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控制不了的,没有人能控制的了,包括所有的神灵,甚至包括神罚之主,”赫尔墨斯盯着曼达,此刻祂认真起来了,“恶戏是绝对技,绝对技不能躲避。”
曼达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带着满脸的无知和纯真看着赫尔墨斯:“什么是绝对技?”
赫尔墨斯道:“技能分为两种,绝对技和相对技,相对技会因为对手的阶层出现不同的变化,就像克洛诺斯的规则,祂的一些高阶规则对高阶的对手无效,还有雅典娜的篡改记忆和摄取灵魂,在高阶对手身上大概率会失败。
但绝对技不同,技能不会随对手出现变化,只要成功的施展了技能,上到真神,下至盲鸭,都会受到同样的影响。”
曼达的眼睛变得更明亮了:“如此说来,还是绝对技更厉害!”
“那可未必,”赫尔墨斯摇头道,“相对技对低阶层的对手能展现出无法扭转优势,雅典娜的高阶信徒在面对低阶信徒时,可以随意改写对方一生的记忆,奥德修斯曾杀了一个男子的所有家人,却还让这名男子成了他忠心耿耿的部下,
在战场上,大多数人都是盲鸭,克洛诺斯的技能是所向披靡的存在,他能让敌人在他的规则束缚下,伸长脖子等着受死,
你偏偏没有这样的优势,在低阶层信徒面前,你很少能展现出绝对的统治力,但面对高阶层的信徒,甚至面对真神的时候,你也有抵抗的能力。”
曼达思忖许久道:“是因为我的绝对技比较多?”
“不是比较多,”赫尔墨斯摇头道,“每一位神灵赋予信徒的技能之中,都有相对技和绝对技,但我是个特例,我给你的技能之中,只有绝对技,没有相对技。”
难怪曼达总觉得赫尔墨斯的技能很奇怪,没想到他的技能全部是绝对技。
绝对技在前期不利于生存,可到了后期,曼达也确实占了不少便宜。
可眼下的问题是,遇到了另一个赫尔墨斯的信徒,曼达该怎么去应付。
赫尔墨斯道:“我还是想不出这个人的身份,但他的恶戏技是真的,这一技能有两个诀窍,第一是要做出不合理的举动,第二要让对手认同为不合理。”
曼达摇头道:“听不明白。”
“以你的遭遇为例,我突然出现在凡间,成了圣者隐修会的首领,还救走了一名和我毫不相干的凡人,你觉得这件事情合理吗?”
曼达摇头道:“不合理!”
“你的对手做出了不合理的举动,你认为这举动不合理,你就会发笑,而且会笑个不停,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抵御,在笑的过程中,战斗力、专注力、感知力和斗志都会急剧下降,对手会赢得反击和逃跑的机会。”
“这很容易啊!”曼达激动的说道,“比如说,你突然在别人面前脱衣服,把那个露出来……”
赫尔墨斯一巴掌把曼达拍倒:“首先,脱衣服这件事对我来说不算不合理,而且,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我,如果对方不认为不合理,那么技能就无法顺利施展。”
好技能!当真是好技能!
赫尔墨斯道:“这一技能不仅能换取绝处逢生的机会,而且还可以变化成任何人的模样,千万记得,你的不合理,和别人眼中的不合理,不是同一个不合理,这才是恶戏的真谛。”
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曼达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技能,在恶战之际能让对手发笑,战局会出现难以想象的扭转。
可惜这么强大的技能属于对手。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赫尔墨斯神色凝重道,“最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圣者隐修会、秦格斯人、我的八阶信徒……一堆本不该出现的事物出现了,这段时间千万要记住我的叮嘱,别发疯,别冒险,千万别再招惹这个隐修会,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曼达点点头,表示会谨记父亲的嘱托。
临走之时,赫尔墨斯突然转过头来,喝一声道:“该说的都说了吧!”
曼达吓了一哆嗦:“说了!”
“不该说的呢!”
“还,还有一点!”
“瞧你这人!”赫尔墨斯再次把曼达拍倒,“赶紧说!”
曼达道:“巴特曼,阿波罗的七阶信徒,他说您的双蛇杖,在隐修会的首领手上。”
“双蛇杖!”赫尔墨斯定格了,“我的双蛇杖!”
祂一把搂住曼达道:“你想不想升八阶?”
“想!等我完成契约之后,还得靠您……”
“契约是有商量的!”赫尔墨斯的严重充满了殷切的期待,“只要你帮我拿回双蛇杖,我可以适当修改契约的内容,你觉得把一年改成一个月怎么样?”
曼达摇头道:“我觉得您之前说的很有道理,我还是不要招惹圣者隐修会,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赫尔墨斯的身上突然浮现了一层光晕,神圣的气场压得曼达呼吸困难:“活着固然重要!但活也要活出价值,为了双蛇杖,冒点险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