不可能的。</p>
你去工商银行，哪怕只取个100万，没有身份证明你看能不能取出来。</p>
所以，这张银行卡里有多少钱呢？</p>
资怀玉打算去看看。</p>
另外，在抽中这张银行卡的时候，他还同时抽中了一片钥匙。</p>
至今都不知道那片钥匙是干啥用的。</p>
他不由得联想，这片钥匙会不会是“C&C&H联合发展银行”里某个保险柜的钥匙？</p>
也得去试试。</p>
夜里，资怀玉一直担心自己被夜袭。</p>
不过还好。</p>
小师妹虽然来找他聊了一会，却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p>
当然，一点小小的撩拨，肯定也少不了。</p>
资怀玉是“坐怀不乱真君子”，当然忍住了诱惑。</p>
次日。</p>
小师妹大清早就离开酒店，去参加“国际应用心理学年度论坛”，这是由灯塔国心理学协会举办的一次国际级学术研讨会，规格相当高。</p>
资怀玉的理论水平，其实也够得上参加了，心理学四级，在地球上应该是没有对手了。</p>
不过他懒得写论文，没做出什么出名的研究，自然不会有人邀请他。</p>
他也没兴趣参与进去，毕竟他不打算走学术道路。</p>
上午他按照预订计划，和几位灯塔国出版业的代表见面交谈。</p>
到了下午，他则去了一趟“C&C&H联合发展银行”，顺利地查到了卡里的余额。</p>
约5700万美元。至于那片钥匙，并不是对应这家银行的保险柜。</p>
不过资怀玉并不是失望。这一笔巨款，解了他的燃眉之急。</p>
这一期还款之后，他就没剩什么可动用的现金了，想开拍“明月”挺困难的，说不定得压缩投资。</p>
可是有了这笔钱，“明月”就可以马上组建团队开机了。</p>
《明月》这本小说，是他用小说生成器完成的，他设定了时代背景、主要人物的人设、大致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于是小说生成器给他生成了这本小说。</p>
故事发生在土木堡之变前后，通过一个书生、一个教坊司名妓的爱恨情仇，以点带面地写出了波浪壮阔的时代感。</p>
小说没有过度地追求技法，而是以更接近通俗小说的写法来完成。</p>
所以这本书非常畅销，特别是豆瓣评分，简直突破天际了。</p>
那些大龄女文青们纷纷表示，这本书让她们潸然泪下，情不自禁。</p>
而男读者也认为，这本书对于时代的描绘，恢弘大气；对于人性的解读，深刻入骨。而对于许多细节，包括服饰、称谓、社会制度（税收，田亩，官制等）等，都忠于历史。</p>
是很难得的，让男女读者都叫好的小说。</p>
但是说到茅盾文学奖？</p>
其实机会不是很大。</p>
因为这本书为了通俗易懂，没有炫技。</p>
比如说，就算村上春树有一天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或许会是《海边的卡夫卡》、《18Q4》等等，但绝不会是他最畅销的小说《挪威的森林》。</p>
严肃文学奖项和畅销书往往是对立的。</p>
资怀玉自然考虑过要去评奖，因为奖项加身，对于作品的推广肯定是有好处的。</p>
不过也不强求吧。</p>
毕竟他现在虽然有钱，但在文艺圈没有底子，在文艺圈的人看来是暴发户，不少人认为他这本书是请枪手写的。</p>
有人愿意捧他的臭脚，也有人懒得搭理他。</p>
还是等拍完这部电影再说。</p>
如果电影真的叫好又卖座，自然能借此机会，让原著小说的销售更上层楼，而他也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文化人，一个文艺圈的大咖。</p>
甚至，任卡史公司也有可能将因为他个人的文艺圈属性而受益。</p>
比如，更容易谈下一些版权，更容易找到一些合适的人去举办具备权威属性的评奖活动等。</p>
这些都是后话，都是资怀玉的野心。</p>
暂时，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把电影拍好。</p>
小师妹是参加完晚宴才回来的，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了。</p>
她没回自己房间，径直来敲资怀玉的门。</p>
看到她双颊酡红，眼神迷离的样子，资怀玉心知她有些醉了，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SR。</p>
果然，坐下以后，小师妹明显比平时失控，各种小动作不断，比如脱掉鞋子用脚趾头轻轻刮擦他的小腿，装作不经意地用手扫过他的大腿根，还装作头晕靠着他的肩膀对他耳朵吹气……</p>
“过分了啊！”资怀玉忍不住警告，“我知道你没醉得这么厉害。”</p>
“呵呵！”小师妹坐直了，“我知道你知道我没醉得那么厉害，这是心照不宣的，你享受就是了，拆穿做什么呀。”</p>
“我没享受！”资怀玉义正词严，“你太生涩了，没有经验就别装！”</p>
“呵呵！为什么不能是我故意装作生涩呢，因为你这种大男子主义就好一口，”小师妹瞥了他一眼，“真不经逗。你看你，别夹着腿好么，以为我没发现么？”</p>
“额……”尴尬了。</p>
资怀玉赶紧转移话题：“今天的会怎么样，你发言了么。”</p>
“这种会议，就那样。还算成功吧，不过也没什么意思。我发言了，宣读了一篇论文《从婚姻制度崩解来看东西方民族心理的异同》。”</p>
“这么大的题目……”资怀玉简直无语。</p>
“瞎掰呗。”</p>
资怀玉自然不相信她会在如此严肃的大会上瞎掰，她对学术的态度是很认真的。</p>
所以，大概是她真的做了些相关研究吧。</p>
他大着胆子说：“说到婚姻……既然你挺有研究的，那你认真评价一下，你觉得你和我有可能吗？我觉得我们应该不可能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p>
“为什么不呢？”小师妹没有提高音调，很平静地反问。</p>
“你看，我自己都没信心能保证忠诚，你也看到我的私生活，虽然比起某些人来，没那么烂，但也绝对算不上好，你肯定无法容忍的吧。”</p>
小师妹呵呵一笑：“恰恰相反，我虽然不高兴，但能容忍。而且你看我，连你最龌龊的一面我都见识过并且能容忍了，你认为如果我们真的结婚的话，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么？”</p>
资怀玉无法回答。</p>
就不该挑起这个话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