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修斯去了冻原魔女的木屋,交涉了整整一个晚上,次日天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曼达面前。
“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说过,到了冻原上,你们都要听我的!为什么让你的部下擅自行动?”
在距离冻原魔女的木屋还有三里的地方,布鲁托感受到了法阵,作为一名男巫,他觉得有必要做出一些回应,便把魔女的法阵破解了。
没想到在冻原魔女看来这是严重的挑衅,在奥德修斯的劝阻下,她没有和众人开战,但却提出了条件。
“把那个魔男留下!”
布鲁托道:“是男巫。”
曼达皱眉道:“她想做什么?”
奥德修斯道:“我以女神的名义担保,她不会对你的部下做过分的事情,最多切磋一下技艺。”
“切磋个毛线的技艺!”曼达回头对布鲁托道,“我们立刻离开这。”
奥德修斯道:“如果他不留下,我们谁都别想走。”
曼达眼角一逡道:“你可真吓坏我了。”
“我没有恐吓你,克劳德赛侯爵,这件事情是你的部下有错在先,如果你拒不悔改,我会站在冻原魔女一边。”
曼达垂着眼角道:“那又如何?”
弗拉涅斯怒道:“你觉得如何?说话别那么狂妄!”
阿修拉夫放声笑道:“狂妄又怎样?”
“一个五阶信徒而已,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齐格塞也笑了:“我们说话都是靠拳头,一般不靠阶层。”
来到了冻原,齐格塞变得不那么谨慎了。
周围的气氛比寒风还冷,布鲁托上前把曼达叫到了一旁:“家主,我愿意留在这,我很想和冻原魔女切磋一下技艺。”
“我说了,切磋个毛线!”曼达对布鲁托的态度和不满。
“您很喜欢毛线这个词,我实在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但我真心想留下来,这是我的意愿。”
“把你的意愿留在心底,我当没听到。”
“家主,这件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留在这里不会任何危险,但如果执意和这位魔女战斗,我们很可能全军覆没。”
曼达完全无法理解布鲁托的想法;“你为什么我会输给一个魔女?魔女最强不过四阶。”
“巫师的实力真的不能完全看阶层,而和这个魔女的实力绝对不止四阶,我领教了她的法阵,我从没见过那么精湛的技艺,如果不是奥德修斯说快到她的木屋了,我不可能做出任何防备,这是她的地盘,天时地利全在她手上,再加上奥德修斯和弗拉涅斯,我们的胜算真的不高,不必做这种无谓的冒险。”
“那你又凭什么断定留在这里不会有危险?”
“这是巫术之神喀耳刻的神谕,”布鲁托道,“我收到了神谕,冻原魔女绝对不会伤害我。”
“神谕来的这么巧?”
“相信我,我没有欺骗你,就在你们刚刚争吵的时候,我听到了喀耳刻的声音,祂命令我停止无谓的争斗,祂说祂和你是朋友,祂说你长得还算英俊,但耐力不是太好,祂说祂教过你巫术,祂说你答应祂的事情还没有做到。”
曼达一愣,他在海岛上见过喀耳刻,但这件事他没告诉过任何人。
难道布鲁托真的收到了神谕?
“家主,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吗?”
曼达犹豫片刻道;“我跟你一起去见那个魔女。”
两人刚要向木屋走去,奥德修斯拦在了曼达面前:“她只想见那个魔男,不想见你。”
曼达道:“现在是我想见她。”
“不要因为你的冲动毁了这趟生意,每个人都有不容触碰的地方,你有你的家人,我也一样!”奥德修斯发火了,身上透出了难得一见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