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成诡管控室内。
数名控制人员押着用各种束缚手段控制着的堕落成诡者。
将堕落成诡者用着层层束缚手段,约束在了堕落成诡者管控室内固定的地方,
堕落成诡者凸出眼眶,偌大的两只眼球依旧猩红,不时狂热着,似乎要发出什么呓语,只是被用面箍箍住了嘴和下巴,只能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声响,
不时又再冲着数名控制人员,怨毒而愤怒着,死死瞪着,拉扯着身上的束缚带,挣扎着身上几层控制手段,
似乎要对几名控制人员疯狂发起攻击,被箍住的嘴里,发出低吼含糊的声响。
“……控制小队。堕落成诡者已转移至管控室内。”
数名控制人员相继退出堕落成诡者管控室,
这边带着各区域监控画面的封闭屋子里,响起了执行相关任务控制小队的汇报声。
“收到。注意安全。”
屋子里,徐上校盯着堕落成诡者管控室内的监控画面,低头对着通讯器出声说了句。
紧跟着再望着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中,已经被控制在管控室内的堕落成诡者,还在不时疯狂地挣扎,宣泄着愤怒和怨毒的情绪,不时又神情狂热,发疯似的不停发出些听不清的呓语。
“岭南分部和其他几个分部的心理部门成员还有多久到?”
为了实现这次应对诡事件的真正胜利,还调来了临近几个诡异局地方分部中已经到达情绪生长阶段的人员。
“都基本已经到外围驻地,正乘坐隧道高铁赶过来。”
徐上校低头看了眼通讯器屏幕,向问话的谭有国回答了句。
谭有国点了点头,未曾再问,只是再抬起头,望着身前各区域内的监控画面。
各阶段感染者的集中管控区域内,
或是还处于初步感染阶段,或是已经进入渐近阶段的感染者,已经相继被束缚在一张张固定病床上。
由每张床边的控制人员直接进行看管,同时区域外围还有圈保持警戒的控制人员。
一张张固定病床上,处于初步感染阶段的感染者依旧面目狂热,虽然被束缚带束缚在病床上,
但依旧疯狂而持续挣扎着,要重新翻起身,不停顶礼膜拜。
而处于渐近感染阶段的感染者,则是死死瞪着床边的控制人员,嘶哑咧嘴,目光充斥着恶意和攻击性,怨毒着冲着能看到的控制人员咆哮着。
监控屋子里。
陈沦抬起些目光,在谭有国等人身上,那各区域监控画面上落了下,
就再重新低下目光,落在手里这份纸质资料上。
资料上,再往下翻,已经是堕落成诡者的相关资料信息。
“堕落成诡者:骆大有。
性别:男。
年龄:38岁。
家庭及婚姻情况:
父母:父骆安民,三年前脑溢血去世,死时62岁。母韦玉梅,生育堕落成诡者死难产去世。
婚姻:早年曾结婚,28岁离婚,目前离异。
无子女。”
自然伸手翻过一页,陈沦目光平静着落在这纸页上,
因为这份资料汇总的时间只是在诡事件爆发后不久,后面一些收集到的一些更详细信息还未汇总整理到这份资料上。
信息相对简单。
“收入及工作情况:半年前,因入室盗窃罪所判刑罚,刑满出狱。此后情况不明。
直至一日前,警方接到群众举报有非法组织聚会。判断其利用社会大环境恶化,组建非法组织,宣扬末世言论,进行牟利。”
陈沦目光落在这纸页上,这份资料上的记录就自然映在陈沦眼底。
“……这是目前我们调查控制人员收集到的一些关于这次诡事件各感染者的身份信息,和整理后的,目前收集到堕落成诡者资料的汇总。”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徐上校再抬起头出声说了句。
“嗡嗡。”
几乎同时,一众老教授,陈沦三人的通讯器也都响起了重要信息传回的提示声。
陈沦拿起通讯器,通讯器的屏幕已经亮起。
伸手自然点开了那份堕落成诡者的资料。
这份资料比先前的资料更详细许多。
“……堕落成诡者妻子谭小燕与其在十年前离异,无子,离异后,未再有联系。”
掠过已经知道的部分,陈沦目光往下继续看了下去。
“堕落成诡者身体及精神状况:
精神状况不明。患有晚期肺癌(调取到一月前,堕落成诡者于首都第三医院就诊记录。当时医生建议入院治疗,但其未选择住院,开药离开。)
早年经历情况:
母亲生育其时难产死亡,幼时其父常年在外工作,由其奶奶照顾长大至初中时,其奶奶去世。
此后,其父依旧在外工作,其独居在家。
初中后辍学,跟随其父亲前往工地工作,仅工作月余后可能因为无法承受工地工作强度而离职。
十六岁时,因盗窃判刑六个月,进入少管所。六个月后离开。
此后无业。
十九岁时,再次进入其父亲工作工地工作。
二十一岁时,因盗窃被处拘留。
二十三岁,经人介绍,同邻镇二十八岁女性谭小燕结婚。
二十四岁,因寻衅滋事罪被处于治安拘留,五月后,再次因寻衅滋事罪被处于拘留。
二十五岁,因其妻子言称要同其离婚,遭受到其施暴,导致其妻子眉骨骨折。
二十六岁时,再因与人斗殴,被处于拘留。
二十八岁时,其因为入室盗窃被抓,判刑三年,期间其妻子起诉其离婚。此后其妻子搬离原籍地,再未和其有过联系。
三十岁时,其刑满出狱,此后情况不明……直至三十四岁时,再犯盗窃罪,因累犯被判刑五年。
