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辈
“那你……”很显然,这个人员安排又出乎了赵斌的预料,陶伟是谁他略有耳闻,但洪涛不担任委员会领导职务,怎么也想不通。
“看看,又开始动小心眼了吧!放心,我没打算金蝉脱壳,留下你们提着脑袋拼命,自己在一边看热闹。以后啊,少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既然是合作,在抓到我出卖同伴之前最好有基本信任,否则就没好结果。
我继续担任委员会的法律顾问,同时兼任自管区法庭大法官。自管区和安全区必须要不一样,首先的区别就是规则。只有让大家切身感觉到能被规则保护,才会心甘情愿的与我们站在一起。
光靠族群关系维系秩序,时间长了还得出现矛盾,最终走上救赎者和反抗军的老路。在这方面你、江洋、沙巴林都要先抛开自己那点小九九,全力支持我的工作。我的屁股可以拍,但后腿拖不得,会出人命的!”
只需看一眼赵斌的眼神,洪涛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奇怪,如果换个位置,自己恐怕想得更龌龊。
当然了,这种误解很好澄清,自己不光不会置身事外,还要去面对最麻烦也是最危险的工作:从根本上打散疆省移民的小族群管理模式,彻底进行融合。
“……你是真不怕死啊!”瞪着眼珠子足足愣了好几秒,赵斌不得不低头臣服。不服气不成,这位专挑刀山走,哪儿危险去哪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救赎者,连同前身西部联盟,之所以三番五次分裂,最终弄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抛开民族习惯和权力斗争,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内部族群势力太多。
比如沙巴林就是一个大族群的首领,在他下面还有好几个小的族群。这些人世世代代以这种方式存活,真不是谁能靠几句道理或者些许利益可以左右的。
至少江洋和自己努力了好几年依旧没啥成效,反倒是又多了几个族群,比如俄罗斯、哈萨克、蒙古幸存者抱团一致对外。就算没有洪涛捣乱,救赎者内部的再次分裂也指日可待了。
“这才叫真仗义,我把危险的活儿都自己干,成功了大家一起受益,失败了屎盆子全扣我头上,你们左右都是占便宜。
但天下没有全占便宜的好事儿,在我没彻底失败之前,你们必须要提供帮助。当族群习惯和规则发生冲突时,不管是和稀泥还是瞪眼吓唬,甚至暗中下手除掉关键人物,反正要以规则为先,其它的一切全靠后站。
谁要是在这个问题上和我唱反调阳奉阴违,那对不起,除非我死了,否则就是另一次裁决者战斗!我有建设的瘾,同时也有破坏的嗜好,后者更拿手一些。
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别光窝在屋里讨论阴谋,去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今天的胜利虽小却是第一步,万事开头难,但愿后面能走得顺畅一些,少流点血、少死点人。”
在能为自己的行为吹捧时,洪涛从来不吝惜美好的词汇。同理,在能用语言解决问题时,也不拘泥于正人君子,绑架、暗杀、敲诈招招都会,说得越冷酷,结果往往越温暖。
十月五日,有限自管区在一片欢歌热舞中迎来了首次全民选举,男人穿上家里最体面的衣服,女人戴上最华丽的首饰,成群结队出现在五个投票站前,把早就写好的人名,用汉字再工工整整的誊写到选票上,投进箱子。
“佑罗大法官……您的谋杀桉还没正式开庭,这么弄不太合适吧?”做为联盟派驻的监督人员,水南琴也出现在十字路口市场投票站。随便巡视了几位疆省老太太的选票,她有点哭笑不得,连正确人名都没有,写个外号算那般。
但这次选举只能如此草率,因为人选早就内定了,就算一张票不投,该上任的照样上任。不过该说的怪话也得说,这不洪涛刚假模假样的投完自己的选票,就被盯上了。
“水部长,注意专业素质,我只是嫌疑犯,又没被剥夺政治权利,凭啥不能当大法官啊!倒是你那个巡回法庭的法官有点名不副实,我递上去的诉状快一个月了至今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