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玉藻前的暴走表现的很狂暴,好象随时都能突破结界似的,但直到整个契约结成,玉藻前也没能突破王朝布下的结界,最后只能无奈的哀嚎一声,失去意识重新坠`落回地面上。
“砰!”
造成她如此结果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受伤太重了。致使意识都不清醒,全程的抵抗都杂乱无章,由此再加上法阵之力与佛陀真言的压制,也无怪乎她没能挣脱束缚,被王朝用血契之法结成了式神。
“呼,终于搞定了,接下来就只剩下感化了……”
说完,王朝也终于再也撑不住失血过来带来的虚弱,双眼一翻,仰躺到了地面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这一睡,就足足睡了十数个小时,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杆,抵进中午时,才堪堪的醒转过来。
王朝眼睛一睁,重新看向了外界。
“你醒了。”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玉藻前探着脑袋,冲王朝说道。
此时她依旧是昨天见面时的那身打扮,紫色和服单衣,白色的百辙裙,上面沾有些许恢复,一副好似刚做完妖的熊孩子一般,蹲在王朝的身边,不时用手中不知从哪蒿的狗尾巴草搔弄着王朝脸颊。
毛草绒须,弄得他直痒痒。
顿时王朝一惊,没有做任何行动,只是凝聚精神,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玉藻前……
“没有杀气,也没厌恶的表现,怎么回事?”
这到也不怪他如此迷惑,毕竟血契归血契,并不代表从此就高枕无忧了,否则还需要什么感化之法,制约之术?
所以正常情况下,如果有机会,且特别是被契约的妖怪和契主敌对时,且又实力强大的话,契约初成之后被契约的妖怪都会进行反抗——也就是噬主求脱身!
因此一般情况下,只有准备万全——既有护法之人,有镇压法界的时候,阴阳师才会强行契约强大的妖怪,而非是像王朝这般,几乎是抓来就开始。
由此也就难怪王朝对玉藻前的表现不解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接近生死大敌,又才刚刚大战过一场,王朝把玉藻前教训的有些惨,而后又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把她契约下制成自己的式神……按理说玉藻前应该直接动手把他撕了才是,而不是像真正的小孩似的,拿狗尾巴草逗弄他。
不过好在,这种疑惑并没持续多久,很快,就随着玉藻前的又一句问话让他想明白了不少。
只听玉藻前说道“这里是哪里。还有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王朝目光一闪,就那么躺在地上望着玉藻前,声音中满是压抑不住的诧异的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玉藻前歪着脑袋道。
“……你确实没必要认识我。”王朝默然,进而苦笑道。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玉藻前就像他上辈子看过的那些小说中的狗血情节一样,失忆了!至于原因,则应该是因为昨晚的战斗。
毕竟须佐之形是由他的幻想具现之力为根本具现出来的‘化身’,哪怕其中又夹杂了魔力,但其直伤灵魂的本质却是并没损失多少。
就更不要说,须佐之形身上还有那么多的降魔真言,各个皆和玉藻前所化的九尾身上的妖气相克相冲了。
由此再加上昨天须佐之形打击的地方——脑袋……综合之下,玉藻前会失忆也就显得很理所当然。
因此现在摆在王朝面前的问题就是,玉藻前这是短暂失忆还是永久性失忆……但就从他心底的感觉来讲,前者的可能性要比后者多得多。
无他,你听过哪个妖怪失忆后是永久失忆的?
就更不要说,玉藻前的存在还不是纯粹的血肉实体了。
然后王朝坐起身,一边翻身从地上站起,一边说道“我是王朝。你呢?”
这是试探,看看玉藻前的失忆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玉藻前。”玉藻前后退让开一些空间,淡声回答道。
显然,是还没忘了自己的根本。
“玉藻前?到是和传说中迷惑鸟羽天皇的妖怪的名字一样。”王朝故做有趣的笑道。
“……”玉藻前没有说话,只是面目平静的看着他,到是一时间让王朝有些闹不明白,她这是忘了自己的出身,还是有其他什么想法。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见状王朝吧嗒了下嘴,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和日期,重新收好,对玉藻前道。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玉藻前跟上王朝的脚步,问道。
“知道,是北阿尔卑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