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看着邱凤,随口说道:“桂叔让我来秦府药房做个伙计,有了营生,攒点钱财,以后好娶媳妇。”
邱凤直接一口拒绝,“我这店不缺人手,你回去吧,让桂叔再安排你一个活计。”
“这样啊……”
花失容自百宝袋中掏出那张药方,递给邱凤,“帮我把这药抓了,桂叔着急用呢。”
邱凤接过药方瞄了一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药方……是桂叔要你抓回去的?”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
花失容瞪着邱凤,指着“秦府药房”的牌匾,“桂叔让我来做伙计,你不让就算了,桂叔让我把药抓回去,你又不相信。真当这药房是你家开的了?”
“你……”花失容一句话顶得邱凤说不出话来。
花失容指着药方,质问邱凤,“我问你,昨天桂叔是不是在这儿抓过一副同样的药?”
邱凤当然知道昨天桂航远来药房抓过药,而且是她亲自抓的,当时,她还问过抓药做什么,可是桂航远只是笑了笑。
邱凤还在犹豫。
“若不,我回去让桂叔亲自来一趟?”
花失容观察邱凤的神色,嘴上可没停的意思,“听说桂叔他老人家为了秦旭的事,往返天宝府来回一、两个月,都没好好休息,你一个做晚辈的,就不知道体恤一下长辈?”
邱凤瞪了花失容一眼,唤来一名药房伙计,将药方递给他,让他去抓药。
花失容不失时机地吩咐那伙计,“照方抓三副,我就不用麻烦天天来回的跑了。”
那药房伙计回头望了邱凤一眼,见她点头允许后,这才走开。
花失容打量这“秦府药房”:两层的楼房,一楼分管坐诊,抓药。
一名中年坐诊大夫端坐在一角,四平八稳地,身前摆了张四方桌,诊脉包一个,笔一支,纸数张,一排木椅前,已有数名年老的病人坐着,在排队候诊了。
一排药柜齐整,数十个小抽屉依次排例,贴上各种中草药的名字,不时地有伙计抽开其中一个屉子,抓一把药,然后以戥称称量。
花失容明白了,这一楼是给普通人看病的,自那些中草药发出的药香味中,并没有天地元气。
可想而知,二楼自然是专门售卖武者所用的丹药了。
花失容跟在邱凤身后走进药房,见她不理睬自己,没话找话,“桂叔说你在制药方面很有天赋,让你来管理这间‘秦府药房’,算得上是人尽其才。”
邱凤瞟了花失容一眼,做势要走。
花失容从百宝袋中掏出一柄剑来,递到她的面前,正是那日邱凤比试失败后丢弃的那柄剑。
看到这柄剑,邱凤的脸色更阴沉了。
“物归原主。”花失容笑嬉嬉地。
邱凤虽冷着脸,但是,还是伸手将剑拿了回去,冷哼道:“算你识相,知道还给我。”
“你别那么小气!”
花失容宽慰邱凤,“不就是失手让我凭借力量击落了你的剑嘛?过些天,我让你击败几次,高兴高兴!”
邱凤“卟”地一声笑出声来,羞红着脸,啐声道:“谁要你让了?”
这没皮没脸的话,搁在两个情意绵绵的男女情侣间说将出来,有打情骂俏的意味,颇能增进好感,调节气氛。
但以花失容跟邱凤的关系,显然差之太远。
可花失容却从容自如地说将出来,而且显得那么自然顺溜,居然还奏效了,降低了邱凤对他的不满。
花失容瞧着邱凤脸色由阴转晴,心下也是暗夸自己,若非是想从她口中套知秦旭的一些情况,自己何苦来着?
嗯,在前世时,自己若是也能如此能说会道的,何来三十多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难不成穿越了,还能治愈口拙嘴笨的毛病?
“凤姐,你确定不让我在店里做个伙计?”
花失容趁热打铁,吹嘘道:“我在学堂里也是学过制药的,对于一般灵药的特性,也略知一二。”
再次向邱凤提出做学堂伙计的要求,邱凤若是再不同意,花失容准备拿了药后打道回府。
邱凤轻咬薄唇,嗔视花失容,“此事,桂叔昨天就告诉了秦伯父,秦伯父同意的,我自然不会反对。
你这人就是出手不知轻重,不懂礼让,我就是想气气你,算是给你点教训。既然你再三肯求了,那就留下吧。”
花失容大喜,“凤姐真是大人有大量,难怪这么漂亮。”
花失容适时地送上个马屁,舒爽得邱凤脸色发红,虽强忍着,可嘴角上翘的幅度还是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