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娘炮,还挺会告刁状。
赫马佛洛狄忒斯看着曼达:“我的兄弟,为什么不善待我的信徒?”
兄弟?约尔登一哆嗦!
这是什么状况?神灵出现在凡间已经让他怀疑人生了,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凡人称兄道弟?
难道这并不是神灵?
那他为什么说我是他的信徒?
约尔登想偷看赫马佛洛狄忒斯一眼,却没有那份勇气。
不可直视神,千万不能直视……
曼达一直注视着赫马佛洛狄忒斯:“兄长何出此言?我对约尔登一直很好。”
“真的吗?那你当初为什么那么残忍的伤害了他?”
“当初我和他是敌人。”
“但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信徒,我当时看到了这一幕,你可不能抵赖。”
没想到赫马佛洛狄忒斯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祂想来找场子,貌似曼达也无法回避。
“兄长,您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我哪有处置你的资格?但父亲的信条是我们必须遵守。”
父亲?赫马佛洛狄忒斯和曼达有同一个父亲?难道曼达是神之子?
约尔登的冷汗一层接一层流了下来,他感觉不该出现在这里。
曼达对赫马佛洛狄忒斯的话有些费解,赫尔墨斯的信条?公平交易?难道说祂想……
“如果有人侮辱了父亲的孩子,父亲会怎么做?”赫马佛洛狄忒斯问道。
“父亲会报仇。”
“有人欺侮了我的孩子,这个仇该不该报?”
“必须得报!”
“你觉得什么样的报仇方式最合适?”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那这样算来应该算是还眼了,”赫马佛洛狄忒斯笑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个爽快的人,这仇报了,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这是一场公平交易,父亲正在注视着,我想祂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赫尔墨斯的确在注视着,曼达能感受到来自上空的注视感。
为什么祂要派赫马佛洛狄忒斯过来?是为了尽释前嫌,还是让祂来羞辱自己?
曼达攥了攥拳头道:“兄长说的有理,今天必须给兄长一个公道,来人,把我的马牵过来!”
这一声喊出去,半响没有回应,曼达忘了一件事,宅邸里的人都离开了。
曼达干笑一声道:“兄长稍等片刻,我自己把马牵过来。”
约尔登回头道:“大人,慎重!”
赫马佛洛狄忒斯皱眉道:“你在跟谁说话?”
约尔登赶紧把脸贴在了地上:“伟大的神灵,克劳德赛大人一直待我很好,当初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你说过去就过去?”
“我祈求您的宽恕,我祈求您的仁慈!”
约尔登不是真心为曼达求情,他只希望这件事情不要牵连到他,一个是真神,一个是神之子,假如曼达真的因他而受辱,今后的日子恐怕比地狱还要难熬,毕竟不能期待神灵一直守护在他身边。
赫尔墨斯在奥林匹克山上注视着这一幕,潘神也在一旁看着。
“我觉得他们有一点过火了,”潘神略有些紧张,“没必要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很有必要,”赫尔墨斯笑道,“我要让他们学会成长,我要让赫马佛洛狄忒斯学会克制,今后他将在凡间为我做很多事情,如果一言不合就要不计后果的发疯,我还能指望他做些什么?”
“可是曼达的处境……”
“曼达要学会克服恐惧,对神灵的恐惧,他敢偷袭雅典娜,却不敢和赫马佛洛狄忒斯争执,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和神灵平起平坐的资格,对神灵的恐惧刻在所有凡人的骨头里,他也不例外,
他的祭品拿的太容易了,这不是我的本意,在我的注视之下,如果他连正面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他也没有脱离凡人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