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凡灵回到圣殿的时候，已经日渐黄昏，凡灵没有多一份的停歇，而是直接回到了蛇王殿，褪下身上属于魔族的衣服，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及脚边的黑色长发，烙印在自己脖子上的魔痕，还有那连自己都看的出的，寂寞的眼神。
“魔……了吗？”凡灵低头苦笑，无力的坐倒在地上，双手撑在那冰凉之上，突然发出了任何人听到都会为之动容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蛇王啊蛇王……你还配当蛇王吗？你还有蛇族的血吗？你是千古罪人啊……为了活命，竟然将自己出卖给了魔……”
凡灵将身体蜷缩在了一起，双手抱膝，在他的眼角，渐渐滑落下了一滴晶莹，顺着脸颊，滴落至地，溅起了点点痕迹，而他的眼眸，尽管回到了原本的金色，却变得越来越暗淡。
周围的一切，寂静无比，时而有乌鸦自窗旁飞过，发出了如同为他殉葬一般的叫声，凡灵闭上双眼，口中淡念，“言儿……你是妖界的圣女，而我已经被魔所侵蚀，这样的我……你还会接受吗……”
喉许久，凡灵才靠在了自己的床边，将右手扶在自己的额头之上，那时不时传来的剧痛，更加增添了他那抹浓浓的恨意，他恨谁，他在恨自己，恨自己这已经不再属于妖的身体。
“凡灵！凡灵……！”就在凡灵正打算起身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言儿的呼唤，依然雀跃，依然让他怦然心动。
凡灵迅速抹掉了自己眼角的点滴泪痕，深吸口气，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回身想找一件属于自己的衣，而言儿刚一进来，便看到了全身赤.裸的他，倾城的小脸上不由的一红，迅速退到了门口，唯独露出个小脑袋，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虽然中间漏了个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