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重新坐回床上，头低着，两只手不安的在身前扭着，显见是六神无主，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p>
“我问你，你在陈家的工作是什么？”我问道。</p>
“杂工，砍柴，烧火，扫地，种花，什么事都做。”阿四答道。</p>
“陈家的杂工有好几个，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分派的?”这些问题都是刚才调查时问过的，我并非不记得，而是借这些问题松缓阿四紧张的神经，为关键的问题做准备。</p>
“我主要负责是厨房还有旁边的几个院，如果有事来不及的话，赵管家会叫其他杂工来帮忙，其他人有事的话也差不多是这样。”阿四答道。</p>
“哦，是这样呀。那厨房往南第二个院子前的通道是不是也归你打扫呢？”我很随意的问道。</p>
“呃？”阿四纠结着的两只手停住了，这是内心过于紧张时下意识的反应，虽然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可以断定，他现在已是额头冒汗，心跳加速。</p>
我扭头向李茹男望去，后者眼中现出佩服的神色，右手竖起大指，悄悄向我晃了晃。</p>
呵，丫头，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p>
“是，怎么了？”阿四答道——这种事否认也没有用，我既然特意来问，自然是已有了解。</p>
“那我再问你，这几天，你有没有在那里扫地？”</p>
“呃,有。”阿四答道，这同样也是他没办法否认的事。</p>
“那我就很奇怪了，在那条过道两旁各有一排柏树矮墙，为什么靠东边的树墙后你有打扫，而靠西边的树墙后就没有呢？”</p>
我问道。</p>
象被一把钢刀直插胸口，阿四知道自已麻烦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