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在郑晴肩头拍拍,非常认真:“未婚妻也是妻。有道是嫁鸡随鸡,你要嫁给我。当然要随我了。”
郑晴格地一声娇笑:“还没嫁呢。”顿了顿。很为难的道:“要我住这边也可以,不过。得有条件。”
“说来听听,看能不能满足你。”陈晚荣调侃起来:“不要过份哦。”
“还不知道谁过份呢。”郑晴反诘一句,提条件了:“首先,你得听我地。”
陈晚荣调笑一句:“我凭甚听你地?你得给我说出个五五六。”
郑晴本想说我是你妻,可话到嘴边又不好说出口,只得改口:“你听我的,我就住过来。你放心啦,人家不会害你。人家又不是母老虎,瞧你那模样。”
“有道理我就听,没道理,我就不听。”陈晚荣仍是调笑。
郑晴不高兴了:“人家是不讲理地村妇么?”
伊人生气,别有一番风韵,陈晚荣甚是受用:“先听听看。还有甚条件?”不许无礼!”郑晴一字一顿,说得很明白。
陈晚荣知道她说的是哪方面,故意装糊涂:“甚无礼不无礼的?”
这事还真不好说,郑晴脸红了,愣了愣,这才道:“我们得以礼相守。”
陈晚荣想想道:“那这样算不算无礼?”右手在郑晴的俏臀上拍了一下,吓得郑晴尖叫一声,一脸通红,凤目蕴羞看着陈晚荣,都不知道说甚好。
最终是忍不住,郑晴格的一声笑出来,软倒在陈晚荣怀里。瞧着伊人的娇媚模样,陈晚荣受用得紧,紧拥着郑晴,絮叨起来。两人再无顾忌,说些体己话儿,慰藉了相思之情,这才联袂离去。
来到郑晴房间,只见屋里布置得和郑晴在郑府地闺房相似。郑晴房间隔了两间才是青萼地房间,也是在郑府房间的一个翻版。青萼和郑晴的关系极是要好,有郑晴的地方就得有青萼,陈晚荣也不以为奇。
这一进只有陈晚荣,郑晴和青萼三人住,不用想都知道是郑晴特别安排地,不想让人打扰她和陈晚荣的二人世界。对这安排,陈晚荣打从心里赞成,笑道:“走,我去给岳父岳母说,要他们放你过来。”
郑晴笑盈盈的道:“还说甚呢,爹娘要我多帮着你点,我不住这边,能住哪呢?”
陈晚荣恍然大悟,给郑晴绕进去了,嘿嘿一笑,还没有来得及行动,郑晴撒腿就逃,一连串欢快的笑声传来。陈晚荣拔脚就追,一边追一边道:“我要你好看,你敢算计我!”
郑晴回过头,冲陈晚荣吐吐小香舌,扮个鬼脸,不无得意的一扬眉梢儿,直朝后院跑去。一股花香扑面而来,陈晚荣知道是花圃的百花香,停下脚步,道:“走,去看看花儿。”
见陈晚荣没有了戏谑之心,郑晴这才放心,停下脚步。和陈晚荣肩并肩去了花圃,一边走一边汇报这几天花圃的事情:“这几天。吴伯他们只是锄草,施肥,没有修裁。”
陈晚荣知道这都是郑晴忠实的执行他意图地结果。笑道:“有你在,我都省好多心。等香水做出来了,我给你涂在身上,让你香喷喷地。”
这话温馨,让人受用,不过郑晴仍是回了一句调侃话:“好象人家很臭似的。”
陈晚荣摸着鼻子。道:“是吗?我来闻闻!”装模作样就要去闻了。
郑晴推了陈晚荣一把。取笑一句:“不正经!爹娘在那里!”指着前面地凉亭。
陈晚荣一瞧,只见郑建秋夫妇,吴道子,欧胜和青萼坐在凉亭里纳凉。快步上去。还没有说话,郑建秋笑呵呵地指着石墩:“晚荣,来坐!这里风景真不错,坐在凉亭里纳凉,还可以赏花,要是再有一轮明月,一缕清风,那就是神仙之境了。”
这番憧憬之言很在理。陈晚荣坐下来:“岳父喜欢。长住就是了。”
郑建秋右手在石桌上轻拍一下,道:“晚荣。你不说,岳父也要厚着脸皮住几天呢。这地方真不错,住着一定宜人。”
郑周氏指着花圃,不无遗憾的道:“这么多地花,却没有一幢房,没地方住人,真是可惜了。”
郑晴眼睛放光,陈晚荣知道她爱花,郑周氏这话触动她的心思了,笑道:“岳母提醒的是,过段时间,等事情都上了正道,我在这里修上三五间小楼。夏天晚上住在这里,既可以纳凉,还可以赏花,邀明月。”
吴道子击掌赞叹一句:“诚人间佳境也!”捡起一粒石子,在石桌上画起来,一边画一边解释:“这里修房筑屋,不需要雕梁画栋,只需要雅致就成。陈兄,你瞧,这样可好?”
