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出现了一道护盾,让曼达、龙格森和奥德修斯毫发无伤,教皇怀疑这道护盾和巴克恩有关,因为他此行除了讨伐异端者,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要给嚣张跋扈的巴克恩一些惩戒。
难道巴克恩收到了消息?难道他选择了投敌?
纵横沙场百余年,马德萨深谙一个道理,不要高估一个人的忠诚,也不要低估一个人的疯狂,否则会有无限惊喜接踵而至。
马德萨本想利用石雨的掩护让士兵一举攻占城头,神罚军的盔甲非常强韧,石雨不会对他们造成严重伤害,而敌人在石雨之下也坚持不了太久,可现在看来必须要改变战术了。
如果巴克恩真在城头上,他随时可能发动流炎,冲到城下的士兵将陷入烈焰的地狱。
不能肆意挥霍神力,得随时准备好护盾。
他停止了石雨,下令士兵攻城,前方是一道战壕,宽不过数尺,对大军来说,这点阻碍算不上什么,数百名士兵冲上去很快架好了木板。
在士兵通过壕沟的途中,龙格森试图用抛石攻击,再次被马德萨的护盾阻拦。
实力强大,战术细腻,每一个细节都没有纰漏,难怪马德萨能在半年之内攻陷五个国家。
可他想不到的是,就在刚刚,他中了敌人的第一个陷阱。
对付强敌,战术无所不用其极,在过去的三天时间里,他们三个人把所有恶毒的战术全都想到了。
通过第一次交手,奥德修斯发现马德萨的神力非常雄厚,如果他一直下石雨,还真就拿他没有办法,木棚迟早会被击穿,盔甲和盾牌也会被击穿,等敌人冲上城头,士气也丧失殆尽了。
于是奥德修斯制造了一道屏障,让马德萨产生了误解,被迫调整了战术。
第一步计划终于成功,必须让石雨停下来,接下来的战术才有施展的空间。
士兵越过战壕之后,很快来到护城河,妙音城的护城河是防御的关键,河面宽有三十多尺,深有十几尺,通过护城河是攻城最难的一环。
神罚军扛着七十多尺长的木板冲向了河边,水性好的士兵率先跳进了河里,拖着木板游向了对岸。
龙格森再度用抛石机攻击,又被马德萨的护盾拦截。
眼看木板就要被送到岸边,龙格森突然下令打开城门,千余名重甲士兵冲到城外,他们把木板重新扔回水里,浇油放火,阻止敌军上岸。
护盾可以抵挡武器,但是不能抵挡生灵,龙格森成功的利用了马德萨的第二个弱点。
眼看架桥行动失败,马德萨策马上前,准备用流炎技歼灭护城河边的敌军。
见教皇有所行动,龙格森来开长弓,射出一枚火矢。教皇来不及使用护盾,这倒也没什么紧要,躲开一支羽箭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可这枚火矢没有飞向他,而是落进了壕沟。
壕沟底部铺着棉布,洒着些浮土,棉布之上浸润着大量的油脂和曼达特殊配置的汤药。
遇到明火,壕沟之中窜起一片火浪,护盾无法防御来自脚下的攻击,龙格森抓住了马德萨的第三个弱点。
正在度过壕沟的神罚军全都陷进了火海,火焰之中藏着冥火和诗人的炉火,就连教皇都遭到了殃及。
战壕上的木板被烧断,阻止教皇来到护城河边,战壕距离护城河超过了一百步,让教皇无法施展流炎技,只能看着重甲兵一次次击退试图过河的神罚军。
教皇转而使用石雨技,重甲步兵还能勉强抵挡,使用石雨技的同时不能同时使用护盾,龙哥森指挥城头的抛石兵还给了神罚军一场石雨。
这次进攻把握住了机会,几轮抛石击杀了近前命敌军。
摸了摸被烧伤的战马,马德萨笑了,一连串的战术给了他不少惊喜。
只是教皇有些费解,士兵的行为有那么一点反常,冲过了壕沟的士兵正在向护城河对岸的重甲兵射箭。
弓箭对重甲兵很难构成伤害,而神罚军好不容易搭建的桥板已经快被敌人烧光了。
为什么不用圣光?从开战至今,冲在前面的神罚军一直没怎么使用过技能。
教皇抬起了头,看到城头上的奥德修斯。
又是这个雅典娜的满阶信徒,在战场上,奥德修斯不可能让所有士兵忘记了作战的意愿,但能干扰士兵的记忆,让他们忘记了最合理的作战方式。
如果不除掉这雅典娜的信徒,接下来的攻城战将会非常艰难,看着壕沟里喷薄的烈焰,教皇冷笑一声:“凭着一道火墙就像挡住我?”
他一拍胯下战马道:“我们冲过去!”
战马后退了几步。
“不要胆怯!”
战马跪在了地上。
“若不是看你跟随我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送进厨房了!”马德萨跳下了马背,狠狠踢了战马几脚,“不用你了,我自己去过去。”
他骑着权杖,一跃而起,飞到了空中。
真没想到,教皇骑着权杖的样子和曼达骑扫把的样子差不多。
怪不得赫尔墨斯当初让曼达骑着双蛇杖逃走,看来权杖原本就具备骑行的功能。
曼达对奥德修斯道:“记住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