(系联系其原籍地村民,从多名村民口中获取相关信息。相关拘留信息系从当地警方中获取。就医记录系当地医院获取。)”
陈沦目光平静,只是看着这份资料上的记录。
“……这就是个人渣啊……不知道能不能拿来熬油……”
旁边,饶常似乎也是在看着这份资料,
举起通讯器,抬起头望了望,饶常嘀咕了两句,又自顾自琢磨着,
“……玛斯特儿,束柔同学……你说他不会是忽悠忽悠别人,忽悠地最后自己都信了,有个伟大的神能救他吧……这也太不专业了。”
听着饶常的话,束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再低下头翻看着通讯器上实时传回的资料,
旁边,翻看着资料的蒲教授,杜教授等人听到饶常的话,也相继转过来些目光,
先是望着饶常笑了笑,紧跟着再笑容逐渐收敛,
“……也不是不可能,资料上显示他患了晚期肺癌,命不久矣,说不定真将希望寄托在那个虚无缥缈的神身上。即便那个神是他自己编出来的……但他自己愿意去相信也不一定……”
蒲教授抬起头,望了眼那堕落成诡者管控室内,那这会儿还疯狂挣扎着,发出着些低吼和含糊声响的堕落成诡者。
“……当然,更有可能他是自己绝望了,想拖着其他人一起死。”
旁边,杜教授也抬起头,给出了另一种可能。
蒲教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众人大多看了眼各区域的监控画面后,就又在抓紧看着一份份资料。
陈沦未曾抬起目光,似乎没听到饶常的话一样,只是视线依旧落在通讯器屏幕上,看着这份资料。
“……谭局……老蒲……”
就在这时候,这密闭屋子里的门再相继打开了。
领头的是之前前往岭南诡异局分部担任分部心理部门负责人的钱教授,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各临近首都诡异局总部,其他分部进入情绪生长阶段的人员。
这部分人都是诡异局心理部门的老人了,大多互相之间都认识。
一行人一快步进入这间屋子,就在互相打着招呼。
“……过来了啊。”
谭有国看着一行人都露出些笑容,应了声,
再望了眼这屋子里再多了些的人,
“……现在咱们人多了,这个屋子都有点小了。”
“那还是人多点好,站在这儿的人越多,就意味着咱们能对抗诡事件的能力就越强。屋子小了就换个屋子。”
“那这么讲,那还是少点好,最好一个都别有,这样不是意味着诡事件已经没了吗。”
几个人再说了几句,
“老蒲,我也算是进入情绪生长阶段了,也没落下你们太多吧。”
“老钱你也厉害。”
只是再简单说了几句话,一众人地笑容就再重新收敛了。
“……陈部……陈部……”
钱教授和各分部被临时抽调过来的心理部门人员再走到了陈沦跟前,喊了声陈沦。
严格来讲,陈沦是诡异局总部心理部门负责人,也是各分部心理部门的直属负责人。
陈沦再抬起头,目光落在钱教授身上,再落在钱教授身侧其他些人身上,只是点了点头,就再低下目光接着看着手里这份资料,眼底平静着。
“钱教授,你们过来的途中,应该已经了解过这次抽调你们过来的目的了。”
“嗯,我们过来的途中,已经对这起诡事件的情况有过些了解。”
一众人神情再愈加肃穆,钱教授应了声谭有国的话,再望着监控屏幕上各区域的画面。
“……做好准备吧。既然钱教授你们也都过来了。我们就也要准备开始这次计划。拿下这次真正的胜利!”
神情肃穆,谭有国眯了下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再转回头,盯着各区域的实时监控画面。
赶过来的钱教授等人也都没再说话,点了点头,再低头各自仔细翻看着资料。
这屋子里,再有些安静下来。
只是不时传回些各区域各人员的一些汇报声,
为了这次能取得一次真正的胜利,诡异局做了所有能做的准备,
用了所有能用得的人员。
陈沦只是静静站着,目光依旧平静着落在通讯器屏幕显示着的这份资料上,
资料再往下,
“堕落成诡者近期经历:半年前,堕落成诡者刑满出狱。三个月前,堕落成诡者进入都外市(铁路购票记录获取。)
约两月前,其开始活跃在首都市与都外市交界范围的郊区山区及乡镇。利用因诡事件导致的大环境恶化,利用普通人的恐慌情绪,制造迷信,蛊惑人员。
大肆宣扬其的末世言论,组建非法组织聚会,自命为该非法组织首领,自称编造出来神的奴仆,可以在末世来临时,庇护非法组织中的其他信徒,以此大肆敛财牟利。并以此身份,同多名该非法组织中女性成员发生关系。
(调查人员从今日未前往非法组织聚集地的该非法组织此前成员口中获取到信息。两月前,系控制调查人员目前能找到该非法组织成员所提及,堕落成诡者组建非法组织最早出现时间。)
一月前,堕落成诡者因肺癌晚期,血氧饱和度过低晕倒被送往医院就医。后被检查出患有晚期肺癌,但未住院治疗,而是开药离开。
二十一日前,堕落成诡者因癌症疼痛,前往医院开了止疼药,仍旧未住院治疗。
十五日前,堕落成诡者原从医院开的药因已经吃完,但此后未见有就医买药记录,住所内未找到其他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