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甲罗夫站在城堡的石阶之上,带着淡然的微笑,高声道:
“刀斧对着贵族,绳索对着平民,你们连平民都算不上,你们是比奴隶更下作的贱民,
在金光城最艰难的时刻,我殚精竭虑带你们度过了难关,没有我,你们怎么可能活到今天?可你们用什么来回报我?
用残忍的伤害,用无耻的背叛,用你们的贪婪和愚蠢来挑战我对你们最后的容忍!”
说话间,一个等待被处死的小女孩哭了出来,恰甲罗夫准备先从她动手,不为别的,只为换个清静。
他从卫兵手里接过长剑,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冷笑一声道:“别哭,别畏惧鲜血,把所有的怨恨留给你那愚蠢的父亲,我今天让你们有尊严的死去,是对你们最后的仁慈,是为了证明我……”
咣当!恰甲罗夫的剑掉在了地上。
与剑一起掉在地上,还有他的手指。
“证明你什么?”曼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恰甲罗夫的身边。
恰甲罗夫艰难的转过了脸,他见过曼达,也认识曼达头上的王冠。
“陛,陛下。”
“怎么敢当,”曼达笑一声道,“没有你,别人都活不到今天,敢说这种话的,也只有神灵了,你都成神了还管我叫什么陛下?我是不是该给你献上一场祭祀?”
所有人单膝跪地,向曼达行礼,除了恰甲罗夫。
他不是不想行礼,右手的剧痛和喷涌的鲜血让他失去了理智。
“谁来,来,救救我,救我……”
“别哭,如此英明的领主怎么会畏惧鲜血?”曼达静静的看着恰甲罗夫满地打滚,周围的家臣和士兵没有一个敢上前救他。
“他,他们,他们是乱民,他们引起了暴乱,”恰甲罗夫还在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我平息了这场暴乱,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国,都是为了陛下。”
“为了王国?为了我?”曼达放声笑道,“我颁布了政令,今年免除匠人的税收,你不但抗令,还敢加税,你把我的政令当成了什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恰甲罗夫不敢辩解,他还能说些什么?说曼达的政令只是让他不交税,而不是让他不收税?那样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曼达走到石阶下,解开了小女孩的绑绳,微笑道:“是你向众神之主赫尔墨斯祈祷?”
小女孩擦擦眼泪,抽泣道:“我知道,众神之主,一,一定会帮助我们,我知道我的国王一定会帮助我们。”
“做的好!”曼达高声喊道,“我是曼达·克劳德赛,我是你们的国王,我颁布了政令,匠人和农人免除税负,
我是你们的王,我是曼达·克劳德赛,我守护着你们的利益,我守护着你们的生命,我守护你们的公正!
如果有人伤害你们,就是在藐视我的威严,就是在藐视王国的秩序,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曼达扯着恰甲罗夫的头发,在杀猪般的哀嚎声中,砍下了他的脑袋。
他举着人头,走到石阶上,看着金光城的子民。
“吾王,克劳德赛!”一名匠人声嘶力竭的呼喊。
一群匠人跟着一起呼喊。
所有金光城的子民一起呼喊着克劳德赛的名字。
嘹亮的喊声,一直回荡在金光城的上空。
而曼达的手里的人头,会让这喊声传遍整个王国。
克劳德赛是他们的王,克劳德赛是他们的守护者,克劳德赛是他们的神,克劳德赛是他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