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赶到的时候,胎儿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是个已成形的男胎。我无力的瘫成一团软泥,满脸泪痕,浑身湿透,再也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王太医为我把了脉,再开了止血调养的药方。等到绣桔端上药来,他才略微动了一下。我这才记起他一直都坐在我身边的。
“小姐,起来吃药吧!”绣桔红肿着眼睛,看样子哭得不轻。他神情麻木地将我抱起,捡起一只枕头倚在我的背后。
苦涩浓烈的药汁灌进我因哭喊而麻辣的喉咙,一阵强烈的不适。我麻木的咽着药汁,不敢相信,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喝完药,wo靠着枕头喘息了一会儿,还没从变故中清醒过来。
“绣桔!”老孙嘶哑的声音蓦地响起,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还有知觉。
端着空药碗正准备出去的绣桔闻言一怔,只好再折回身来。“将军有何吩咐?”
“白姨娘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好像……也落胎了。”绣桔小声地回道。
他似乎已痛到麻木,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半晌才冲绣桔摆摆手。
绣桔正想悄悄地走出去,先前把脉的王太医却急急地进来了,两人差点在门口撞了个满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