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兜兜上前凑合着,嘟着嘴道:</p>
“爷爷,父亲还将兜兜的手串让小隼带走了。”明摆着告状,想让老爷子再补给他。</p>
庄亲王爷摸摸他的脑门,和蔼道:</p>
“那是救人所用,为你积德,不许抠门。”</p>
小兜兜则点了头,小团子纳闷的问:</p>
“那为什么不拿爷爷的?为爷爷积德?”</p>
庄亲王爷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小豆子在一旁道:“爷爷的不也是咱们的。”</p>
小团子好似恍然明白,立马又跑一边去玩,把此事抛掷脑后。</p>
庄亲王爷扬起一阵淡笑,念叨着:“那老头子不如本王,不如,他没这么乖的孙子!”</p>
叶云水在一旁不知该说些何话,她实在无法预测,这祈华震如若没醒过来,庄亲王爷会受多大的打击?</p>
幼时同好,如今都成了祖父辈的老人,庄亲王爷如此悲叹也是将心比心,可这越为祈华震着想,他的心里便越发矛盾,而这矛盾的根源,则是对明启帝的怨。</p>
可再怨又能怎样?亲兄?表兄,庄亲王爷根本无法选择。</p>
就在这时,天空响起一阵鹰隼鸣叫,声音熟悉,叶云水心道:消息来了!</p>
隼鸣,翱翔于空中却迟迟未落,待叶云水走出门去,它才直飞而降。</p>
落于叶云水的手臂上,她看到那绑在脖颈上的珠串已经没了,而爪上绑了一条白,正是叶云水送的药包里的棉纱。</p>
显然是秦穆戎去的信,祈红利已经收到。</p>
将其爪子上的棉纱卸掉,小隼才又飞走,叶云水回到“翰堂”给庄亲王爷报了信。</p>
“那方应已收到世子爷送的信儿,但马不停蹄到南方恐怕也需些时日,如今就不知祈大伯父能否熬过去了。”</p>
庄亲王爷叹口气,摆了摆手,显然是只等消息,不愿对此事过多言语。</p>
叶云水带着小家伙儿们在庄亲王爷这里用了晚饭,便是都回“水清苑”去。</p>
秦穆戎归来时已经深夜,叶云水将今儿的事与其说了,则问道:</p>
“这半句话都没回,祈红利倒是个谨慎的人。”</p>
“走这一遭,怎能不谨慎?今日皇上未上朝,秦中岳主政,说是昨日皇上偶感风寒,身体不愈,我本想去寻肃郡王问问,可他还没回半个消息。”秦穆戎这话一出却让叶云水愣了,“这可如何是好?”</p>
“别急,他早晚会传来信儿。”秦穆戎口吻坚定,叶云水也就落下心来,心中只觉这日子过的实在揪紧。</p>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秦中岳这种人就不能寻块砖头撞死?</p>
想到此,叶云水不由得露出苦笑,这种腌臜恶人,恐怕都无自尽之胆。</p>
一连过了两日,宫内的消息是从叶重天的口中传到秦穆戎与叶云水这里。</p>
明启帝因祈家之事气昏过去,后宫都乃文贵妃与德妃把持,一直未允秦中岳去见明启帝,可他终归乃太子,朝堂众臣依旧唯他是从,再深的话叶重天也说不出,他终归只乃一太医,不是朝臣,只是依照肃郡王的意思把话带到而已。</p>
秦穆戎听了此话反倒放下心来,只是言道:</p>
“如今就只等着看祈红利是否能安然赶到南方把持住祈家大局了。”</p>
叶云水也是点头,叶重天耳听这些政事坐立不安,二人也不再多说。</p>
去给庄亲王爷请了安,而后陪着几个小家伙儿玩了会儿,叶重天则有些依依不舍,感慨道:</p>
“还是得回宫去,如今不乃往日可隔几日入宫,都得在一旁候着,我如今可是最难做人,官职未有,却依旧在为皇上、为郡王疗病,每每那太医院的医官、医正瞧见我都没个好眼色,唉!”</p>
“谁再对父亲没好眼色,则直接叫一旁的侍卫抑或太监打他板子。”叶云水这话说出,却让叶重天连连摆手,“这怎么行?不妥,不妥。”</p>
叶云水刚刚那话也不过是调侃,却被叶重天当成了真事,但他如此胆怯在宫中的确不合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