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六道:“那你先说点子,我再给银子。”
半越:“先给银子在说点子。”
凤六:“先点子再银子。”
半越:“先点子再银子。”
凤六急道:“先银子再点子。”
半越一把跳了起来,对简怜月道:“大姐,你家夫郎说的啊,先银子再点子。呐,先给银子吧!”
啊,凤六傻眼,他居然就这样被人给弄迷糊了。
欧阳小翔好不容易准备喝口茶歇口气,顿时全部喷洒奉献给了地板。
简怜月一口气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下次她一定要提醒自家夫郎:绝对不要在银子上更半越对抗,否则会死得很凄惨。
无奈的摆手:“给她吧!”
他不要!可是,自家妻主都这么发话了,只能给了。
一张,两张,三张……还磨牙霍霍:“我想咬死你。”
“唉,别。我这冰清玉肤只给我家夫郎咬的,你还是算了吧!要不,你找大姐合计合计,她的肉也不错,虽然粗糙了点。”
这个女人,迟早要砍了她!
“这第二策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将计就计。”
简怜月眉头一挑:“哦!具体如何?”
咳咳,再离开几个暴力人远一点,凤六已经吃过亏,只以为她在防备自己,也没有多话。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道:“就是,那皇甫一夜要杀,大姐你就给她好了。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挂了我们也就自由了……”
杀气,杀气,好重的杀气在靠近。
“啊,凤六你个男人,怎么这么暴力,你懂不懂好好说话啊!你不赞成也不用丢椅子过来啊,砸坏了你赔。”
“赔你个头,我砸死了你就什么都不用赔了。”
再次上演全武行。
这次连最坚实的地板也不能幸免遇难,坑坑洼洼的宣布阵亡了。凤六这男人还玩真的,椅子能够把地板砸坏么?当然不能,这只能说明对方真的怒了,丢椅子的时候用上了内劲。
简怜月已经感到无力。她的这个中策其实也算是一个策略。
可是,八卦楼本身就是女皇一手策划的,是以后的新皇的江湖势力,不属于任何一个皇女。虽然点子好,可是行不通。
欧阳小翔双手撑着肚子,半天顺不过气来:“半越,咳,说说……你的上策吧!”
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半越躲在最大的一根柱子后面,闻言大喊:“你给银子啊?”
欧阳小翔一手抚摸着腰间挂着的黄金八卦:“是,我给。”
畏畏缩缩的小市民一阵风一样的冲到对方面前,双手一伸:“银子。”够直接。
“我一起算到小异的嫁妆里面如何?”
半越鼻子哼哼:“他的嫁妆是嫁妆,我这里赚的银子是我自己的,跟他没有关系。”
欧阳小翔老神在在:“他的迟早是你的,你又何必计较一时。”
“你没有银子早说。装什么大款,最恨你这种滑头了。”专门欺骗她这种没钱的小市民。
咳嗽,咳嗽。怎么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给人面子呢!好歹以后她们也是一家人了吧!
转头对简怜月:“那个,简女侠,鄙人银票不在身上,等下去房中取来与你如何?”现在的这笔银子你就先帮忙垫一下吧!
凤六立马道:“你确定你房中有银子?”
“确定。”她堂堂欧阳家的女子会没有银子么?她的信誉都被半越这个女人给诬蔑了。
“那好,我们先垫着。”两个财迷又去数银票。
简怜月尴尬:“让你破费了。”好歹是八卦楼的事情,却要欧阳家出银子,偏生算计她的还是自己家最亲的两个人。怎么说,都好像是八卦楼的人联合起来欺负欧阳家的人似的。
“呵呵,好说好说。鄙人也实在想要知道她的上策是如何。再说,她刚刚已经答应娶我家小异了,所以这点破费算是见面礼吧!”
唉,这人怎么这么通达呢!与半越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拍拍衣衫,再次回到座位上,半越换上无比严肃的神情:“上策,其实也就是最难的,我叫它:空城计。”
三人都沉默,这次大家都打定了注意要听听这一万五千两银子的点子到底是个什么面目。
“首先第一点:你们必须全部离开这里。不单是你们,就连八卦楼的众人也要离开。凤六,放下刀子,我在说正经的。”
简怜月问:“就你一个人留下?”
半越点头:“还有欧阳异。”那小强是保命符啊!一定要拴在身边保小命。
欧阳小翔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平静的望着她。
“第二点:八卦楼的人撤离之后,茶楼还是继续开,全部换上本地人,男女老少都可。就好像‘八卦楼’就是一寻常的酒楼。”
简怜月恍然大悟:“这样的话,皇甫一夜找不到我们也不能拿八卦楼的平民出气。”
“对。因为在外,八卦楼就是茶楼,本来就是开给平民喝茶的地方。”
欧阳小翔感叹:“空城啊,说空其实也未空,实际上要找的人已经一个不在了。”
“第三点:在皇甫一夜没有离开芙蓉城之前,你们都不要回来。”
凤六怔了怔:“你出了事情怎么办?”
半越嘿嘿笑:“我能出什么事情?皇甫一夜为什么要为难我?她是要八卦楼,我不是江湖人,只是一个茶楼老板。再说了,要杀我不是这么容易的。”
欧阳小翔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的对另外两人道:“所谓的空城,应该只是局里面的框架。最主要的还是在局中的人如何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以其达到目的。”
半越腆着脸问:“嘿嘿,你这是夸我么?”
凤六眼睛一瞪:“等你活着见到我们,再夸也不迟。”
半越眉眼弯弯,笑得没心没肺:“呵呵,放心好了,我半越没什么不重要,就这条命还值点银子。”<div>