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拉上我们开语音会议，要不是一直都有新工作的话，我们还以为你把我们这些在国内的工作室成员给忘了呢！”这是被发配到杭州艰苦创业的余晨，在向周游表达了他们的不满。</p>
“哪能呢。这不是怕你们把非典病毒传到工作室里来么？”周游汗了一把，信口胡诌道。</p>
“你以为这是电脑病毒啊！还能通过网络传播？”余晨大怒，本来因为非典流行，回日本考试的计划被硬生生取消，还不知道是要补考还是留级呢。周游这厮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p>
实际上周游也是被余晨他们每逢会议必然开口要钱要人的举动吓着了，虽说周游不介意顺手扶持国产动漫一把，但要他自己往里边砸钱，那真得仔细考虑一番。《魔比斯环》和《秦时明月》的前车之鉴还不够鲜血淋漓么？</p>
余晨这次的化缘又以失败而告终，忿忿地关掉电脑，他开始为接下来的工作担心了——从周游那里听说，工作室下一部动画的作业将全部由杭州公司完成。可是公司自从成立以来，接手的动画代工实在有限，高难度分镜几乎全部是由日籍员工绘制的。眼下直接开始完整动画的制作，周游那家伙就不怕画面严重崩坏么？</p>
在天朝开动漫公司，难度远比想象中的高，那些看上去很美的扶持政策大多要等动画剧本通过审批才开始兑现不说，人才才是最主要的瓶颈——国内的动漫学校虽然遍地开花，但除了骗学生学费之外，基本没有其他作用。这些学校的毕业生招进公司之后，都需要从头开始培养，还不如美术专业半路出家的职员有前途。</p>
稍微有一些真材实料的，比如那些在日本学习动漫专业的海龟，在工资方面一个个狮子大开口，要求的待遇和公司的那些日籍员工也差不了多少（注1），而在经验和能力上又大大不如。有这个钱，还不如让细田守那家伙多介绍几个小日本过来，为天朝社会主义动漫事业添砖加瓦呢。</p>
眼下国内的其他动漫公司，大致也是这样的情况，比如环球数码正在制作的《魔比斯环》，其预算有一半多是用在了人员培训上。虽然这部动画在商业上失败得一塌糊涂，但却为天朝动画界培养了一大批D人才。此后大批DCG选择中国公司代工，就是因为这部动画起了很好的宣传作用——当然，环球数码在前边培训，其他公司在后头挖角的行径，也让包括李嘉诚在内的环球数码股东们泪流满面。（注）</p>
“动画审批的事情有结果了么？”感觉到办公室的光线瞬间被遮掉大半，余晨就知道是时恒那家伙回来了，于是头也不抬就开口问道。指望周游那一毛不拔的家伙拨款绝对是妄想，余晨现在更关心的是传说中人傻钱多的国产动画补助政策——公司现在开工严重不足，想办法开源才是正道哪！</p>
事实证明，补助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算上众所周知的公关费用，加之电视台也要分一杯羹，就算是以国产动画一贯的低成本，想要保本也有些困难。</p>
“我X，不是说主管动漫的那帮外行都被换掉了么？怎么要的钱反而多了？”余晨怒骂。</p>
“正因为现在都是些懂行的，所以他们才知道该要多少……”时恒答道，“那这动画我们还做不做？”</p>
“当然要做！不做的话，哪来的免税啊！”余晨咬着牙应道，“可是这个钱的问题还是没解决……”</p>
“这我倒是有点想法。”时恒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报纸，“信息产业部正在公开征集上网过滤软件，听说准备拿出4000万……要是能够中标的话，就不愁没钱了。”</p>
“你不会真以为那是公开征集了吧？”跟周游混了那么久，余晨好歹学会了吐槽，“年轻人好好撸管，不要做白日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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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您把《Little_Busters》给忘了呢。”自从加入妄想工作室后，就被晾到一边，似乎也没人关注过人设的进展，NA-GA对此颇有些怨言，“半年都没有过问一次进度，加上《Angel_Beats》也没有新工作，您再不出现，说不定我就饿死了……”</p>
“哪能呢？”周游暴汗，“这不是怕打扰你工作么？”虽然NA-GA说的凄惨，但他给《Angel_Beats》做插画师可赚了不少，加上签约妄想工作室时拿到的一笔签字费，就算再晾丫两三年也不会出问题。</p>
当然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周游还指望以NA-GA的人设功力，去对抗樋上至的至绘风格呢。再说半年没关心过手下员工确实说不过去——明明有顾镜川这个跑腿用苦力。看来自己离合格的资本家还有一定差距啊！至少就没能完全压榨出顾中二的剩余价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