陈晚荣一瞧,他画地是一幢别雅的小院,两层高,飞檐回廊,让人耳目一新。没想到吴道子居然还擅长此道,很是意外,赞道:“好构思。吴兄,到时,还得请你来指点了。”
“一定尽力!”吴道子笑着答应。陈晚荣谢一声,问道:“吴兄,画廊怎么样了?”画廊开张之后,陈晚荣就走了,心里很是念着这事,不得不问个明白。
吴道子笑道:“陈兄不必挂怀,还不错。开张那天,我写了些字,画了点小画,王兄拿去画廊赠人,居然有人卖到五百两银子,真是想不到。”
这说明吴道子大受欢迎,陈晚荣忙恭贺:“恭喜吴兄,一飞冲天!”
吴道子摇手道:“要不是陈兄相帮,我哪能有今日呢。幸得陈兄提醒,我没去画廊,据王兄说,每天守在画廊前的购画者,人山人海。”
“谁在说我?要说话,也得当着面说,不许背后说。”王翰大踏步而来,一脸的笑意,远远就冲陈晚荣抱拳见礼。
陈晚荣回礼,王翰过来就坐,第一句话就是:“陈兄,你知道那些购画者说得最多的话是甚么?他们一个劲的打听吴兄在哪里,这事我哪敢说呀。幸得吴兄未再露面,要不然,指不定惹出甚麻烦呢。”
“其实,应该让吴兄露面。等他给人围住了,我们这才要价,要是吴兄不给个好价钱,我们就不救他。”陈晚荣眨巴着眼睛,很是调皮地说笑起来。
一句说笑却惹来一片大笑声,王翰高声附和:“哦,对也!吴兄,明儿我们一起去画廊。”
吴道子欢然应道:“好呀!明天我去画廊,谁也不许拦,我就不信你们不救我。”
又是一片笑声响起。这一来,气氛更加融洽了,围在一起,说些笑话,讲些趣事,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晚上。
晚上最重要地事情就是庆贺陈晚荣乔迁新居,牛尚新叫人摆上酒菜,大家举杯共庆,热闹非凡。酒酣耳热之际,再有百戏助兴,把庆贺一事推向最高潮。
直到玉免西沉,方才尽欢而散,各自就寝。这里的房间多,郑建秋夫妇喝得不少,兴致正高,不用回郑府,也在这里歇息了。
等到安顿了郑建秋夫妇,陈晚荣这才和郑晴、青萼回去歇息。郑晴喝了不少酒,俏脸酡红,在月光下行走,千娇百媚,步步生妍,看得陈晚荣心动。
“看甚看?没见过?”郑晴心里喜悦,嘴上却不饶人,问道:“你有没有发觉今晚上的菜烧得特别好吃。”
她不提陈晚荣真没注意到,眉头一皱:“是呀!这是谁烧的?”那味道不是熟悉地郑晴烧制的美味。
“你呀,身为主人,也不清楚自己府里有些甚人。这人可是很有来头,说出来你肯定都不相信。”郑晴一句话让陈晚荣更加糊涂了,忙问道:“甚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