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曼达的回信,德恩科大公割下了克劳德赛男爵的另一只耳朵,同时把男爵夫人阿提亚,女儿沙迪娜,儿子福克斯的耳朵全都割了下来,一并寄给了曼达。
而且他还把福克斯给阉了,算是对血脉流传的回应。
这是对曼达最后通牒,曼达收好了四只耳朵和哥哥的关键部位,让布鲁托妥善保管,随即写了一封书信,用最强悍的语言,声讨德恩科的残暴行径。
回信送出去之后,一连几天不见回音,曼达还正在猜测这次会切过来什么东西,可德恩科已经改变了策略。
他发现曼达根本不在乎克劳德赛一家的死活,不是装出来的,是真不在乎。
那他在不在乎被翻出自己的身世呢?
这就需要通过实践来证明了,因为曼达根本不接受威胁。
德恩科写了两封书信,一封给了贝萨流,另一封给了正南世子亚尼斯。
自从上一次被车尔丹痛殴之后,世子住到了外宅。
一是因为愤怒,他痛恨自己的弟弟,也痛恨自己的母亲,他的半边脸被打的变了形,母亲只是懦弱的哭泣,没想着给他报仇,甚至没有惩罚他的弟弟。
二是因为恐惧,他怀疑这件事和克雷奇·蒙奇克有关,也曾叫属下去调查过,可去调查曼达的属下全都有去无回,他发现对手的狠毒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他收到了德恩科大公的书信。
这封书信就像世子的救命稻草,在他看来,这不仅能拯救自己,还能拯救谢尔泰家族,甚至能拯救整个南境。
他先把消息告诉给了母亲。
“看到了吧,他根本不是克雷奇·蒙奇克,他的名字是假的,他姓克劳德赛,准确的说,他连这个姓氏都不配拥有,他只是个男爵的私生子!”
夫人低声道:“我听你父亲说起过这件事,好像你的父亲还以此羞辱过克雷奇·蒙奇克,可我们并没有证据……”
“我们现在有证据了,德恩科大公的书信就是证据,德恩科大公要为我们主持公道!我要把这件事告诉臣子们,告诉妙音城的居民,告诉南境的所有人!我要让他们知道,克雷奇·蒙奇克时个骗子,是个卑贱的私生子,他欺骗了我的父亲,他欺骗了所有人,我们必须把他从我们的土地上赶出去!”
夫人看了德恩科大公的书信,也觉得这是一次重要的机会,可想起那个雅典娜信徒掌握着那一夜的画面,夫人有些犹豫了。
如果把他逼得太紧,他会不会跑到丈夫那里,把幅画面呈现给丈夫……
世子知道母亲的担忧,那天有不少仆人看到了那幅画面,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他让所有人离开房间,语重心长的对母亲说:“其实您没必要担心那件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夫人怒道:“别说这种混账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只要父亲离开一个月,至多一个月,肯定会发生这种事情,您以为父亲真的不知道吗?”
“够了!”夫人喝道,“你给我住嘴!”
世子不可能住嘴,这个时候如果不能获得母亲的支持,就等于错过了翻身的最佳时机。
“与父亲对您的爱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父亲从没在意过,也永远不会在意,当务之急是把这个骗子赶走,您难道想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下吗?”
儿子说的有道理,自从克雷奇·蒙奇克来到这里,她一直生活在恐惧中。
她喝了一杯葡萄酒,深吸一口气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召集群臣?”
“十天之后,”世子叹口气道,“现在臣子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发出了召集令,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