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诗人正在检查新式武器的图纸,一名女仆走进房间,给诗人端来了肉汤。
诗人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他抬起头看了看女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仆低头道:“我叫洛怜。”
诗人点头道:“洛怜,很好听的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今天刚刚来到山寨,席尔瓦大人……”
女仆话没说完,诗人的妻子贝多娜突然走了进来:“谁让你来的,你想做什么?”
女仆一惊,吓得连连后退,诗人替她解释一句道:“是我饿了,叫厨房做了份肉汤,席尔瓦派她送了过来。”
这样的解释显然不能让贝多娜满意,贝多娜知道诗人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更何况他们有自己的宅院,也有自己的厨师,到底是多好喝的肉汤,非得麻烦主宅给他做,还得给他送过来?
看那姑娘模样怪可怜的,贝多娜也不想再为难她,她噘着嘴,坐在诗人的腿上,狠狠的撒了一个娇:“你还要在这待多久?人家一直在等着你!”
诗人摸了摸贝多娜的脸蛋,柔声道:“再多等一会,还有一点细节需要处理。”
贝多娜又纠缠了一会,发现诗人执意要完成这张图纸,她也只能作罢。
她了解诗人的性情,当他要做一件事时,别轻易阻止他,他不会把烦躁也在脸上,但会把厌恶写在心里。
看得出来,诗人已经有些厌恶她了,她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可她看到那个女仆还不肯走,这让她更加恼火了。
“你还等在这做什么?”
没等女仆说话,诗人先对女仆开口了;“你再去厨房,给我拿点香肠来,要厨娘亲手做的香肠。”
贝多娜愤愤而去,她痛恨那个女仆,虽然诗人未必会和她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了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她和诗人在一起两年了,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她心里真的着急,她知道诗人在山里的地位,她担心自己的位子不稳。
路走了一半,贝多娜突然停住了脚步,她越想那女仆越觉得不对劲。
不行,不能成全他们,得让她立刻滚蛋,她要不走就拿鞭子抽她,她长得太勾人了,自己看了心都狂跳。
贝多娜刚要回头,忽见那名女仆就在自己身后。
“你想做……”贝多娜吓得刚要喊,嘴却被那女仆的嘴唇给堵住了。
贝多娜没来得及反抗……她也不太想反抗。
她的手本来因为惊吓高高举起,随着对方的亲吻转而慢慢放下。
等亲吻结束,贝多娜眼角下垂,眼珠上翻,膝盖微微弯曲,像丢了骨头一样艰难的站在原地。
“美丽的夫人,回房间休息去吧。”女仆说了一句简单的命令。
贝多娜点点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确系不会再有人打扰,女仆悄悄回到了诗人的房间,她已经锁定了猎物。
可房间里空无一人,诗人不知去往何处。
女仆的眼珠转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地板上的轮椅印字。
地上的印迹很多,也不知道哪条是刚刚留下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诗人,也不熟悉他的性情,无法推测他深夜出门要去作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会走多久。
女仆不敢冒险,本想就此离去,可她发现桌上摆着许多图纸。
这正是她接近诗人的目的,她要弄清楚七星山的地形,弄清楚每一座建筑和每一条道路的布局,尤其是防御设施的布局。
尤其是桌子上的第一张图纸,上面画着城头上的防御设施,只看了一眼,女仆的视线就再也无法离开了,为了这些东西,冒再大的风险也值得。
她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把这些图纸偷走,但这么做就等于把所有的赌注全都押在了这几张图纸上,诗人会第一个怀疑到她,会下令逮捕她,并且会对所有人严加防范,其他混进七星山的阿芙洛狄特信徒也将失去探查消息的机会。
对女仆来说,逃出七星山或许难度不大,但混进七星山却费尽了千辛万苦,到头来只得到了几张图纸,总觉得有点不值得。
把图纸记住?那是不可能的,阿芙洛狄特的信徒没有这个功能,但她还有另一个办法。
她从裙子里拿出了一颗珍珠,在浴池里接受检查时,尤朵拉被她的技能影响,放松了戒备,没能发现这颗珍珠。
她拿着珍珠慢慢在图纸上滚动,这颗珍珠就像照相机一样,把图纸的内容记录了下来。
记完了一张图纸,女仆左右看了看,直觉告诉她,诗人没有那么快回来,于是她又拿起了下一张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