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寺院,就看见那几个人走过来,江渝还在和那个青年争辩什么,中年人倒是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少年看向江渝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嫉妒,又有些崇拜。
君研看见那几个人,倒是吓得不轻,慌忙对来人行礼,“三叔,大哥,五弟。”
原来那群人倒都是赵家人,明锦慌忙拉着明澜跟着拜了,见君研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便替她说明原委,傅家和赵家原是旧识,几个人虽然没见过傅家人,却也听说过,点了头,一起出了门。
等老太太们慢悠悠的走过来之后,一行人又重新见了礼,这才分次序上了车,江渝被青年拉走,君研和明锦姐妹俩坐在一辆马车上。
来的时候走山路,回去却能搭顺风车,总算对得起刚才站了那么久又酸又麻的两只脚,明锦坐在不怎么宽敞的马车里,幸福的几乎要流泪。
“这么颠簸的路,你还绣花啊?”明澜看着掏出阵线的君研吃惊坏了,“也不怕扎了手。”
“左右无事。”君研温温柔柔的笑了,“不然在车里也怪烦闷的,我出门经常带着,也就习惯了,不会扎手。”
“你手真巧。”明澜羡慕的看着君研,“我也就做些简单的还能凑合用,明瑞说死都不穿我做的衣服。”
君研被明澜逗笑了,“你真有趣。”
“我实话实说罢了,”明澜笑眯眯的看着君研,又骄傲道,“不过我姐姐绣的荷包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她这么说,君研也好奇了,朝明锦看了过来。
明锦有些尴尬,瞪了明澜一眼,对君研抱歉地道,“我没带针线在身边。”
君研有些失望,明澜却道,“姐姐身上不一直带着那个荷包吗?给她看看呗。”
明锦愣了一下,那是为了装陆家的那块玉佩才带在身上的,老太太说玉养人,一直没让摘下来,她想了想,伸手从怀里将荷包掏了出来。
那是难得的一块好布料,给齐氏做了一身衣服之后剩下的布头被明锦用来做了这个荷包,因为布料难得,她很是花了一番心思,绣的不是整朵的花,倒是些花瓣,随风飘散的样子。
老太太一点都不喜欢,觉得不够喜兴,更觉得明锦用这个荷包装自己定亲的玉佩实在不吉利,说了几次,明锦表面上应了,私底下还是偷偷用了这个,后来被明澜见了,觉得和平常见到的不一样,总是央着她也给自己绣一个,明锦怕老太太不高兴,一直也没答应。
“真是漂亮。”君研看着荷包上的花,赞道,“明锦果然是一双巧手。”
明锦正要谦虚两句,马车却忽然像是碰到了什么,剧烈的颠簸了起来,君研一个没拿住,荷包就滑落下去。
三个姑娘都急了,明锦和明澜都伸手去接,君研更是离开了座位,俯身抓住荷包,谁知恰好遇到一处颠簸,一头撞在旁边的木头上,手里的荷包还是滑了下去,那块玉佩跌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明锦和明澜吓坏了,慌忙将君研搀扶起来,明锦又赶紧把她的荷包收好放进怀里,这才转头看君研。
她脑袋上通红了一片,微微睁开眼,却又合上,身子也软了下去。
“这可怎么办?”明澜带着哭腔,慌了神。
明锦慌忙掀开门帘,对前面坐着的婆子道,“姑娘刚才撞了一下,晕过去了,快告诉你们老太太去。”
那婆子应了一声,磨磨蹭蹭的往前去,明锦和明澜却没有等来众人的问询,只有那个少年过来看了一下,安慰了两人几句,说是马上就到家,等回去再说。
明锦和明澜面面相觑。
大户人家庶出的女儿未免也太不受重视了些,明锦忽然深刻的意识到这个时代和她从前以为的一点都不一样,不过是因为她生在自己生在了穷困的傅家,没有什么姨奶奶和庶出儿女,才会接触不到那样森严的等级制度,才会如此心安理得的过了那么久的快活日子。
陆湛,你可千万别当什么劳什子官啊。
明锦看着额头一块红肿的君研,心里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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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发生了什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