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要想富,先修路,这话果然没错!”一脸别扭的萧逸天裹在几个身材高大的中央警卫团战士的中间登上了舷梯,进入了头等舱。原本这趟航班早该起飞的,但为了等他们,所以一直滞留到现在。好在这个时候坐得起飞机又有机会坐飞机的多是政府部门和国企的领导,在得到机场方面的通知说要等中央特派员的消息后并没有产生什么情绪,反而是在萧逸天他们上飞机的时候齐齐行注目礼。
那些中央警卫团的战士还好说,但走在中间明显是处于被保护状态的萧逸天却让大家犯了嘀咕,机上所有的人都在暗自猜测这个小屁孩儿的来历。要说是**,那个时候的**党衙内党还没有那么嚣张,不可能让一架正常航班晚点好几个钟头。要说是中央特派员的目标那就更不现实了——他才多大,能让中央派人来请?
可惜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离谱的猜测反而最贴近事实。
在机舱的后排座位上,有一个人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萧逸天,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头等舱的布帘后面,才若有所思的望了窗外一眼。
飞机缓缓在跑道上滑行,很快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挣脱了地心引力昂首飞上了蓝天,朝着燕京方向飞去。
三个半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一下飞机萧逸天就被带上一辆红旗轿车驰出了机场,先前在飞机上那双眼睛又若有所思的看了越来越小的汽车一眼,转身走向行李处。
值得庆幸的是,一九八六的燕京汽车并不多,虽然路也没有上一世那么宽阔,不过至少不会发生堵车的事情。k6uk.在司机的一路疾驰之下,四十分钟之后汽车已经从侧门驰入了**(杜撰的,实际上应为中.央.军.委办公大楼)。
虽然活了两世,上一世因为工作的关系也时常出入中央部委,但进入这种级别的场所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萧逸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一幕被和他一起回来的那几个中央警卫团战士看在眼里,暗暗好笑。从见到萧逸天开始,他就表现得很沉稳,哪怕是得知邓老爷子要见自己,他也没有产生什么慌乱的情绪,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表现,而且在与他们交谈的时候侃侃而谈,仿佛双方之间近二十岁的年龄差距并不存在一般,弄得他们没有一点身为成年人的骄傲。此刻见他居然打起了哆嗦,这才让他们稍稍平衡了一些——你再早熟再聪慧,总归还是个人,还知道害怕和紧张。
在接受了工作人员的安全检查之后,萧逸天跟着来接他的人一起走进了邓老爷子办公的地方。
房间不算很大,但特别敞亮,布置得很简洁,又不失大气。除了一张看不出年份的红木大书桌之外,Kao墙放着两排高大的硬木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文献资料和书籍。与上一世那些喜欢在书房里摆满根本不看的书来显示自己学问高深的富豪不同,邓老爷子这些书都是经常拿出来看的,虽然表面上也很干净,但眼尖的萧逸天发现那些书的边缘都已经泛着黑黄色——这正是经常翻阅留下的印迹。
书架的对面Kao墙放着一套组合式黑色真皮沙发,中间围着一个黑色的木质茶几,上面放着烟灰缸和茶杯。萧逸天意外的发现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小碟大白兔奶糖——这当然不会是邓老爷子自己享用的,想来是给他这个小屁孩儿预备的?
“小天,你先坐一会儿,喝点水,吃块糖,邓老还有点事,一会儿就过来。”说话的是接萧逸天来燕京的人之一,姓蹇,叫蹇东强,东鲁省人氏,据说是中央警卫团里的一个班长,这回去阳平接萧逸天的就是他和他手下的一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